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一个闪烁出现在那人身边,扶住几乎倒地的士兵急声问道。
“上......将军......咳咳......皇......皇后......反叛,凌云堡......失陷了......”话音刚落,报信的战士就已支持不住,气息全无。
老人慢慢放下尸体,站起身来。这时候一个小女孩怯生生问道:“爷爷,小绫惹你生气了?”
“......不,没有。”老人的语气有些艰涩,但十分平静。“你们想听爷爷唱歌吗?”
“想!”“爷爷唱吧!“小孩子永远那么快乐,所以才有少年不识愁滋味。
“那好。”未倾松背过身去,不让孩子们看到他的表情,顿开嗓唱起了他家乡氏族子弟的挽歌:“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家靡室,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歌声凉凉,寒风呼啸。雪花掩映下的老将军,背影寂寥。苍凉的歌声仿若帝国的挽歌,一咏三叹。
这寒风不止吹拂在他身上。
傍晚的南海一片暖意融融,正是好时光。这个坐落在茫茫大海上,同时以海为名的小岛曾是帝国重要的科研中心,帝国皇家学院坐落在这里。这里是皇帝读书的地方,也是叛军唯一放过的地方。毕竟学者总是有优待的,而且没有途径验证成果的学者不值得警惕,不是吗?当然,层层包围是十分必要的。
“嘭!!!!”突然,在一个实验室中传来巨大的声响,如同平地震雷炸响,紧接着一道传送光束亮起,须臾不见。有见多识广的叛军士兵从呈现七色的光束中认出了什么:“云端彩虹!是传奇法师!”于是其他人就一脸羡慕看那个小兵大吹特吹——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因为队长没认出来。
当然,只有我们知道,那不是什么传奇法师的法术,而是我们皇帝陛下的同学和损友,13阶大奥术师苏苏小美女的“简化版云端彩虹”,一个不稳定的诡异法术。于是这个坑爹的法术成功把她送到了——太初大陆最西岸小山谷的无名小村的村长家旁边的裁缝店的洗衣桶里。
让我们忘记这个迷糊的家伙,把目光投向南海岛上一个孤独的哨所。
每个热血男儿都或多或少想象过自己驰骋沙场建立不世武勋的样子,这里曾有的五名战士也是如此。按军制五人为一班,设一班长;三班为一排,设排长,驻守一地。五天前这五名战士执行的任务,就是驻守哨所,直到船只撤离。破晓时分,敌人开始了进攻,班长沉着应战,敌人一批批倒下。叛军一时搞不清究竟有多少敌兵,以为是碰上了主力,便下令发动禁咒。面对禁咒的恐怖能量,五个普通的小兵默默地带上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礼仪绶带,把战士的徽记别在胸口,低声唱起战歌,勇敢迎接死亡。
“禁咒:冰封千里”把哨所里的一切化作永不解冻的冰雪世界。五名勇士的遗骸也成为冰雕,世世代代守卫在哨所旁边,看沧海桑田。
从东北云烟岭森林到南海永冻哨所,帝国的挽歌在夜晚来临时缓缓停息。
年轻的皇帝站起身来,眼中有愤怒的火焰燃烧;年老的将军跨上战马,壮志千里:迷糊的法师搬起洗衣桶,依然在......打工挣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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