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租车司机更是大海捞针,要知道整个城市几万的出租车,当事人又无法
提供任何线索,怎么可能找得到?至于门口的服务员虽然不敢确认和我开房的女
孩是否卖身,但他们能明确一点,那就是她杜静文是心甘情愿和我进来的,因为
那时她无巧不巧的说了句「一会我要先洗个澡」。
即便如此,我还是心生戒惧,现在我在她背后不足一米,只要她敢拿起电话
按动号码,我立刻出手制服她然后潜逃。这中间我还埋伏了一笔,我那个手机是
直板的,接听可以直接按键,而拨打必须先解锁,一般直板手机都是这样。陌生
人不明就里直接拨号肯定拨不出,这个当口,足够我抢回手机用暴力收场。
当我说到酒店服务生以为她是做生意的妓女的时候,我发现杜静文身子微微
一颤,从这个细节能够证明她很在意形象和名声。
她沉寂了几秒钟,豁然抓起电话拨号。可是按了一下之后又突然楞住了,旋
即又颓然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伏在床上呜呜哭泣,再没有了说话。这个动
作说明她确有一时冲动想要制裁我这个卑鄙之徒的想法,但考虑到我说的话认为
告也没用,以及案情发布之后种种后果终于放弃。
当她拿起手机拨号的一瞬间,我的手已经探出,距离她的后颈不到十公分,
好在她及时罢止,要知道我可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良久,杜静文稳定了一下情绪,潸潸的对我说:「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如获大赦,整理了一下由于扭打而凌乱的衣服,慢慢走到门边打开门。如
果我现在离开,将是万事大吉,人生又增添了精彩而浓重的一笔。但回忆昨天的
激情,我不禁又扭头看了她一眼。
杜静文——这娇小可人的倩影就那样卧倒在床上,浴巾遮掩不住的春色和她
伤心难过的凄婉映入我的眼帘。一瞬,我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我在考虑
另一个可能性。
我故作惭愧的说道:「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家,和你的父母或者学校说一说?
即便……即便是你要告我……」
这一句温和的言语,好像霹雳一样击的杜静文娇躯一颤,立刻仰起头急切的
说:「不行……不行!你千万别……不能让他们知道!」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百分之百确信杜静文绝不会把昨晚的事情宣扬出去,可是
毛爷爷曾经说过敌退我进,敌疲我打的至理名言,我虽不是什么军事家确也
深以为然。
我装作思而不解的望着她,她也十分心急的看着我。好一会我才假装关切的
继续问道:「那要不然,我去学校通知你的老师来接你?」这话稍微有点情商的
局外人都能听得发笑,我说完就后悔了,怎么自认精明练达的我会说话如此大失
水准!
可杜静文却并没有醒觉,她又是一惊,看得出的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故作镇
定的说:「不必了不必了,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我真的
不想再见到你了!」
短短几分钟她连续说了两次不想见到你,我明白其实她不是不想见到我,
而是想把这痛苦的回忆快点忘掉。是什么让她如此急切的想要忽略掉刚刚发生的
一切呢?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说得通,那就是她现在的生活有会因此次意外而
改变的东西,而她极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那又是什么东西会因此而改变呢,是
她的恋爱?我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她很害怕这样,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抓住这个重点便可以大做文章,我假装关切而又费解的说道:「这样不行吧,
你昨天……昨天那么尽兴,我怕你会吃不消,你一个人在这,我始终不放心。」
杜静文听到尽兴二字,又是羞涩又是愤怒,抬高了语调向我喝道:「我
叫你走你听不到么?你快走!」说着用浴巾蒙住面颊又开始呜咽,也因此本来的
跪姿两腿根部那小片漆黑和一线粉红变得若隐若现。
我好像终于听从了她的劝告,一边拉门往外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念叨
着:「临江路4号,花苑小区7栋4门5o2……」
这一声简单的唠叨,吓得杜静文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即双脚一软又坐倒
下来,不迭的叫我:「别走,你别走……」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走,忙把头扭了回来,身体却还留在门外,明知故问道:
「干吗?」
杜静文颤抖的声音问我:「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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