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宁按着沈一家的门铃,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瓶数月前借过的酱油,想要还给她。但是门铃持续了一分钟左右,仍旧没人开门,郑子宁蹙起了好看的眉毛,难道没在家?
就在两分钟之前,郑子宁在厨房拎着酱油瓶左看右看的时候,沈一刚刚全副武装地走进了电梯。
时间再追溯到十分钟之前,沈一接到了救场的电话,要是她正在和闺蜜开趴体,她肯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她现在正闲得无聊,于是满口答应了。
记得穆拉给自己打电话救场的时候表示另一位嘉宾堵在路上了,她还表示理解,“假期的路况就是这么尿性。”
而现在,她看着蠕动蠕动却依然原地不动的路况,觉得胸闷无比,已经半个小时了,车子基本上没挪动过。
拥挤的路面上鸣笛不断,都是些等得不耐烦的司机。又是十分钟过去了,沈一看看表,想给穆拉回个电话,结果摸来摸去都没看到手机的影子,她将包包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突然想到出门前,自己对脚上那双鞋不满意,又重新跑回衣帽间,好像把手机随手放在柜面上了。
沈一将脑袋重重靠在椅背上,深深地鄙视了把自己。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作为救场嘉宾的自己也在半路扑街了,她再度看了下没动静的路面,拿出平板给穆拉致歉,画面很快就通了,穆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打你电话没人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他越这样说沈一越觉得愧疚,只能不停地道歉,穆拉说,“本来就是我让你帮忙,现在让你堵在路上,应该是我说抱歉。”
穆拉从后台走出来,挂断了视频,主办方人员急得团团转,然后立刻给自己一个正在附近的好友打电话,通知他来撑场,还换来对方的笑骂,“你现在还不够大牌?居然要我撑场,先说好,交情归交情,出场费可一点都不能少。”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车子仍旧没有挪动,沈一的耐心彻底用光了,对司机说再见后就下车了。
沈一从密集的车流间挤了过去,这种时候便开始体会到两条腿的好处了,往前走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广场,有商家在做活动,她低着头压低伞面快速走过,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似乎是玩偶竞赛。
正偷偷瞄着,包里的平板嗡鸣起来,是微信通话请求。
是活动结束的穆拉。
“你活动这么快就结束了?……嗯,我在哪儿?”她望望四周,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了一个地标性的建筑名字,“啊?你要来这里?现在在堵车……坐地铁?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虽然路面依旧拥堵不堪,但是头顶的轻轨倒是飞驰而过,与下面的静止形成鲜明对比。
穆拉到的时候,沈一正坐在遮阳伞下喝果茶,眼睛望着远处,看如火如荼的玩偶赛。
“等很久了吧?”
沈一将另一杯水果茶递给他,抱怨了这如同炼丹炉的天气,看他还一身清爽的样子不由嫉妒,果然是新媒体艺人指数排行前列的人,连这样的天气居然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好热闹。
是玩偶转椅竞速赛,一等奖是塞班情侣十日游。沈一已经在这儿看了好久,竞争场面那叫一个激烈。
“以前拍广告的时候有练过这个。还记得吗?气泡水广告。”穆拉坐在遮阳伞的阴影里,微微出神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因为温度明显变化而产生无数水汽的杯子。
沈一有些不明白,直到穆拉念出那句“清凉一夏,畅我所想”的广告词,她眼睛蓦地睁圆一圈,“你当时也在?不对啊,要是你在我肯定有印象,等等,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
“我当时只是去参加选角,没有拍摄,初选的时候就被淘汰了。”穆拉说着这一段无人知道的历史,又说,“我们合作第一部剧的时候我就有跟你打招呼,可惜你不记得我了。”
“是……吗……”沈一尴尬地挤出两个字,然后一捶脑袋,我这破脑袋,记忆老是不在线。
话虽然这样说着,可她真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穆拉从来都不会拆穿别人的窘迫,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远处,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去参加?”
转椅赛吸引了一大票观众在看,尤其是获奖者的奖励,现在还没认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终点。虽然看着简单,但是很有难度。
“啊,嗳?”猝不及防被拉起,沈一还没回过神来,看见他的举动,明白他要干什么,她还没说【会被认出来】的担忧,他就说,“戴着头套谁也看不出来,刚才看你一直看着这边,难道你不想参加?”
这句话成功地让沈一放弃拒绝了,两人鬼鬼祟祟地绕到后台,拿报名表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奇怪地看着两人,似乎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戴着帽子还不断地别过脸去,看起来就像是想把自己缩进壳子里的乌龟。不过狐疑归狐疑,但工作人员还是保持了良好的职业素养。
沈一一看报名表就犯难了,拉着穆拉悄声说,“这信息怎么填啊?要不还是算了。”
穆拉无意往右边一看,易拉宝上有二维码可以扫描。
墨菲定律说,越担心的事越会发生,定律之所以被称为定律,就说明有一定的科学性。
穆拉准备扫描,就被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姑娘认出来了。
“你你是穆拉……天啊,你、真的是本命……”小姑娘激动地语无伦次,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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