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给她不小的压迫感,乌黑的瞳孔静如死水,“你是不是睡傻了?”
陈慢一 不得已的往后退,靠着冰冷的墙壁,仍然倔强的和他对视,“你听我说完,我不喜欢早起早睡,不喜欢做每件事都算计好精准的时间,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不喜欢你沉默寡言,不喜欢你给我买的礼物。”
她稍顿,说出的话近乎残忍,“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我对你的喜欢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蒋京明脸色是种灰白,眼眶通红,咬牙在说:“我改。”
“我懂勉强自己的感觉有多难受,你放心,我们即便分开了,也不必老死不相往来,碰上了依然能打声招呼。”陈慢一吸吸鼻子,劝他。
蒋京明也相当固执, “不,我不同意分手。”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分开就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陈慢一不徐不疾继续道:“我去你家收拾东西,蒋京明再见了。”
他垂着头,发抖的五指昭示着他的愤怒,握紧的拳头猛然抬起,朝坚硬的墙壁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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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守十点多才想起来要去自家医院上班,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楼下,吹着口哨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半路上就被火急火燎的护士给拦了下来。
“何院长,您快去看看,305房那病人都快要把医院给拆了。”
何守插兜站着,“哟,又可以坑笔钱了。”
他记得清楚,305住着蒋哥哥这土财主,向他敲诈一笔装修费又不难。
拆,使劲拆!
何守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晃荡到305门前,推门而入,声音夸张做作,“蒋哥哥,我来看看你。”
里面的情况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床和沙发都好好的,没见有明显的损伤。
抬头一看,天花板上的吊灯已经让人给拆下来砸碎了,壁橱里的收藏品也碎了好几个,蒋京明坐在窗户边,两条腿挂在半空中,一只手抓着窗沿,另一手里拿着手机。
他这副样子把何守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呀?”
蒋京明随手抓了个花瓶,摇摇晃晃就要往下丢,这下何守不淡定,冲上前去,“别冲动,这花瓶真品,值十来万。”
蒋京明手一抖,从十几楼丢下去都听不到个回音,他恶劣的笑笑,“不好意思,手抖。”
“你手抖个屁啊,你个奸诈的小人就是故意的。”
蒋京明从窗户跳下来,被冷风吹过一段时间,暴怒也消的差不多,绽出抹肆意的笑,“她跟我说分手了。”
“分手了你这么开心,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错了,我还以为她喜欢懂礼貌知廉耻的好青年,白装这许多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以何守纵横情场这些年的经验来说,女人狠起来,很难会回头。
他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他说:“不着急,总归不会让她跑了。”
惦记这么多年的人,是执念,也是非得到不可。
何守内心复杂,认识蒋京明时,他的抑郁症很严重,开了最好的药,配合最专业的心理治疗,都不见好转。
时至今日,他的抑郁也没有好全,时而复发。
何守问过他,为什么不告诉陈慢一?
他是这么答:治疗是件很辛苦的事,我舍不得她陪着我受心理上的折磨,我更害怕她会因此离开我。
她在我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就已经活的更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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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要断就要断的干净利索,切记不能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陈慢一当天就去两人同居的别墅内,把自己的东西拾掇完了带回家,她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李姐辞职,当初这份工作也是因为有蒋京明的牵线搭桥才成的,她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连。
李姐那边爽快的收了辞职信,还直接把工资给结了。
就这样,陈慢一正式成为无业游民,在家待业。
陈父巴不得她在家多待几天,陈家虽然不富裕,但暂时也还可以养她一个闲人。
倒是徐琪三天两头冒出来句,“慢慢,你和蒋京明会不会复合?”
陈慢一每次都得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能给她妈一丝丝的希望,她说:“不会!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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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刚过,天气渐暖。
陈慢一晚上和方圆约好一起去喝酒,出门前顺便去小区门口的理发店剪了头,长发被剪子咔嚓到肩部,有点从头做人的寓意。
从理发店出来刚好碰上附近的高中放学,洋溢着胶原蛋白的少年少女手拉手结伴回家,男孩里掏出牛奶递给女孩,霸气的说:“留给你喝。”
“我不要。”
“让你喝你就喝。”
女孩撇嘴,“我不爱喝伊利的,我喜欢蒙牛的。”
男孩无措,“那明天给你带蒙牛的行不行?你今天勉强喝伊利的?”
女孩想了想,乖乖的接过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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