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从边上正准备闪躲的两老嬷嬷手里接过开锁钥匙,利利落落,往孔缝里一透。
黑着张脸,“碰”地一声,伸脚把房门重重一踢。
“……干嘛?”
锦绣仍旧悠哉悠哉,翘足而坐,甚至连眼皮,也不夹对方一下。
卢信良三步两步雷厉风行上前,就着锦绣的手一拉,再一提,面无表情,再拦腰一抱——就把锦绣麻麻利利抱进了里间的床帷卧榻。
不给对方一丝挣扎表达再说的机会,迅速除了自己的外袍里衣……
并,锦绣的那些红裙、玉带裹胸及肚兜……
摇曳的烛火,在两人头上晃来晃去。
屋里一片零零乱乱,好不狼藉。
而那天因为锦绣,从卢信良这儿受了好一顿气的卢信贞——听说,她二哥把锦绣关了起来,要严惩肃治。
心里笑得直乐呵转悠。
“诶,你们可都听说了吧?——我二哥这次发飙,要把那狐狸精幺蛾子好好治一通,现在,她人被关进了屋子,说不定下一次咱们再见到她,就是皮开肉绽,都不成个人样了!呵呵……”因为从卢信良那里受了气回来,卢三姑娘一直精神恹恹萎靡不振。最后,命她的丫头嬷嬷们一打探,方得知了结果——她8得立即眉眼都在发亮,从前的气焰嚣张劲儿又回来了。
当时,孟静娴在边上和她一起做着针线,绷子上的绣花针差点刺戳了她的手掌心。
孟静娴说:“——真的?”立即开始为锦绣担忧起来。轻声叹了口气,“唉!希望咱们这二弟对锦绣下手不要那么重才是……”说着,摇摇头,继续做她手中的针线。
卢信贞翻了个白眼,冷笑:“那可说不好!我二哥是不发威则已,一发威,啧啧——”
第十九章
锦绣拿了一本书在手上。
那是本《朱子语类》,她翻得懒洋洋地,随手而无心。口里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呵欠。
清风吹动着绣帷珠帘。
是的,这是两个人一场“床头厮杀、床尾相对无言”的战后结果。
卢信良又败了。
败得是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最开始,他把锦绣抱进了绣幔床帐,想以此重振夫纲——让锦绣知道知道,到底什么叫做一个男人的“尊严与威风”。
锦绣倒也挣扎,对他是手口并用,又是拳脚相踢又是撕扯抓咬,整个泼猫一样。并骂卢信良是个死不要脸的臭浪货臭骚包,外加大写的伪君子……锦绣越骂,卢信良越是双眸血红愈显亢奋。“——伪君子就伪君子!对你,本相现在倒还不需要那么君子!”话说得倒是利落干脆与果决——当时的卢信良,简直把生平的最不要脸发挥到了尽致无耻之境界……“哗啦哗啦”,一声声,动作迅速而果断地手扯着锦绣的衣裙腰带以及裹胸,素日的雅致斯文与时下的粗暴蛮横,形成鲜明对照——整个人,简直一恶魔附身,转心移性……
摇摇颤颤的绯色潋滟烛光晃晃流淌,锦绣的身体终于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粗暴无礼行动间的眼皮子底下——传闻中的京师第一美人,不愧是第一美人:雪肤,细腰,**,以及……以及顺着身体曲线往上的,那饱饱满满,如同春日午后里经风儿一吹,就吹熟吹透,吹得莹润发亮的鲜嫩蜜桃。那蜜桃,他伸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往上————
忽然,手有微点打颤儿。
因为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禁不住放缓放轻了的力度——只因不忍就那么把一弄既碎……
锦绣勃然大怒!
终于终于,就在这一刻,这短短的,趁着男人手软发颤的这一刻——她有了反客为主、以受为攻的机会。
因为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被男人压在欺凌于他身下。
要压,要欺凌,也该是她压他,她欺凌他才对!
而要觊觎对方的美色,也该是她锦绣!——卢信良,这还轮不到他!
就这样,她有了反客为主的机会。身子一翻转,利利落落,骑在了对方身上。
“要比谁淫/荡是不是?——他姥姥的!卢信良,你也不给我仔细打听打听——整个京城,有没有谁胆敢在我叶锦绣的头上逞能耍威风!”
帐帘,自两人身侧飘来又飘过。
是的,这一次,锦绣赢了。
卢信良依旧输败得是一塌又糊涂。
想耍威风,打算以床第间事压锦绣一头,却不想,到头来,谁把谁给睡了,也未可知?
(第十八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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