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奋力往人群里挤,在拨开最里面的那一层同学的时候,简意让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言止在这人群包围圈的中央,和那个爱尔兰姑娘一起跳着jazz。身上虽然只是随意的穿着自己的加大版的运动服,但是那灵活却有力的身躯,自信满满的甩手和踢腿,不可否认,他很酷。再加上那个身材丰满的爱尔兰姑娘在一边恰到好处的配合,人群里竟然还有人对着他们两个吹口哨。
原来,昨天,对他来说不是特殊的一天,而对自己来说,是这二十二年来最为大胆的一天。
简意怪自己忘了,他就是一个真正的舞者,无论在昨天的广场也好,还是今天的草坪也好,无论是昨天的华尔兹,还是今天的jazz,他都能用自己的身体来诠释自己的想法。
看着远处是拥有几百年历史的教学楼,虽然保养的很好,但墙体已经开始略有褪色,而此时现在,两个年轻的生命在用自己的身体诠释着青春和活力。
伦敦是一个历史积淀雄厚的城市,无论哪一个角落,都是着历史与现代相碰撞的结果。而舞蹈,是人内心对自由,对外界环境的一种特殊的,有活力的表达,舞者用肢体的摆动来释放内心深处的声音,充满着青春独特的张扬和个性。
简意看着言止,心里一下子明朗了,也许可以这样。
简意顾不上周围的人怎么看,脸一热,冲到言止面前,抓起言止的手就跑,身后又是一阵一阵的叫喊声。
跑了好久,到了马路上,简意吃不消了,一边大喘气,一边说:“你怎么和那个爱尔兰妞跳起舞来了?”
“他们在跳,好像是看我坐在那,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吧,我觉得音乐不错,就去了。”
看着言止好像有点委屈小媳妇的样子,简意玩心起来了,假装找他找了很久很生气的样子:“音乐不错?”
“嗯。”
“知道叫什么吗?”
“不知道。”
“你不是不会英语吗?你怎么知道她们问你要不要一起?”
“不会不代表一点也不会,”言止看着简意气鼓鼓的,比早上还严重,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次不会随便和别人跳舞了。”
“什么下次不会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我管你什么啊!”
奇怪,自己明明一开始只是想逗一逗他,但是一想到他和那个爱尔兰姑娘跳舞跳那么开心,心里有点不舒服起来。
但没想到的是言止脸色突然一冷,“确实,我跟谁干什么好像轮不到你管。”
简意看他突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冲着他大喊道,“好啊,那你走啊,你跟着我干嘛!你不就是我街上捡的嘛!”
“那,再见。”
没想到的是言止竟真的走了,头也不回。简意也正在气头上,抓了抓头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凭什么,凭什么突然给自己摆脸色,他谁啊,自己又那么在乎干什么啊,认识还不到24小时,连他到底是干嘛的都不清楚!
简意大步向前走着,心里把言止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泰晤士河边,对岸就是著名的伦敦眼。
简意找了一条长椅坐下,看着伦敦眼发起了呆。
简意对今天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好久没有这样乱发脾气了。在出国前的那一天晚上,爸爸简齐找简意聊了很久,就是关于这个控制不住脾气的问题。
“女儿啊,在国外跟在家里不一样,在家,你怎么乱吼乱叫咱们都让着你,知道你的本意并非你一时间想要表达的。可是外边不一样,人家老美虽然民风开放,讲求自由随性,可是人英国人讲究的是礼貌,礼节。看人家绅士,那一个个的,穿着考究,还拄一小拐杖,带一小礼帽。还有那些雷迪斯,撑个小太阳伞,笑的时候还讲究露出几颗牙。你万不可随随便便的就冲人家大吼大叫,一毁了你的个人形象,二毁的可是咱国家的形象你知道吗。”简齐拉着女儿的手说着。
“爸,我明白,我会注意的。”
简意何尝不知道这像精神分裂一样的毛病对自己有多大的伤害。自己对情绪的控制程度太差,以至于简意在英国也没几个好的朋友,一般都是自己独来独往,也就免去了和人家争吵的时候。
一个人傻坐着,看着伦敦眼,自己的思绪不知道怎么的就飘回了三年前,就是在英国m大的offer来了之后的第三天,她开心的跑去找他,林斯,在当时自己的心里像阳光和氧气一样存在的人。她想告诉他,他申请大陪他,他在她的心里更重要。
可是没想到的是,图书馆二楼自习室里,她看到林斯和另一个小姑娘在一起看书,两个人亲昵的坐在一起。
她很生气,也是大步地冲上去,一拍桌子,抓着林斯的衣角不放,大声的叫着:“她是谁?她是谁?”
“简意,你轻一点,我们到外面说。”林斯起身想离开。
简意不肯放手,执意拉住林斯不动。
那个女孩伸手上前阻止,“学姐,麻烦你放手,这样对林斯影响不好。”
“你哪里来的啊?林斯,怎么还是个学妹啊,还影响不好,你撒手!”
谁知道简意用力一甩竟然就这样把那个小姑娘给甩了出去,可生活偏偏还就是要比电视剧要狗血,小姑娘一头磕在了边上凳子缺了角套的凳脚上。
那女孩儿站起来的时候,简意脑子里一下子懵了,那姑娘的下巴上,好多血,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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