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旁边的宠物夫人与耶律喜隐皆是一呆。宠物夫人的小脸瞬间就绯红起来,胸脯不住的起伏,瞪视一眼无欢,又扭头向耶律喜隐看去。
耶律喜隐勃然大怒,隔着布帘虎视无欢,高声喝道:“小贼秃,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宠物乃是本王挚爱,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惹怒了本王,我将你的皮扒了!”
无欢却是毫不畏惧,泰然自若笑道:“王爷,人都说红颜祸水,您向来英武绝伦,在我契丹中无人可比。为了江山霸业,即便放弃一个女子又有何妨?”
耶律喜隐面色铁青,瞅着无欢运气。无欢则继续火上浇油:“请问王爷,美色与江山,哪个才是你真正所爱?”
耶律喜隐迟疑片刻,讷讷地答:“废话,当然是江山!”
“即是江山,要美色又有何用?”无欢大胆迎上耶律喜隐的目光。
“这个……美色本王可以不要,但是江山,本王志在必得!契丹过本该就是我的!”沉默片刻,耶律喜隐叫道。
“阿弥陀佛——王爷您为人豁达,为何要执意与朝廷过不去?打打杀杀的很好玩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僧愿意渡化于你,收你做我的开山弟子,你看可好?”
耶律喜隐一拳击在软塌之上,这时他终于明白了无欢是在戏弄自己,再也按捺不住,张牙舞爪叫道:“小和尚,本王的耐心有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除了你,本王就无人可用了么?”
无欢不答话,快速捻动手中的念珠,默念起经文,又扭头瞥了眼旁边的宠物夫人,嘴唇嘬起,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耶律喜隐,霍然站起身,撩开幔帐走到无欢面前,倨傲地扫视了他几眼,牙齿中迸出一串话语:“臭贼秃,本王就不信搞不定你!”
宠物夫人挽住耶律喜隐的手臂,温言劝解道:“王爷您别生气,这小和尚就是嘴硬,慢慢来……”
“你给我闭嘴!本王没空跟这个小和尚磨牙逗闷!”耶律喜隐甩开宠物夫人,背着手徘徊了两圈,看着无欢森然说道,“小和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半天时间考虑,到时候若再不答应我,别怪本王无情了!”
无欢却充耳不闻,继续念自己的经,声音也越来越大。耶律喜隐气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丢进水牢中!”
话落,帐外面立刻冲进两个人来,正是铁雕花与木忽热,野兽一般扑向无欢,将他按倒在地,用麻绳紧紧的绑了,然后用一根木棍穿起来,扛在肩头上便往外走。
无欢手脚被紧紧缚住,咧着嘴大叫:“阿弥陀佛,你们这群牲口,就不能温柔点么?”
铁雕花冲无欢冷笑:“敢与王爷顶撞,整个契丹也只有你一人了!”
木忽热道:“小贼秃,惹恼了王爷,没你的好果子吃,把你押进水牢,已经是对你很仁慈了!”
无欢怒道:“你们好不讲理!快放下我!”
二人却是理也不理,扛着无欢直奔营盘西北角而去。
行了几十步,前面现出一片水塘来,池边立着几根木桩,水面无风自动,显然是水中有鱼。
铁雕花二人将无欢往水中一扔,拍着手说道:“小贼秃,你就在这待着吧!”
无欢扑腾了几下,勉强在水中站起,索性池水不深,否则真就要了亲命了。
“二位,能不能拉我上去?咱们有话好说……”无欢讨饶道。
木忽热把眼一瞪:“刚才你为什么不与王爷好好说话?现在后悔了?晚了!”
二人怪笑一阵,勾肩搭背转身就走。无欢冲二人背景道:“臭家伙,不要神气!有朝一日,小僧会让你们欲哭无泪!”
但那二人根本理也不理,快步走远了。
无欢萎靡下来,动了动四肢,发现被捆得牢牢的,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此时正值初春,天色已近黄昏,北风吹来,无欢一阵阵的颤抖。这个小水塘虽然不大,但池水酸臭,熏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弥陀佛,谁来救救小僧?
月亮越升越高,营寨里逐渐安静下来,火把也暗了许多,夜色渐浓,无欢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一般。这水中的气味实在让人作呕。
蓦地,一个娇小的人影由远而至,左右张望着来到水牢前,蹲下去打量着无欢,神色有些慌张。
无欢抬起头,见来人正是侍女歆月。
“小和尚,你还好么?”歆月问。
“我一点都不好!这水臭死了!里面还有鱼,一直在咬我的腿!”无欢大喊。
歆月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调头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你别喊啊!小心被人听到。”
“那你快点拉我上去!”
歆月为难地摇摇头说:“奴婢可不敢救你上来。被王爷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无欢道:“那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些吃的,别饿坏了!”歆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剥开外面的纸张,露出里面的大饼来。
无欢瑶瑶头道:“小僧不吃肉!”
歆月急道:“知道你不吃肉,这是大饼!”
无欢嘿嘿一笑,瞅着歆月微红的脸蛋道:“还是你好!”
“你张嘴,我喂你吃!”歆月掰下一小块面饼,送进无欢嘴里。
无欢将面饼吞进口中,狼吞虎咽一阵,噎得直翻白眼。艰难地道:“歆月妹妹,我要喝水……”
歆月为难起来:“哎呦,我忘记带水壶了……”
无欢道:“你快拉我上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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