温子然感受到杨清河的不抗拒,以及配合的动作,心里头那份紧张一松,放开她的面颊,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压住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他的舌头笨拙的滑进杨清河的口中,轻轻掠过她紧咬的牙关,撬开贝齿探入口腔中,温柔的引出她的小舌。
两人紧紧相拥,旁若无人的享受这份甜蜜,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彼此。
杨清河红着脸儿,低垂着头不敢看温子然,从前她敢对温子然用强的,不过是仗着自个是郡主的身份,又觉得温子然日后必定是自个的,这才敢那么放肆。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傲娇的郡主,此番同温子然有过亲热之后,她心里又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同他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日后不同他一块也算叫自个有得回想;担忧的是,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叫他看轻了,觉得自个是个孟浪的姑娘。
她的这些欢喜与担忧温子然自是不晓得的,他还兀自感叹总算尝得一回情动的感觉,长这么大,他第一回同个姑娘家亲吻,还是叫杨清河强硬的亲上去的,那时候心里又紧张又惊讶压根体会不到甚个滋味;这第二回才算自个主动的,怀里抱的人是杨清河,亲的人也是她,那种亲吻时的甜蜜感与满心的想占为己有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子,叫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将杨清河融进自个的身子里。
此番瞧见杨清河娇俏的羞涩模样,越发叫他心生欢喜,唇角也忍微微上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两人就这么站着,杨清河低垂着头不敢说话,温子然低着头瞧她,也不想说话,一时间安静极了。
可这份安静叫杨清河甚是不自在,方才还在心里头想过要同温子然说的话儿也都一一忘得干净,她尴尬的在衣裳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到底犹豫一回,道一句:“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拔腿就跑。
她丝毫不顾及大家闺秀的模样,迅速的逃离现场,跑得远了一颗心还噗噗跳,她捂着心口又后悔方才没有形象得跑起来了。
温子然瞧她狼狈的逃开,也不追,只伸手捂上自个的唇瓣,唇边荡起一抹自个都不曾察觉宠溺的笑意。
他只当杨清河没有拒绝自个的亲吻,便是已经想通想明白了,便是后来杨清河依旧避着自个,他也觉得怕是害羞的。
可这事过了不过两日功夫,杨清河便寻了穆明舒说要回苏州的事儿。
穆明舒瞧着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还问得一句:“这是怎的了?受委屈了?”
瞧着她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样子来,穆明舒这才猜想只怕是与温子然有关。
镇江的这方院子才多大,如今又处处是眼线,院子里头发生细微的小事也不过一会便传上来了。温子然同杨清河那日那般动静,自是躲不过那些个眼线,不过一息便有人来报。
穆明舒初初一听还笑一回:“我这哥哥是木头开窍了哪。”
还只当他们两的事有了结果了呢,却没想到杨清河会突然提出回苏州。
杨清河咬着唇儿半天才开口到:“苏州,苏州那边的铺子虽然请了管事,可到底还得着人看着,我总归不能在镇江待太久的。”
这不过是借口罢了,穆明舒又如何听不出,她拿眼儿将杨清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这才语重心长的问道:“你同我说实话,可是我那哥哥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杨清河忙摆手,面上却一片通红,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咬着唇儿不再说。
既然她不想说,穆明舒也不好多问,略微思忖一下这才道:“我如今身边无得可用的人,春夏秋冬又还有几日路程才到镇江,不如你再多留几日,叫她们来了,你再回苏州可好?”
杨清河没有拒绝,点点头就算应下了,她虽然巴不得立马就离开这里,可到底念着同穆明舒的情分,此时此刻能帮她一把便帮一把。
这事传到温子然耳朵里,还叫他生了一回气,每日里除了只同穆明舒请脉,便只窝在自个屋里头看书,再也不出院子里头四处荡了,甚个药膳也不琢磨了。
杨清河瞧不见温子然,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可又有点难过起来,始终觉得丢了甚个一样。
六月下旬春夏秋冬并两个刘氏派来的婆子到了镇江,杨清河收拾行囊的时候,面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叫芝兰劝了一回:“姑娘既是舍不得便留下罢了。”
杨清河咬着唇摇摇头,打起精神尽量让自个看起来无事,可上了马车看到避而不见多日的温子然,她到底没忍住。
眼泪儿顺着面庞滴到裙摆上溅起一朵泪花,颤抖的声儿细细问道:“你,你怎的来了。”
温子然瞧见她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一捞就将她搂进怀里,也不回答她,只管堵住嘴儿再说……
杨清河走了没两日,在江南四处游走的赵奕征在湖州病倒了,来传信的人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带着满身的尘土道:“大夫说只怕不好,王妃让奴才来寻睿王殿下。”
赵奕衡一听眉头就紧紧蹙起,心头虽然觉得巧合,可到底还是同穆明舒说一声便赶到湖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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