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亲自示范,都透着暧昧。
方槿桐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先前才会绕开话题问郭钊的去处。
沈逸辰心思却飘去的别处。
他确实让郭钊去做了旁的事情。
月前,他让暗卫去查这几月在方府出入的人,尤其是在方府暂住过的人。
暗卫两日后来复命,说这几月里,方寺卿在处理凉州侵地案,近乎鲜有呆在方家的时候,故而来放假拜访方寺卿的人也少。再加上京中都知晓方寺卿近来处境不明朗,许多人都暂且将拜访之事放了放,故而方寺卿这跳线往来的人近乎没有,若是有,也是在大理寺那头,更不必说在方府落脚小住的。
而方家另外两房里,二房的方世坤外出跑商了。来方家二房来拜访的大都是女眷,这其中除却二夫人袁氏的亲家婆婆来了方家,小住了一日,没有二房的客人再来小住过。
如此便只剩了方家四房,方世平那里。
方世平终日游手好闲,在外整天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却是不敢带回家中来,怕遭方寺卿责骂。但若说有外人来方府小住的,这几月里只有一个,还真同四房有关。
就是肖缝卿。
肖缝卿?
沈逸辰先是指尖轻敲桌沿,听到这三个字却忽然停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几月里,只有肖缝卿来过方家暂住。
巧不巧,他所在的这座恒拂别苑也将好是肖缝卿名下的。
——那便是多早前,肖缝卿就将宅子置在了方府旁。
置了宅子,却不常住。
京中的玉冕巷,鹿鸣街,哪处都比明珠巷更适宜置宅。
肖缝卿是商人。
商人重利,这座恒拂别苑空放在这里没有任何益处。
除非是……
沈逸辰目光滞住,除非是,在他没有任何名目接近方家的时候,还有这座恒拂别苑就在方府隔壁。
可若是他要寻的人就是肖缝卿,那便有意思了。
沈逸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而后朝暗卫道:“去查肖缝卿。”
约是四五日,暗卫从成州折回,带回一条消息,肖缝卿其实并非是肖老爷子的亲孙子,而是,从别处过继来的。
哦?沈逸辰直觉抓住了某些蛛丝马迹。
暗卫继续道,但肖家知晓这件事的人悉数都被打发走了,暗卫试图去寻这些人,但许多人都寻不到了。留的地址也是假的,在肖家内的人也很小心,大都讳莫如深,若是继续查下去,查是能查出来,但怕是会打草惊蛇。
事分轻重缓急,暗卫来问他的意思。
沈逸辰轻笑,果然,这个肖家真是里藏了不少秘密,却也害怕这些秘密被掘出来。
越是如此,越是欲盖弥彰。
沈逸辰嘱咐暗卫不必再查肖缝卿这条线了。
正如暗卫所说,再查下去无非是引起肖家警觉,那时候能查到的,便只有肖缝卿想让他知道的。
呵,沈逸辰叹道,若是肖缝卿对方家存了这样的心思,还特意将这座恒拂别苑让给自己,应当是试探自己同方家的关系。
肖缝卿此人,喜欢虎口拔牙。
沈逸辰扔了手中书卷,朝暗卫道:“让人去查三叔的同僚和友人中可有姓肖的,或者是,有过节的人,或者是案件先关的,总之,这案卷上的每一个字都要详细看过。”
“是。”暗卫领命。
至于肖家那头,他让了郭钊亲自去。
肖家既然做得小心翼翼,暗卫极易走漏风声。
而这些事,交由郭钊去却是合适的。
瞿山派在何地都有势力,尤其是瞿山派声名在外,和不少商户,镖局都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想要不动声色打探方家的消息,便不能引起方家的注意。
有瞿山派做幌子,更容易拿到他想拿到的东西。,
所以,郭钊去查方家了,自然不在他身边。
大约又过了几日,暗卫复命。都查过了,方寺卿的同僚,友人和案件纠纷中,没有一人姓肖的。在方寺卿身上查肖家这条线,似是走入了死路。
沈逸辰也没有旁的思绪。
约是四月中旬,郭钊回了消息,肖缝卿的确是肖老爷子的远方亲戚过继来的,但肖家口风很严,需要些时间。
也罢,重活一世,他有的是时间。
“若是三叔的同僚,有人和案件相关的人都没肖家,那就再去查,方才所说的那些人中,有哪些人的夫人,或是母亲姓肖的,以此类推。“沈逸辰吩咐。
暗卫会意。
……
这一来二回,时间从四月初,转眼便到了四月末梢。
马球赛这端也训练了有些时日了,端阳节在即,槿桐只觉忽得紧张起来。
因着马球赛停办两年了,今年的比赛从一开始就知晓会格外热闹。加上变成了混合赛制,冲这新颖劲儿,今年的参赛的队伍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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