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只要等天黑就好了?
卧槽,好坑!
身体因为之前的仙力枯竭还有些酸麻,王则安拖着步子走到病房的窗前,将那团红线往空中一抛,那红线瞬间散开成一缕,从王则安站着的地方向前向上延伸,直到没入天际。
卧槽,那男人竟然能飞这么高!
王则安愁眉苦脸,飞那么高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岂不是死无全尸?
然而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试试,他不可能放晓晴天一个人不管的。
王则安伸手捏了个诀,身影消失在病房。
深秋的夜风极大,更何况此刻的王则安所在的地方比三十多层的大楼还要高。
看来那男人也是个不简单的,带着晓晴天还能飞这么高。王则安默默想着。
王则安修炼的术法大多简洁不累赘,就如此刻的飞吧,没有祥云没有飞行器更没有红线,纯粹的凭空而起。脚下是缩小的城市,头顶是暗淡的夜空,王则安庆幸自己没有恐高症。
可是即便没有恐高症这么高也还是让人腿软啊。
王则安控制自己不低头,死死盯着那在黑暗中发出幽幽蓝光的红线,随着那红线的指引,最后到了a市某旅游景点不远的一处农家小院。
a市近年来推行旅游发展经济,几个旅游景点都搞得异常火热。尤其是这一处欺云山。
欺云山不是一座高山,站到山顶也没有办法与白云嬉戏,所以这个名字的由来还真是没有人知道。但a市的老人们都说,从很久以前人们就这样称呼了。按照a市本土方言来讲,“欺云”又有“神”的意思。
欺云山占地面积广,不仅是a市的著名景区,更是植物学家动物学家喜欢来做研究的地方。政府开发近十年,能够向游人开放的也仅仅只有欺云山的四分之一而已显然这是座有秘密的山。
王则安站在半空看着夜幕下的那座山,山里的某些角落时不时闪过诡异的光亮。
欺云山未开发之前,这附近的村民都以种地为生,开发之后,几家人打了头阵,带领欺云村的村民办起了农家乐,发起了旅游财。
红线在一处农家小院的上方没了踪影。三层的小楼,每层四五间房,院子里有一大半拿来种了菜,大门上红底黄字的招牌“老邵农家乐”在门上方红灯笼的映衬下倒是显得格外清晰。
整个村子里的客人不少,这家也是,二楼和三楼的几间房里都有人熟睡的气息。一楼的某间房里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抽着烟正看电视,王则安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从一楼到三楼,王则安细细的走了一遍,确定晓晴天确实在这里待过。
但是没有发现新的指引线索。
王则安又把村子里的几十家挨个儿走了一遍,仍旧没有新发现。
王则安先生没办法了,又回了最开始老邵那家,在门口拍了拍门,寂静的夜里,敲门声突兀的渗人。好在屋内的人很快就叼着烟出来开了门。
王则安说他是从邻市过来这边旅游的,路上车坏了耽搁了时间。老邵笑呵呵的把他领了进去。
老邵去收拾客房,给王则安沏了壶茶让他先在自己那屋待着暖身子。王则安没有推拒。
先前老邵待的这间屋,与其他的客房虽没有差,但明显多了生活气息,墙上挂着几张照片。人数最多的也只有三个人老邵,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姑娘扎着马尾穿着碎花的连衣裙站在老邵左边,笑的灿烂。青年站在老邵另一边,穿着白色的衬衫,浅蓝的牛仔裤,干干净净,精干又帅气,嘴角的笑狂妄又邪气。
王则安皱了皱眉头,这个帅气的青年正是白天带走晓晴天的人。可不光如此,好像哪里不太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王则安的目光在照片上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个时候老邵突然推门进来,看到他盯着那张照,憨厚一笑,“那两个,看到了没,我闺女儿子,可出息了,在市内读大学呢!”
男人语气中的骄傲是实打实的,王则安礼貌的点点头,便去了客房。
且说晓晴天跟着邵青云坐在老北京黑布鞋的飞行器上到欺云村的时候才下午五点。
“怎么来这儿了?”晓晴天指指前面的老邵农家乐“不是带我去救你媳妇儿吗?”
邵青云一路上都被这丫头折腾的没了脾气,“你不是饿了么,进去就说是我同学,我爸不会收你钱的。吃好了来村口找我。”
“奥原来这是你家啊。”晓晴天兴高采烈的进去,免费的大餐不吃白不吃啊。
作为邵青云同学的晓晴天被老邵当作儿媳妇儿热情的招待了一番,晓晴天自然也撇到了墙上那张全家福。
哼哼,这么漂亮的姑娘邵青云都能搞到手,不简单嘛。晓晴天暗戳戳的吐槽。
吃撑了的晓晴天被邵青云带进了欺云山的未开发地带,作为地地道道的a市人,晓晴天对欺云山的已开发地带早就熟的不能再熟,想当初刚开放的时候她就拉着乔翘来玩过了。
彼时已是黄昏,阳光从欺云山的另一边渐渐沉寂下去,晓晴天与邵青云就迎着夕阳飞去。下方大片大片晓晴天叫不出名字的树在风中摇来摇去,耳边回响着的是树叶相互摩擦间沙沙的声音,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晓晴天顿觉心胸开阔。看着手边那比当初邋遢颓靡了不知多少倍的男人,也在瞬间就看懂了他眉间的愁绪。
“你一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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