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鞋垫下面还有一张百元大钞,但是那可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还要用十来天,我给他们了,我就没饭吃了,我装着一副诚恳的样子,说兄弟,我真的只有五块钱了,没骗你们。瘦子一挥手,说搜,要是这个鳖崽子敢骗我们,我就给他脑袋开瓢,说完还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刚刚拿我游戏币那两个小孩子很快走了过来,一人一边,在我口袋里面翻弄着。这时候,两个走路很有气势的人从这里走过,我一看,其中一个人是我初中同学刘敏,初中的时候,他也老是欺负我,后来有一次被我爸爸看到了,我爸爸把他的手直接给拧断了,他就休学了,后来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我赶紧把头低下,生怕他认出我来。“天养,你怎么在这?你在这干嘛?”突然,刘敏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羞愧得低下了头,恨不得地上能有个缝,让我钻进去。“怎么不说话呢,天养,喂,我是刘敏啊。”天养走到我旁边,声音里似乎还充斥着兴奋。我抬起头,看了看那几个敲诈我的人,一脸的尴尬。刘敏走过来,一把把那个瘦混混拎住,说你们他妈是不是在敲诈他,他是我同学,你妈的,拿了他多少钱,快还给他。瘦子很老实的从口袋里掏出我刚刚给他的那五块钱给我,我接过钱,感激的看了刘敏一样,刘敏又对瘦混混说给我兄弟道歉,瘦混混毕恭毕敬的站直身子,对我鞠了一躬,说对不起,然后和那几个混混一下子就走了。刘敏居然和那些混混说我是他兄弟,我心里一暖,我爸爸拧断了他胳膊,他还能以德报怨,我突然为自己刚刚想躲开他的行为感到羞愧。我尴尬的对刘敏笑了笑,问他在这里干嘛,刘敏很爽快的说在这里看场子呢,我现在有点急事,你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啊,我在十字街的游戏厅那一带玩,你去那里一说刘敏,很多人都认识,你有什么事了就来找我,记得啊,我有急事就先走了,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我很快离开了游戏厅,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逛到中午的时候,吃了碗炒粉,还是去了学校,可我坐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到很多混混模样的人在学校门口聚集着,我还是没敢进学校。又在街上逛了起来,逛到十字街的时候,特意在那几个几乎都是赌博机的游戏厅门口晃了晃,然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我游戏厅里面看那些人玩老虎机看了很久,还是没看到刘敏的影子,正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光头少年用腰顶了,说你在这里看了半天,你来干嘛的?我只好说我是来找人的,光头少年又问我找谁,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找刘敏的。没想到那个光头少年居然认识刘敏,说他现在不在,有事吗?此时我已经没有别的路了,只有看看刘敏能不能帮我了,我便说找刘敏有点急事。光头少年笑了笑,说是不是被人打了,找他出头,找他出头行,你钱带够了没有?我一楞,说没带钱啊,刘敏是我同学,他说了会帮我的。光头少年这才问了我名字,然后带着我走到收银台那里,打起了电话。打完电话,光头少年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刚刚那么凶了,端了个凳子让我坐下,问我什么事情需要解决,我便把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光头少年说了一遍。光头少年听完低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叫了个眼角部位有条刀疤的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混混过来,我就奇怪了,看上去一脸杀气的二十多岁的混混还貌似是这个少年的手下。光头少年和那个叫白板的刀疤脸说这是敏哥的兄弟,叫吴天养,得罪了太子帮的狐狸,你带几个人陪这兄弟去找狐狸,和他说一下,看看怎么把事情了结。敏哥说了,这兄弟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一定要解决,听明白了没?白板打了个响指,说ok,我这就去,然后叫了几个看上去都有二十来岁的人骑了两辆摩托车带着我出发了。两辆摩托车开得飞快,一路骑到了郊区,骑上了河堤,在一个采沙场停了下来。采沙场几辆拖拉机正在排队装沙,白板带着我们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工棚,走进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面乌烟瘴气,两男两女正在打麻将,旁边围了五六个混混模样的人在观战,而安子他哥哥狐狸,头上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正坐在一个染着黄头发,看上去很有韵味的一个女人旁边,正抽着烟,指指点点的指挥那个女人打麻将。我们一进去,两个观战的混混很快就抄起了凳子,警惕的看着我们,狐狸也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又看着白板,皮笑肉不笑的说哟,白板,还带人来了,怎么,要抢我们沙场啊?白板瓮声瓮气的说我们用不着搞沙场什么的,不差那点钱。只是你得罪了我们兄弟,我们过来看看,这里不好说,出来说吧。白板说完看了看跟着他的两个混混,那两个混混一下子就冲到了狐狸身边,一人拎着一只手,把狐狸从凳子上架了起来。这时候那个背对着我们打麻将的有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说白板,用不着这样吧,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就完了。白板说葛老板,这里没你什么事,你打你的麻将,这是我们和狐狸之间的私事。葛老板尴尬了一下,坐了下去,继续打麻将。狐狸推了推两个夹着他的混混,笑着说我自己能走,走吧,说完就一瘸一拐的率先走出了办公室。我们跟着头上裹得像粽子一样的狐狸在外面的一个沙堆边停了下来,狐狸用脚玩着沙说白板,这小子是跟你们混的?白板说不是,他是斌哥的兄弟,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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