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我欠你,下次补上。”
出了店门,关远缓了下脸色对身旁拎着两只食品袋的人说。
最终,一百二十块钱,是沈若初付的。她付钱的时候,胖老板有意无意的朝他多瞥了几眼。明明没有啥意思都变成故意的了。这其中的憋屈只有他自己心中理解。
沈若初到不介意谁付的钱,见他认真上了,赶紧摆摆空着的手,笑眯眯的说:“关叔叔,你太客气了。请长辈喝一次粥,是做小辈应当的,别放在心上。”两人原本就是萍水相逢,自此分道扬镳的,没必要刻意的制造条件再相聚一次。再者,沈若初觉得关远这人不是冰冷就是太闷,不是聊天的好对象。所以,两人有多远还是隔多远的好。
回到‘君颜’的地上停车场,关远指指依旧灯火辉煌的大门问沈若初,“还要去门口蹲着?”
沈若初斜眼,‘蹲’这个字眼真难听,也不计较他是不是故意,偏了下头望一眼大门,叹了口气说:“去不去都一样,准备回去睡觉,几个小时后还要上班的。”
若杨庭轩一再的坚持在外面fēng_liú,她也不能赶尽杀绝的逼迫他与肖蓉离婚。她是局外人,肖蓉是局内人。怎么解局不是她想就能办到的。
此时的露水有点重,沾染在发丝上结成一串细小的晶莹,在灯光下闪着光。沈若初本能的抱了抱双臂。
“嗯,再见。”到了该告别的时候,关远没什么心的点头,往自己的车过去,按开了电子锁。
车子解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场地上听起来很孤单,闪烁一下的灯在空旷里格外的醒目寂寥。
关远按了按额角,头晕好多了,额角的跳动也恢复了正常,留下的不过是一身的酒气。手才放到车门,背后沈若初的声音像跟屁虫一样响起,“哎,你自己开车回去啊。”
“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远应了声。
眼看着他发动车子,雪亮的车灯刷的一下照亮了前方。“酒驾要是被抓,得进看守所的。”沈若初抬抬眉往后退,动作没有话里要干预的意思。
降下车窗,把手肘搁在窗上,关远扭过头明显的不当回事,“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
当然,相对于他这种豪门子弟,这种小事轮不到亲身去体验。
“好吧,祝你好运,再见,叔叔。”沈若初扬扬手,笑的一脸灿烂。随后也不管他真的酒驾,朝自己的车而去。
“沈若初。”
思虑了几秒,关远果断的熄掉火,钻出车子叫住大步离开的姑娘。
“哎。”
沈若初已经走到自己的车边,听到叫声还是好脾气的应到。开了车锁转过脸不知所以的看向朝自己走进的关远。
慢慢的踱步过来,关远扫了眼红色的车子,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后,“你的车不错。”
杨庭轩他不认识,只知道是个小公司的老板,但再有钱也不可能给外甥女买一辆限量版的跑车。联想之前那个把自己当成鸭的女人,他疑惑起沈若初的身份。
沈若初这回没有接话,收起笑容非常狐疑的看着他。
瞧着天际东方,一颗星子明亮的闪耀。关远也不打马虎眼,直接说明自己的要求,“不介意的话送我一程。”双手插在裤袋里,闲闲的望着沈若初嘴角噙起一丝微笑。
不知怎么,沈若初身上有一种让他感觉到舒适的气质。
“远不远啊,要是远的话你还是打车,我替你付车资。都快三点了。”沈若初有些戒备的看着关远,没有立即答应他,转动着眼珠显然不大愿意。
沈若初的心里转着好些个疑问,刚才还要坚持自己开车的人怎么突然改变了注意?这人自己不是很熟,会不会是个穿着衣冠的‘坏人’?现在很晚了,自己要不要答应送他...
“不远,静怡公馆。”
关远很是耐心的欣赏玩她脸上忽舒展忽皱起的表情,接着弯起嘴角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拉开副驾的门不请自入。
“‘景怡公馆’到底在哪个区哪条路上?”
开出一段路程拐进环城路,沈若初有点没把握的问一边抱胸窝在座位上假寐的人。
凌晨三点多,十分钟里竟没有遇上一辆车子,只有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默默在跳动变化,静谧成了心慌的引子。
关远睁开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立刻酒意全醒,不敢置信的提高了音反问开车的人,“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沈若初双眼注视前方,双手不离方向盘,对他的反问很不满意。
关远见她摆出那副不知轻重的态度,隐藏的火气烧了起来,压住嗓音凌厉的说:“那你还敢答应送我。”
‘景怡公馆’不过是他随口一说,那还是个没有开盘的工程,原以为沈若初会随便找个酒店把他放下,不想她问都不问清楚的就上路,等到了外围才反应过来害怕,着实不长心眼的可以。
“我...”沈若初却茫然的不知道自己那里惹到这位关大爷,诺诺的说不话理由,心里万分的委屈,在他看不见的阴影里红了眼眶。
“沈若初,你胆子太大了还是神经太粗条。”关远撇过头,冷冷的问道。
把眼中的泪意逼回去,沈若初吸了下鼻子,依旧装作没心没肺的模样开起玩笑,“做好事还骂我,叔叔,你太苛刻了。”
见她还有心思玩笑,关远觉得火头更是烧旺一截,不容置喙的骂道:“什么‘狗屁’叔叔,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脑子进水也不是这样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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