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面色冰冷,周身阴寒的跨进门槛,眉眼一动,那些个伺候的丫鬟皆低眉敛目的退下,她俯视着跪在跟前的文姨娘,冷哼一声:“将那丫头给我带进来。.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自有婆子压着方才那个递药的青衣丫鬟入得屋来,被那婆子一推,将将摔到文姨娘的跟前,哭得泪眼婆娑的:“大姑娘,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是文姨娘叫奴婢送进去的。”
文姨娘一眼便认得这个丫鬟,顿时面色一变,依依呜呜的挣扎着,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跪在地上将头磕在地砖上发出闷响声。
问夏端了把官帽椅出来伺候穆明舒坐下,面色冰冷的扯掉堵在文姨娘口中的布条。
那文姨娘嘴巴得了释放,一边磕头一边道:“县主,县主,妾身不晓得哪里做错了什么,叫您这般恼怒,您要惩罚妾身,妾身自是不敢违抗的,只希望县主能告知妾身到底犯了何错。”
穆明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伸脚就踢在文姨娘的心窝处:“你不知道?”
文姨娘一个趔趄,僵着身子倒在地上半天都缓不过来,哭得梨花带泪,甚是可怜,抿着唇摇摇头,又怕穆明舒不明白,道:“妾身真个不晓得,妾身真个不清楚,还望县主明说。”
那青衣丫鬟也吓得瑟瑟发抖,将文姨娘拽起来,急巴巴辩解道:“大姑娘,就是文姨娘,文姨娘亲自提了膳盒给奴婢,让奴婢把里头的催产药送进产房里头。”说着也磕起头来:“奴婢,奴婢是真个不晓得那药里头竟然有那等害人之物的。”
文姨娘似是晓得大概甚个回事一般,唬的一跳,面上还带着泪,跪行两步拜倒在穆明舒跟前:“县主明察,县主明察,妾身虽然不晓得那害人之物是甚个东西,可此番定然也晓得不是好东西,妾身一个内宅妇人,怎会有那等东西。”
转过头又看向那青衣丫鬟,唇边却勾起一抹讽笑:“这丫鬟姐姐可真会说,妾身是同三姑娘一块回院子的,怎的又会给你送膳盒,再说了,空口无凭,任你张口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了吗?”
“谁说奴婢空口无凭,奴婢是有证据的。.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青衣丫鬟脖子一梗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玉镯,水头十分好,油光发亮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得意的在文姨娘跟前晃两晃:“姨娘,这个玉镯可是你的吧?”
文姨娘面上一变,凄凄然的哭诉道:“这玉镯是妾身的父母留给妾身唯一的念想,不想叫我弄丢了许久,原来是你这丫头偷了去。”
那青衣丫鬟闻言也面色一变,怒斥道:“文姨娘,你别血口喷人,这东西明明是你硬塞给奴婢的,你怎能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说着又冲穆明舒磕头:“大姑娘,指不定是文姨娘眼红夫人生小少爷这才痛下毒手呢。”又指天发誓道:“奴婢今日所言可都是真话,若有一句假话,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誓言发得毒,文姨娘也不甘示弱,跪得直直的,道:“妾身也敢发誓,妾身要是敢对夫人下手,定要叫妾身死无全尸,这其中定然是有人恶意中伤妾身。”
穆明舒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出好戏,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杀意,从那青衣丫鬟身上移到文姨娘身上,复又重新移到那青衣丫鬟身上。
“本县主,自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的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她的声音压抑而又低沉,仿佛来自地狱般叫人无端升起几分寒意。
她只说了这一句便也不再说,可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寒意叫那丫头同文姨娘也不敢说,只静静的跪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
她们在屋里头跪得脚都发麻了,而挽月菀却已经叫穆明舒的人翻得底朝天,就连地面都挖了三尺,当然那青衣丫鬟的居所也遭到一样的待遇。
半个时辰后,问春同问冬一前一后进来,在穆明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穆明舒面色越发阴寒,看着那青衣丫鬟同文姨娘的目光愈发不善。.36z.最新最快更新
那青衣丫鬟同文姨娘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低眉敛目不敢瞧她。
穆明舒伸出葱白手指,指着那青衣丫鬟冷声道:“拖下去,打死。”
那青衣丫鬟身子一颤,跪行上前,一把抓住穆明舒的裙摆:“姑娘,真不是奴婢做的,姑娘不能这般冤枉奴婢,奴婢,奴婢最多只是贪心收了文姨娘的财物,替她递了一回药罢了。”
穆明舒勾起冷笑:“哦?据本县主所知,文姨娘从正院出来时是同三姑娘一块的,两人一齐回的院子,她是如何给你送膳盒的?”
文姨娘面上绷得住,眼泪儿顺着脸颊留下来,她深深磕了个头,凄凄然的道:“县主英明。”
穆明舒面上带着笑,不说话也不叫人替文姨娘松绑。
那青衣丫鬟一听,顿时面色发白,哭得跟死了爹娘一般:“大姑娘,奴婢是冤枉的,那汤药,那汤药不是二姑娘亲自熬的吗?谁从她手里接过来,只消一问便晓得了。”
她也不敢说穆明洛那头有问题,毕竟产房里头的那个是二姑娘穆明洛的亲娘,要真有个好歹的话,她也是没得好日子过的。
“是吗?”穆明舒忽的面上一冷,从问春手上接过一个纸包扔到那青衣丫鬟跟前,冷声道:“这样东西是在你屋子里头找到的,只要你吃了它,还能有条命的话,本县主就饶过你。”
那青衣丫鬟一见那个纸包,吓得哆嗦,猛的抬头看向穆明舒,还是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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