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更是清香可口,清蒸的大鲤鱼也嫩得不行,江念一口气喝了三碗鲫鱼汤、半条大鲤鱼,嘴里还馋得不行。
老爷子年纪大了吃不了那么多,看江念吃得香也忍不住多吃了两口菜,道:“念念,你不用每天来陪我这老头子,也多出去走走逛逛,让小五陪你。”
江念笑笑说好。
老爷子这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江念话有敷衍?他眉头一皱:“是不是小五对你不好?他骂你还是说你了?念念你说,老头子给你做主!”
韩啸还没靠近呢,远远就听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觉得他还是不出现为好,因为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老爷子都不会听,只要涉及到江念,老爷子就变得无比固执。
只听老爷子又说:“有什么话不能和爷爷说的?你只管说就是!”
江念问道:“爷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念念,你爷爷既然把你托付给我照顾,我就不能让你受委屈,我们俩家的娃娃亲也是当年结下的,世人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个承诺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既然承诺了,你如今又孤身一人,我们更不能反悔。”
江念倒是有些明白老爷子的心情,他为人爽朗,义薄云天,更是注重兄弟情义,何况还是曾为了他出生入死丢了半条腿的兄弟,江爷爷临死前的话他更是牢记于心。
也因为这些执念,反而成了韩老爷子的心病所在。
江念:“我明白,其实在我还小的时候,爷爷最喜欢和我说的就是他和您一起上战场那会儿的事了,他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会儿打仗死了很多人,他只是断了一条腿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他从来没有因为失去了腿埋怨过谁,也没有因为失去了腿就活得不好,他还经常自夸呢,说他命硬,阎王都不敢收!爷爷他是个很乐观很坚强的人,在家乡这些年他也一直过得很好,我一直以他为我的榜样。”
韩老爷子愣了半晌,欣慰道:“这就好,这就好……”
江念垂眸,揉了揉眼睛说:“后来生病也是无奈,医生也都尽力医治了……爷爷走的时候还见到了您,那几天他都好开心。”
老爷子也红了眼眶,闷着声说不出话来,人越老,反而越发看重起感情来。
韩啸站在餐厅外,两手抄在裤兜里,皱着眉头不语。
他有些不明白江念说这些的用意。已经过去的事情再提起,不过徒惹人伤感罢了。
江念看了看老爷子,认真道:“爷爷,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不用觉得愧疚,我爷爷的死错不在您。”
老爷子重感情,也爱砖牛角尖,特别是近来韩中成的身体越来越差,刮风下雨的天气一变腿就难受,六十几的年纪看起来和老爷子差不多,医生都说韩中成身体很差,比老爷子还差,虽然一直精心养着,可有些疼痛根本就治不好。
这么一来,老爷子心里更是备受折磨,也更愧疚,毕竟他长子腿部中弹时就和他一起,他们遭受埋伏,去的人死了大半,他们是真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在老爷子心里,韩中成现在受的罪,那也是因为他。
这两个原因加起来,本就迷信的韩老爷子的就想大师给他算过的命,说他命途多舛,本该多灾多难的,现在能这么好,是因为身边有人挡劫云云。韩老爷子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类,这个时候他却信得不得了,信了之后也就更愧疚。
因为这份愧疚,他就更想弥补江念。
江念说:“我爷爷说您是个好人,当初对他可好了,有肉吃都会分他一块。因为你们有共同的信仰,所以一起出生入死,不用为此感到谁对不起谁,你们都没错,是那个时代注定要如此。”
老爷子浑身一震,看着江念,似乎颇受震撼,就好像一直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有了松动。这些话没人和他说过,当然他心里想到也不会随便说给别人听,江念能看出他心中所想,还能劝他,已经不易。
他目露感怀:“当年你爷爷是我手下的兵,我看他有时候憨憨傻傻的,有时候又精明的很,也是个不要命的,什么都敢做……”
老爷子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来,他的眼睛里有怀念,有愧疚,也有释然。
韩啸远远看着老爷子,心里不免也有些愧疚,在他眼里他爷爷是顶天立地特别厉害的男人,就算老了也是个厉害的老人,却不想他内心居然会背负这些。
难怪老爷子对江念好得超出寻常,就是因为死去的人已经无法弥补了,便全都寄托在了江念身上。
他忍不住看向江念,女孩身形瘦弱,脸颊过于白皙反而有些病态的苍白,此刻红润了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
过了许久,韩老爷子终于从回应中回过神来,看着江念说:“丫头,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想说?”
江念点点头,嗯了声,试探道:“爷爷,您是看出我有些喜欢韩啸哥,所以才让他娶我的吧?”
老爷子:“小五现在是有些犯浑,但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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