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内ad座的消火栓,已经有了水压。
穆天宇迅速通知已在云梯斗的消防突击队员,切换水源开关到云梯水炮。
并下令,他们用高压水炮,掩护已转移到云梯斗的7名被捆人员,登梯立即撤离火场。
他自己在李昌珉的帮助下,将正在使用的水枪水带,与云梯链接阀断开,将断开的水带一端拉过去。
并将消火栓箱里的水带理顺展开,连接到楼层这一端的消火栓阀上,端起水枪继续灭火降温,以保证另外8名被捆人员转移。
消火栓里的水带,只用了几十秒钟,就开始到处漏水,水带的供水压力不够,水打不远,穆天宇必须靠得很近,才能打到大火。
这使得人被烈火烧烤的非常难受。
穆天宇总让李昌珉帮忙加长水带,离大火远一些。
他自己已汗流浃背,嘴唇开始开裂,浑身都在脱水。
终于他们打开了通道,靠近了消防楼梯前室。
此时,消防楼梯道里,也已充满了烟雾,楼梯口前室里也已经封闭不了浓烟,里面的人开始出现窒息症状。
两名消防员,他们的呼吸器,都已经戴在了被捆人员的脸上。
他们也已出现了严重不适的症状反应。但是他们没有停止,他们正在对刚才打开防火门时,被烧伤的人员进行护理包扎。
当穆天宇踉跄着将水柱打向防火门时,两名消防突击队员才露出一丝笑容,对大家说:“我们有救了,穆大队来救我们了。”
“有人来救我们了,”被困人员开始清醒,哭喊起来:
“我们有救了!”
门终于被打开,里面被捆的人员,纷纷向角落里躲。他们有了刚才的经验,那开门的瞬间,猛烈的火球,夹带着扑面而来的毒气般的烟雾,会把人头发都烧焦,眼睛和整个脸都红肿起来。
特别是那个男士,刚才在见到消防员进来,准备接应他们离开,便迫不及待的要先出去。
消防战士给他们一个个戴上口罩,看着有人要开门,立马喊道:“别开门。”
可话音没落下,那男士已把门打开,当即遭到迎面而来的大火球袭击,倒向人群,造成包括他自己的两人被烧伤,一人被倒下的人砸伤,还有几人也被撞的不轻。
在两名消防员的配合下,穆天宇给几个人的口罩上都淋了水,然后按顺序,在消防人员的带领下,开始向云梯口转移。
有人女士此时清醒过来,忍着被撞伤的疼痛,非常愤怒地指责着刚才那个男士:
“真不是男人,那么拚命地抢着自己先逃,害得大家都受伤。”
另一人说:“就是,现在再抢呀!”
“哎,算了,”一个看着资格老一些的妇女摆着手,弯着腰,满脸痛苦表情地说道:“都是同命鸟,大难来了,就各自飞吧!”
“大姐,您的腰还好吧?这撞得真不轻。”
“算了,”那妇女又说道:“他自己也伤得不轻,算了,何苦呢!”
那男士,烧伤部位主要是在脸上,将来,很可能还会有疤痕留下。他自己现在不仅是伤的痛苦万分,而且,他脸上的疤痕将永远还会在他的心里,在周围人的心里,都留下深深的印记。
看着这样的情景,穆天宇无话可说。
他作为身经百战的消防指挥员,已经无数次地面对死亡了。他知道,临死前那一刻,人们的心理状态。
他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能坦然面对死亡。
他见多了,每一个人,都有各不相同的态度,也必然有各不相同的表现。
在每一次援救灾难中的被捆人员时,都会出现像眼前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解救了无数的人,但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遇险,他们不可能每一个人都知道:穆天宇和他的团队,从上大学时开始,就保持了援救成功率的极高记录。
只要他和他的团队出现,人们就可以放心,就有了安全保障。
刚才那个男士,他不可能知道,他在关键时刻,作出了他面对危机的选择。
人们在作出选择时,有时能够深思熟虑,有时则不能,有时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深思熟虑。
既然作出了选择,就得承受相应的结果。世界,也就是经常以这样的方式,对人和事物进行识别,保持着社会的平衡。
穆天宇仍然在前面开道,他把大家送到了云梯口。
此时,刘成武带着他的突击队第二组成员,带着好几套新的水带、水枪,已经通过云梯升了上来。
几名消防员一起,把8名被捆人员掺扶着、背着,送上了云梯。
穆天宇命令和他一起上来的那两名消防员,照顾着8名被捆人员一起下去。
他又让李昌珉也随同他们一起下去。
李昌珉连忙躲避到穆天宇身后,远远地离开云梯口,他坚决不下去。他要和穆天宇一起战斗,穆天宇看着他,情况紧急,也没有时间劝说,只好做罢。
两名消防员关好云梯斗栏门,给每个人都系好安全带并挂上安全扣,正准备发出下行的口令。
云梯斗里有位女士突然哭喊了起来:“不要走啊,还有一个人在里面。”
被困人员中有个妇女,这时也清醒过来,她急速地哭喊着,不愿离开。
“具体在哪里?”穆天宇急问道。
“我不知道,”这位女士哭着说:“还是一开始时见过,他把我们拉出来后,自己就又进去了。”
李昌珉忙过来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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