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只要心脉受损,通常都活不过一个月。
石奋虽不是常人,但心脉受损却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寿命,又一次被压缩了。
“两年,感觉最多两年我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石奋收回发抖的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
“失魂汤的药效这个月就要见效了,在这之前我要做好准备,哼,别怪我啊白师兄……”
一时间石奋的双眼迸发出了一股坚定之色,此刻他已经做好了冲开前路的准备。
……
“怎么样?还没研究清楚吗?”
侯子墨出声说道,他正默默地看着在药罐旁忙活的布尘。
此时他正和布尘在医馆后院,布尘这段时间天天都在往这里跑,不是来炼丹就是来研读医书。侯子墨从来就没看过像他这么勤奋的人,不过想想也是,布尘现在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如此用功也是应当的。
“当然没有,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
布尘没好气朝侯子墨说了一句。
石奋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而这几天让自己服药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一天内就被他强逼着灌了两三次药,完全不去理会布尘的感受。
……
“话说,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吧。”
侯子墨在他身后一边碾药一边说话。
“是啊,你是没见到昨天他看我喝完药后那失望的眼神,我想应该是到时间了。”
“那不就糟了?”侯子墨眉头一皱说道。
“嗯,但我想应该还能再拖上几天。”
布尘一边答话一边在药罐旁扇着扇子。
“……。”
侯子墨沉默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布尘。
“对了小猴哥,我让你帮忙做的东西做好了吗?”
停下手中的扇子,布尘向侯子墨问道。
“当然,这东西关乎你的性命,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等等……”
侯子墨起身走向他的屋子里,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团油乎乎的物体走了回来。
“拿着,这东西我已经用青油泡了三个晚上,应当可以在你体内多支撑一段时间。”
侯子墨把手上的物体递了过去。
这是一副装水的皮袋子,用一种不知名的材料制成,犹如纸皮,且轻柔无比。
“终于制作完成了,这皮袋子还是以前在城里见那些卖艺的家伙使用过,想不到此时我倒是用上了。”
看着侯子墨手上的皮袋子,布尘有些唏嘘的说道。
“亏你想得到,竟然想到用火油袋去装药。不过你可别忘了,这东西你吞下去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在一个时辰内取出来,不然它会被你的消化掉的。”
布尘点了点头一脸兴奋的接过袋子,向侯子墨都了声谢,便把火油袋揉成一团揣进怀里。
片刻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药香。
“好,药汤已经熬好了,看看这一次成功没有。”
看着罐子里滚烫的药汤,布尘是一脸的紧张。
侯子墨凑近距离在药罐上闻了闻,皱着眉摇了摇头。
“不对,味道和我之前熬出来的不一样,看来这次又失败了……”
“唉……”
布尘叹了口气,心情也是极度沮丧。
这些天,布尘他们一直在研制引魂汤,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无论如何都制作不出像样的成果,只是在不断地失败中来回往复,一直到此时危险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看了看天色,布尘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衣服和长剑,准备回府上去了。
侯子墨从身旁拿出一把药草递给了他。
“这是早上帮你采的七芥子,回去后要注意了,有什么事就过来和我说……”
布尘点了点头接过草药放入怀中,又取出一粒丹药吞进嘴里,然后望着侯子墨苦笑一声。
“那我回去喝石老头的药了,明天我会再来的。”
他打了声招呼,便跨出医馆向石府走去。
……
烈阳高挂,在晴朗的天空下倾倒着金色的光辉。此时的石奋正一脸煞气的坐在院内,茶桌上摆放着一坛酒,他不时地便举起来灌上一口。
大门突然被推开,只见布尘迈着步子便走了进来。
石奋横了他一眼道:“药在桌子上,喝完后再去吃饭。”
“嗯。”
……
午饭过后,趁着自己身体散发着的臭味,布尘走到槐树下坐了下来。每天如此,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这已经成为了布尘每天的必修课。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布尘身上的气味已经消散,布尘的身体在老槐树下也越来越感到寒冷。
他睁开眼准备起身,却正好见到石奋向自己缓缓走来,而让他皱眉的是,石奋的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
又来?
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布尘不禁心中一沉。
今天要连续喝掉两碗吗。
他偷偷从腰带里掏出一粒疗心丹藏在手中,抬起头接过石奋端过来的汤药。
“石老师,怎么还要喝?我还想先练练剑啊。”
布尘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石奋。
“哼,要你喝你就喝,哪来的那么多话。”
说着石奋双眼瞪了一眼布尘。
讪笑一声,布尘便把碗凑到嘴巴前,一口把藏在手里的疗心丹与汤药一起送入口中。
石奋横了他一眼便又坐回茶桌了。
布尘苦笑了一声,心中已经知晓,今天石奋恐怕会不停的喂自己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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