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不走了,莫非是想要赖在王府,也是,残花败柳,离开了,只怕是要露宿街头了。”等康庆王骑马离开后,王妃走到兰悦身边,嘲讽道。
兰悦深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你放心,我会在外面亲自看着你们的下场。”
兰悦的步伐很慢,昔日的记忆,好的,坏的,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停在康瑞王府大门外。
“瑜儿…”夏侯文仁的声音很轻,他从不曾离去,因为这里有她,“近日粼城多风波,我带你去一处安静的地方可好。”
“不劳三皇子费心了。”
兰悦避开了马车,大步向君临阁的方向走去,没有一丝犹豫。
夏侯文仁看向兰悦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跟随兰悦的步伐一同跟了上去。
——
清晨,兰鈭接到一封信,眼底神情凝重了许多,进宫后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称病,未曾踏入朝堂,而是直接去了就近的殿内休息。
自从兰嗣蛊毒解了之后,宫中的侍卫全部换成了兰嗣信任之人,侍卫长更是薛国公一手带出来的人,此举,防的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兰嗣舍御林军中世家子弟不用,而用从战场上回来之人,足以见得,早有准备,加之清晨收到的消息,一向冷静,隐藏甚深的兰鈭都耐不住了。我
柳嫣然得知消息,换装后,悄悄来见。
“怎么回事?”柳嫣然接到兰鈭的信,信中只写了’大事不好‘四个字,得知兰鈭不慎摔倒后,柳嫣然匆匆来见。
“殿下的身世被人发现了,如今陛下病重,要尽快行事。”兰鈭说话间将手中的证据递了柳嫣然,柳嫣然看过后,眉色凝重,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究竟是谁查到的。
见柳嫣然凝重的神情中多了一丝惊讶,兰鈭心中怒意横生,哪曾想到多年的布局竟然是因为柳嫣然的缘故被人察觉了,“你手中留下了证据?”
柳嫣然的沉默足以说明一起。
“当年兄长去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让你毁掉和他所有有关的东西,你为何不听,这些年你看似运筹帷幄,为何连自己身边的人都防不住。”兰鈭目光阴厉,语气中透着杀气。
“兄长,这些年来你们依旧觉得他运筹帷幄,可曾有丝毫的尊重过我,兰鈭,你怀疑我身边的人,为何不怀疑一下你死去的侧妃,说秘密是我泄露的,那么你自己呢?”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责备。
“好了,都别吵了。”万公公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看着争吵了两人,这两人从一开始就彼此怀疑,从未信任过彼此。“再吵下去有时无补,眼下要做的是如何解当前的局面,太子的身世兰嗣如今还不知晓,对我们来说是机会,只是兰嗣早就怀疑我,这些天我无法与外面联系,告诉过你们,万事小心,切莫坏了主子多年精心布局,没想到还是到了如今的局面。”
“以你之意,当下该如何?”柳嫣然看着万公公,神情中多了一丝尊重,眼前人之人正是她所爱之人的心腹,为了计划,他自宫入宫,为的就是时机。
“自古胜者为王,依兰嗣的病情,只怕活不了几日了,如今兰嗣病情严重,我已经让人告知周宰辅,以周宰辅的为人,眼下一定会以兰嗣病情为重而不将事情告知他,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机会。”万公公一口一个兰嗣,哪还有之前的尊重,蛰伏多年,他在兰嗣身边也没少受委屈,为了得到兰嗣的信任,数十年入一日,他不曾有丝毫的松懈。
只是自从鬼医入宫后,一切都来的太过于蹊跷,以至于让兰嗣怀疑他。
兰嗣生性多疑,也是他一不小心忽略了。
“你是说谋反?”兰鈭立即明白万公公之意,随后想想,继续道,“此举不妥,消息难免不会外漏,若真是谋反单是擒王二字就足以让东陵打乱,五国趁虚而入。”
“你说的不错,薛国公和康庆王做事一向都会留一手,纵使除掉你二人也难免不会他们不会早作安排,太子不能谋反,不是还有文王吗?再不济还有一直装傻的四皇子,只是此事只能靠你了。”万公公看向兰鈭,眼下兰鈭是和柳嫣然没有瓜葛的人,除了兰鈭之外,再无人选。
“文王只怕早有戒备,薛国公和康庆王知道消息,只怕消息会瞒着文王,还有柳家哪里要怎么做,你可有安排。”兰鈭心中明白,这些年来因为私心,他们并未尽心培养兰钰捷这个冒牌货,为的便是兰钰捷即便是能坐上帝位也守不住江山,没想到如今反倒成了鸡肋。
“柳家哪里我会安排。”柳嫣然语气微重,柳家从未质疑过兰钰捷的身世,一旦被质疑,只怕会借机转向柳言梦,柳家如今的当家人是柳言梦的父亲。
兰鈭看向万公公,见万公公点了点头,随即道,“好。”
“我会掉出所有潜入东陵国的‘针’暗中封杀消息,你哪里需要尽快。”万公公看向兰嗣道,兰慎渂不能利用,唯有利用兰梵,刚好加上兰梵的身世,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三人细细商议一番后,柳嫣然和万公公悄悄离开,兰鈭醒了之后,乘坐软轿离宫,因伤势颇重,因病告假。
兰鈭一向贪恋女色,吃喝玩乐样样皆通,此举也没有引人注意。
君临阁内,兰悦赶到的时候兰溶月刚好在吃早餐。
“溶月,我投靠你了,以后你养我。”兰悦说完,直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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