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把这些草药嚼烂了轻轻涂在后背上,然后又把剩下的布转着圈撕成一长条,边撕还边卷,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把“绷带”弄好,因为只有一只手,所以才一边撕一边卷,这样方便自己使用,把绷带的一头用嘴咬住,二十四慢慢的开始包扎伤口,幸亏这具身板小,不然绷带就不够用了。艰难地包扎好,二十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准备其他东西。
她事先已经把从地窖里拿来的米放在了锅里,现在已经煮成了一股香喷喷的粥了,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二十四早已经饿的不行了,就着锅她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大概是伤口发炎的缘故,她的嘴里总是有一股苦苦的味道,不过现在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现在的她必须马上恢复体力,因为接下来的一晚极有可能是她的生死关头,这具身体的抵抗力极差,加上伤口之前就已经有些感染了,所以接下来的一晚上她一定会发起高烧,撑过去了就还有希望,如果撑不过去那么她所要面对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也不管粥的味道好不好,二十四还是把它吃了个干净,换上从村子里顺来的干净衣服,二十四把那块用来包东西的薄毯摊在地上,又把酒和盐水都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捡了地上一根小木棍握在手中,又把布条浸在酒坛上里,准备好一切,二十四这才躺在薄毯上沉沉睡去,这一天真的把她累坏了。
而二十四这一睡就整整睡了四天三夜,期间果然发起了高热,而且来势汹汹,烧得浑身滚烫,满脸通红,手脚甚至出现了痉挛的情况,尽管意识已经出现了模糊,但她还是在察觉到危险时,不慌不忙地先把盐水喝了一半,而后把酒坛里布条捞出来挤出多余的酒,然后盖在额头,最后又把手中的木棍咬在嘴里以防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咬断自己的舌头。
就这样,高热反复了好几次,二十四终于在第四天下午醒了,她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脑袋快要炸了。
不得不说,生病的感觉真不好受,以前她也生过病,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剧烈,好在已经熬过来了,虽然额头还有一点点余热,不过精神却好了不少,盐水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喝完了,现在的二十四只觉得喉咙干的快要冒烟了。
蹒跚着走向小溪,水面倒映出二十四的模样,本来蜡黄的脸因为生病已经变得苍白,两颊已经深陷了进去,衬的一双眼睛大的吓人,因为体内水分不足,二十四的嘴唇干裂的厉害,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冒出了血珠,用舌头舔一下顿时痛到二十四龇牙咧嘴,急忙用手接了水喝下去,一股清凉瞬间弥漫全身,二十四觉得简直舒服到了极点,看着眼前明媚的山水,再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二十四的心情顿时开心到了极点,这才算是真正地重生了吧!
二十四开心地笑着,低头掏出一直藏着怀里的小木牌,这是之前她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发现的,好像是这里证明身份的东西。
上面写着:陆衍,圣朝历三百九十六年七月初四生,祁州滨城县陆家村人,父母不详。
前面一个是这具身体的名字,而后面的则是她的生辰和籍贯,父母不详?看来这具身体的旧主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啊,看来看她的出生日期也八成是捡到时候的日子,只是这个圣朝究竟是哪个朝代呢?看来有必要到时候下山查探一下。
陆衍,这名字听着到不像个女孩的名字,不过聊胜于无,集中营里的孩子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二十四就是自己的代号,自己原来的名字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看着这块牌子,二十四想着既然这个陆衍已经死了,而自己又接手了她的身体,那么就得替她好好活下去,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那么从现在起我就是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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