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提醒,让斑的面色微微一寒。随即,他很快从温柔的假象中苏醒了过来。
——他面前的女人,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所有品。她接受他的存在,却未必爱他。
“我知道你其实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想要过怎样的人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置喙你的自由。但是,至少,安定下来之后,记得给我捎信。就算要独立生活,也不需要和我完全断绝联系。”
言外之意,他还是她的……咳。
不过,这已经是斑很大的让步了。
说完这些话,宇智波斑便离开了。他很忙碌,也是一个有取舍的男人,不会把重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泉的离去,不可能影响到他身为一族之长的生活。
于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发现,他们的族长好像和未来的族长夫人闹别扭了。
不知怎的,两个人分开居住了,泉似乎是搬去了刚小具规模的村子,而斑还留在南贺川以北的族地里。
没有人敢顶着斑可怕的面色,询问佐藤泉的去向。
于是,宇智波一族里便有了隐约的传言——
族长大人整天板着一张脸实在太可怕了,把他未来的老婆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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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泉确实想去新建成的村落里居住,不过在那之前,她觉得有必要和扉间打一声招呼,因而才特意绕去了千手一族。
白天和斑(藕断丝连的)分手以后,她又回到了扉间的住处。
扉间忙了一整天,到了入夜才停下来。因为柱间擅长木遁,所以十分辛勤地在帮助族人建造村落,族务就全部压到了扉间身上。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几页文书,白皙的面孔上满是沉思揣摩之色。
他看到泉等候的身影,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扉间放下手里的文书,说:“等了一天了?决定好要回来了吗?”
泉摇头,说:“打算去新村子里,一个人住。”
扉间的思维还不能很快地从族务里回过来,脑海里一半是猿飞一族寄来的信函,一半是泉的笑脸,他顿了一会儿,很直截地说出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已经把斑的火遁和幻术学的差不多了?”
只是一句揶揄而已,泉却毫无羞赧地点点头。
扉间想,他还真是有些失败。
隔了一年多,泉在他面前还是这幅模样,连遮掩一下自己野心的想法都没有。
“我只是来和您说一声前因后果而已。”泉很有自觉:“以后请不必担心。”
说着,她便轻轻一鞠,转身就要退去。
“等等。”扉间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就这样走了?”
泉扭过头,面色有些无辜。
“不多留一段时间?”扉间找不到别的借口,只能搬出了他的大嫂:“水户说她和你很合得来。”
这借口真是蹩脚的可以,不过扉间一向不擅长找借口,看他那僵硬的面色,泉就知道他内心得有多尴尬了。
月华莹亮,流溢一地。
泉望着他的面庞——他还是如刚认识时一样,一副刻板冷静、不近人情的模样。
她觉得那个坏得过分的自己又冒出来了。
“想要我留下来么?”她朝扉间走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小,她仰起头,笑容里带着轻微的诱惑之意。
“扉间大人。”她将脚趾从木屐中探出,慢悠悠又冒犯地踩了一下扉间的脚背,面上的笑容也愈发甜美了:“真是有……好久不见了啊。”
扉间僵硬着身躯,面孔上是掩不住的冷意。
——这家伙,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引诱他吗?!
然而,自己还偏偏对这样的她毫无抵抗力。
扉间陡然将她笼进了自己宽厚的怀抱之中。
这样野蛮而粗暴的拥抱,透着一股恼怒的意味。他低下头,竭力将手锁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带着薄薄怒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跟着宇智波斑走了?嗯?要嫁给宇智波斑?未来的族长夫人是吗?”
泉被野蛮的拥抱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扉间平常是一副寡淡无情的模样,一旦情感宣泄出来,便可怕得要命。
不过,并无大碍。
恰好……好久没充电了。(笑)
她反拥了回去,笑眯眯地说:“您弄疼我了。”
夜色如水,月轮高悬。山崖上的枝叶,被夜风哗然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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