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吧,穿得这样少,病才刚好,别又受凉了。”
燕清歌穿着的华服是为了赴宴而准备的公主服制,中看不中用,若不在外头套上毛边大氅再加上狐尾围脖,只怕会冻得牙齿打颤。
就算此时身在点了炭盆的室内,她也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爹爹在跟前,她自然不会计较什么,捧起茶杯暖了暖手,然后轻轻抿了一口道:“爹爹要说什么?”
燕准嗯了一声,正在酝酿着言语,他单手放在桌面上,紧握成拳,视线垂下并不与她的相交。
“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他似乎失神了一阵,道:“十四年了。”
☆、第两百五十四章 昏迷(月票累计30加更)
燕清歌听着,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爹爹突然提起娘亲的忌日,但她应和道:“是,十四年了。”
“十四年,好长啊……”燕准叹道,神情怀念却又痛苦。“你才刚满月就没了娘亲,这十四年来,你从未找我要过娘,一眨眼的功夫,你都长这么大了。”
燕清歌皱眉,渐渐坐直了身子。
爹爹这副模样很是奇怪。从前他根本不会主动提起娘亲谢氏的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念念,你长大了,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燕准深吸一口气,望着燕清歌的眼神,就好像闯入森林里找不到出路的野兽一般,隐忍中藏着迷茫。
燕清歌不由得攥住了自己的袖口,她觉得莫名的紧张。
便见燕准扯起嘴角很是僵硬的笑了笑,道:“你娘,阿婉她不是生了你身子虚弱才去世的。十四年前,她甚至都没有死在我面前……”
“爹爹!”燕清歌下意识的打断了他的话,直觉告诉她不能让燕准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爹爹你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啊。”
燕准抬眼对上自己女儿又是担忧又是害怕的眼神,眸底闪过一丝痛意。
但他没有停,一个字一个字就像重锤落在石板路上一般,沉闷又清晰的传来。
“阿婉为了保护当今圣上赵思贤,替他挡了九刀。”燕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眼珠猩红咬牙的样子,却远远及不上这些话的内容来得骇人。
燕清歌只觉得脑子里的警钟狠狠敲了两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什么才好。
从小她潜意识里一直以为娘亲是因为生了自己才去世的,是自己害得娘亲去世的,可今日燕准告诉她,娘亲是为了保护陛下而活生生被人砍死的,她的大脑似乎有些处理不过来这个消息。
忽然,一阵眩晕袭来,燕清歌觉得自己的视界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扭曲。
她摇了摇头,却越来越看不清爹爹的脸。
“爹爹……”她喃喃着,“茶水里有……”
燕准走过来,让燕清歌倒在自己怀里,他低声道:“今日的贺宴太危险,你不用去。”
燕清歌觉得自己已经坠入了温水之中,背后暖暖的,却听不太清燕准的话语。
“……北疆已平,西凉归顺……”
“十四年来……我已仁至义尽……燕家从不负天下人……”
“只不过,我与赵思贤的帐……”
断断续续的,她努力分辨着传到耳边的话,想要睁开眼却只是徒劳。
她张了张嘴,呢喃着:“爹爹……别……”
千万别做傻事……
燕准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软被,然后伸手抚过她那与谢纯熙极其相似的眉眼,沉声道:“念念,爹对不住你。”
燕清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便彻底陷入了沉睡。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昏昏沉沉中,睫羽轻颤,她睁开眼,又眨了几下,眼底才渐渐清明。
“姑娘醒啦!”青兰惊叫一声,立即凑了过来,眼眶红红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青兰?”燕清歌皱眉,支起身子坐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还在夏王府里养伤吗?怎么突然回安歌院了……不对!这里不是安歌院!
燕清歌一个激灵,四处陌生的景色令她冷汗直冒:“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处偌大的宫殿,摆设华丽却清冷,只有她与青兰两人待在里头,说话都带着回声。
青兰抓着她的手,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姑娘你冷静些听奴婢说。昨日腊八贺宴上,陛下中毒晕倒,被查出来是大将军敬的酒里有毒,燕家所有人都被下狱了。”
“这不可能!”燕清歌抓紧了绣纹精致的锦被,她下意识的反驳着。“分明是有人陷害!”
“是是是!”青兰忙不迭的点头。“这当然是陷害,但证据摆在所有人面前,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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