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棹歌正准备离开时,陈翊风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皓腕,温柔充满磁性的问道:“棹歌,你救我回来的时候,见到我身边的那些烂瓷瓶没?还有我手中是不是还握着块玉?
“翊风,你就放心吧!当时你倒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身旁全是破旧的烂罐子,我还以为你是来我们蚕陵镇做买卖的商人,途中遇到山匪了!所以我救你回来后就让人把你的东西全部搬回来啦!至于你手中的玉佩,嘻嘻,你猜?”江棹歌回答道。
“哈哈,谢谢棹歌啦!那些可不是破烂货哟!等你有空时,我再给你讲我为什么倒在山坡上!土司府这么大,我哪猜得到玉佩在哪呀?”陈翊风听到宝贝都在,忍住剧痛笑道。
江棹歌听闻陈翊风要给她讲故事,高兴的一撅小嘴,从包里掏出玉佩,递到陈翊风手里,说道:“说话算话哟!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中尸毒?玉佩拿好啦,我当时见你把玉佩紧紧握在手心,知道这对你很重要,就帮你放我包里了,不介意吧?”
陈翊风接过羊脂白玉佩,没有马上说话,仔细打量起来,眉头渐渐紧锁。江棹歌在一旁看着,心里开始紧张,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真介意生气了吧?”
听到江棹歌的问话,陈翊风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介意嘛!刚才看玉佩出了神,不好意思呀!对了,棹歌,你当时除了看见我躺在地上外,在附近可有发现其他什么,比如半人半虫的怪物?”
“半人半虫的怪物。。。没有呀!”江棹歌纤细的手指不停的理着秀发,思考着陈翊风的问题,当时除了他在地上外,一路上她连一头小野鹿都没见到,更别说什么半人半虫的怪物。
“不好,看来它还活着!”陈翊风自言自语的说道,脸上布满了担心的神色。江棹歌看着陈翊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安慰他别着急,等养好了伤再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棹歌每天都来陈翊风的房间照顾他,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陈翊风的伤势渐渐好转起来,给江棹歌讲了许多关于蜀七门的故事,同时,他也听了许多有关土司府的故事。
陈家得知家主在土司府养伤,连忙派使者带着礼物和补品前来拜访,陈家在蜀地的地位不低,上司爷除了不时来关心陈翊风身体恢复情况外,也设土司宴好好接待了陈家来使,两家之间建立起十分友好亲密的关系。
陈翊风遣人把他从蚕王陵里盗出来的东西,除了玉佩,其他全部拿到黑市上卖掉,换了一大笔金钱,一部分充当陈家发展的资金,另一部分直接捐献给土司府财库,以备他们不时之需。
时间过得飞快,陈翊风在江棹歌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三个月后,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这段时间里,两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正式成为恋人,上司爷见陈翊风年轻有为,而且家底殷实,也不反对,于是两人天天腻在一起,甜蜜幸福。
然而,有一件事情让江棹歌很不解,每当陈翊风掏出玉佩观赏时,表情都特别的凝重,她曾经试图问过他原因,可是他总是摇摇头说:“棹歌,这个事情很特殊,听话,还是不要知道好!”
其实,江棹歌不知道,陈翊风观察玉佩时的紧张与担忧,不只是源于玉佩本身,更多的是蚕王。蚕王还活着,借尸养尸复活的几千年的粽子,出现在人世上,如果不马上找到,肯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蜀七门的人对粽子特别了解,陈翊风心里很清楚,蚕王一定会回来找他,因为年代越古老的粽子,就会越记仇。所以蜀七门家训里,很重要的一条便是,“伙头子,人不走空,穴不留活!”意思就是蜀七门盗墓时,一定不能空手而归,走的时候,墓里不能留下活物,而墓里唯一的活物就是粽子。粽子大多数都特别记仇,所以得做到“人走粽灭”。
陈翊风派人给蜀七门各家都通报了蚕王的情况,“七门把头”青云张家和安汉唐家都遣家中精英来到川西高原,寻找蚕王的踪影,留意附近村镇有关不明生物袭击人畜的事件。然而大家在蚕陵镇附近探寻了许久,也没发现一点踪迹。说明蚕王智力已经开化,知道陈翊风会找人剿杀它,于是躲藏了起来。
斗转星移,时光流逝,每个夜晚,陈翊风都把骨笛含在嘴里,手放在枕头下的羌刀上,随时准备与蚕王进行生死搏斗。然而蚕王如同消失了一般,自从逃跑后就再没有出现过,甚至一点相关的消息都没有。神经的麻木与疲惫让陈翊风渐渐放松了警惕,他开始猜想,难道蚕王重伤逃跑后,死在了半道上?
中秋月夜,土司府里摆开宴席,陈家长老们带着珍贵的礼物前来祝贺,两家人热闹的在坝子中饮酒交谈。(坝子,四川方言,一般指屋里或屋外空旷的平台广场,这里指土司府里的院落平台)
陈翊风牵着江棹歌白嫩纤细的玉手,带着她来到土司府的台阶上坐下,看着月亮在云雾中起起伏伏,光华弥漫天际。渐渐的,玉阶升起白露,江棹歌半躺在陈翊风怀里,香气扑鼻,月白色的轻衫在微风吹拂下摆动着,搅晕着山林里的雾气,美人如斯,足矣。高原的中秋,美得好似人间仙境。
江棹歌的头轻轻依在陈翊风的肩上,整个天地都在此时变得安静,充满幸福。陈翊风顺势搂着江棹歌的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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