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空空荡荡的,两旁的房屋全部变成了废墟,不断的冒腾起呛人的烟气。士兵们的呼喊声在巷子里回荡,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
“女儿,恐怕。。。”上司爷看了看四周倒塌的房屋,叹了口气,轻轻的把江棹歌搂在怀里。
“爹,我不相信!翊风答应过我的!他不会离开我!我不要!”江棹歌一对美目已经哭得红肿,长长的睫毛眨动间,带下两串晶莹的泪珠。她挣脱父亲的臂膀,跑到街道中心路口,大声呼喊着陈翊风的名字,“翊风!你在哪啊!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我不管!你说你一直会陪着我,保护我,你人啦?你给我出来啊!”
江棹歌悲伤的哭喊声在清晨的青石板上传响,她无力的坐在地上,如玉的纤手抓着泥土,似乎想把陈翊风从地下揪出来。江棹歌一袭白裙,垂下乌黑柔软的秀发,不断的抽动着香肩,让一旁的将士看了,都很想好好怜惜一番。
“翊风~翊风~你不要离开我!”
“棹。。棹歌!”
“咳咳~”
陈翊风身边一片漆黑,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四周给人一种飘渺,毫无生机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死亡?
陈翊风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时,脑海里变得空空荡荡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却依旧有着什么东西放心不下,尘世间还有什么挂念吗?他邹起了眉头,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但是他随着越想,心中的那份挂念就越强烈,渐渐的,他感觉到极度的不安与躁动,他似乎是失忆了?去地府难道不用喝孟婆汤的吗?自动失忆!?陈翊风心里诧异到,然而就在他快被这种不安折磨到崩溃的时候,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江棹歌的哭喊声,声音很小很低微,但是,陈翊风的身体剧烈的一颤,“嗡”的一声,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棹歌!棹歌?是你吗?你快走啊!离开这里!有危险啊!”陈翊风听见江棹歌的呼喊声后,连忙焦急的大喊道,因为他担心要是蚕王没死,肯定会以最残忍的手段折磨自己最爱的人。
“啊啊啊!我不要!棹歌!你快走啊!”陈翊风一想到这里,心里顿时一紧,突然,一股暖流从他的胸间传来,慢慢的遍布全身,在这冰冷黑暗的空间中,身体内的温暖让他好受了好多。
然而没想到的是,江棹歌似乎非但没走,还离自己越来越接近了,“翊风,你在哪呀?我爱你,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快回来吧!”江棹歌的声音越来越大也愈加清晰,甚至在黑暗中形成一种回响,团团的把陈翊风围住。
“不!”陈翊风蹲在黑暗中,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俊朗的脸上布满了尘土,流下两行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江棹歌是陈翊风心里最重要的,甚至是这辈子最看中的人,他不想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可以说,陈翊风急着寻找蚕王,就是想早点杀死它,了断这个威胁,他很担心因为蚕王的存在,而打扰到江棹歌正常的生活。
“我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棹歌还需要我保护!啊啊啊!”这时,一股强大的生命力充斥着陈翊风的四肢,他大吼着站了起来,一瞬间,呼喊声震开了围绕他的所有回音,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骨笛,只见原本灰黑色的骨笛已经变为殷红,上面盛开着一朵血丝迷漫的花树,以及带着赤金之色的蜀七门标志。骨笛如同有着脉搏一样,一跳一跳的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中给陈翊风如家般的安全感,骨笛对他来说,是战友,更是自己灵魂的归栖。
“为了棹歌,为了陈家,为了蜀七门!啊啊啊!”陈翊风顿时握紧了骨笛,体内早已停歇的天喤心经再次运转起来,“呼呼呼~”,一丝刺眼的光亮顿时从头顶上射来,让人睁不开眼。
“咳咳~”胸口一阵短闷,陈翊风吐出一口鲜血,眼睛睁开一丝缝隙,虽然是在清晨,但是对他来说,阳光还是很强烈。眼皮重得像挂了铅球一样,用尽全力的眨动了一下,紧接着又闭上了。
“爹,这里有声音!翊风!是你吗?你在哪呀?”江棹歌听到身旁不远处传出微弱的咳嗽声,心里一紧,连忙焦急的呼喊起来。
“呼呼~”陈翊风艰难的吸着气,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感瞬间爬满了他的全身,原来自己没死啊!陈翊风想到这里,幸福的笑了。
“翊风!翊风!”江棹歌提着雪白的裙子,光着脚在青石板上奔跑,清晨的寒露顺着她的脚踝爬升,冻得佳人不停的搓手。不过虽然寒冷,但她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寻找陈翊风的身上。
陈翊风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压在一根粗大的木头梁子下,除了头部可以勉强活动外,身子被压得死死的,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可能是粉粹性骨折。江棹歌的呼喊声越来越大,陈翊风的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小汗珠,一部分是因为骨折伤痛导致全身出冷汗,更加重要的是,因为他担心蚕王就在附近,它会伤害到江棹歌。陈翊风一脸焦急,心想,不行,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得想个办法让棹歌尽快发现我,这样她才愿意赶快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陈翊风艰难的转动着脖子,看了看周围,只见身边全是破碎的砖块和尘土,原本他想咬起一块石头敲打木梁的,结果发现,要么是旁边的小石块离自己太远,要不就是大石块离得太近,而自己的牙根本啃不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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