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焦!”…….
三十四
不知道让一个人受皮肉之苦竟究对摧垮他的意志能够起多大的作用,但是让一个人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像人类自古至今在绝大多数时侯还都是采用这种方法。不否认有一些意志极其坚强的人,不会被这种方法整倒,例如我们历史上那么多的抗日英雄,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残忍变态的手段,仍然面无惧色。我觉得他们是超人,在精神,意志,人品等方面都是常人所无法启及的,所以他们的作风能流传千古,永远的让我们崇拜,敬仰。我曾经也多次将自已设身于他们的处境,实话实说,如果换成是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折磨。可能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同样的。有一次,去公安局找小薛,他们几个人当时正在审训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我问小薛,“不是现在禁止刑讯逼供吗? ”小薛不屑的说“不打他?不打他他 丫 说吗?就像这种东西,你甭根他玩什么攻心,没用!谁有那精力跟他这耗,一打狗x 的,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知道巩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交待了大焦几句,就转身走出来。巩现在的态度,真已经让我极度气愤,在我面前好像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势。既然此时你还好意思将自已当成一个“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让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价。我站在院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紧锁,院落里现有只有我一个人,门口两边个铁笼里的两只藏獒犬安静的凝视着我,它们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价钱买来的,刚来的时侯还很小,现在已经长得威风凛凛了,专门负责看家护院。虽然有半年的时间未见了,但它们对我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后来,在这里工作的吴师傅告诉我,巩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吓了他一跳。随口就骂了一句,没想到从那次以后,它们每次见到巩来时,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难道它们真的能够识别出对主人不利的人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将“忠诚”二字安在它们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
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声音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悦耳动听。让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计划的,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我不可能让他逃过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个暴力狂,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也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听的有些闹心了,走出大院。一股带着暖流的风向我袭来,春天真的来了,我的心也随着这股风安静了许多。对这个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呢?报复?对于他我还能如何去报复?他可能本来就一无所有。我很想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去做……也许还能从这里寻找到原谅晨的理由,我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还会对晨有一些留恋,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已要删除对她的爱,但这种讨厌的留恋还是不停的骚扰着我。
走到房门口,里面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巩似乎都已经被打的精疲力尽了,喊叫声都变得沙哑。我推开房门,他们三人见到我,并没有停住,反而打的更卖力了。我开口让他们住手,他们才停下来。这次痛打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刚开始还是三人一齐动手,后来变成了轮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投身商海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坚持和为贵的原则,从来没有主张对谁动过暴力。但是和大焦一起的两个小兄弟,以前经常会给我惹出点麻烦来,有一次出去讨债,他们将对方的经理鼻梁骨打折了,害得我不光几万块钱的债务没要回来,还倒贴进去好多医药费。我那次真被气急了,想开除他们。但大焦苦苦的哀求,两个孩子也深刻的承认了错误,我才原谅了他们。其实这两个小伙的本质都不坏,两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对工作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是太容易冲动。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收敛多了。现在我主要让他们负责去各工程现场监督安全。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断了的竹棍,气喘嘘嘘的看着我。我示意他们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间,将门关好。
我站在巩面前,看起来这一通舒筋活穴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浑身的衣服都是他们三人留下的脚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记号。我现在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我最信赖的下属。以前,他曾经因为公司的事被别人打伤过,那次被打的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我看到还是非常的心痛,他一个劲的跟我说,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您别担心。我那天是亲自送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无大碍,我放他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养一下,给了他一万块钱。我当时的行为也让他很感动,说实话,我那样做并不是收买人心,的确是因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这种苦,心里难过。
谁曾想到,时过境迁。我们此时变成了宿敌,而且是永远无法和解的宿敌。过去对他的情义都已无影无踪,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他睁开眼也看着我,这次的对视只有一秒钟,他就将目光转开了,这种痛苦真的不好受,让他的心理可能也产生了畏惧。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起身座起来。
“怎么样?巩,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情也变得平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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