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柄在方槿桐这里, 所以才让他去方槿桐面前美言几句。
所以, 这也就是兴头上的事情,过了今日说不定沈逸辰都不记得有方槿桐这个人了, 那他胡诌几句也无伤大雅。
再说了, 沈逸辰又不会真的去问。
兄弟多年,许邵谊深知沈逸辰有一点品行良好——那就是不喜欢的,不去招惹。
方槿桐一个姑娘家,更不会主动去找沈逸辰问起。
那他的话也就不会穿帮了。
反正,他在定州也呆不久。
他只知晓方槿桐是洛容远的表妹, 却不知道方槿桐是方世年的女儿。许邵谊约莫想着,看那模样,日后怕是只有在洛容远大婚的时候才会再见到方槿桐了。
沈逸辰又不会较真, 许邵谊端起茶水,抿了两口。先前还有些许的心虚, 顿时被自己说服,心中畅快至斯。
想起旁的事情,才又主动接过话去:“说正事,你这么着急让我赶回京中做什么?”
他在军中任右前卫副使,不宜擅离职守。他的身份又特殊,稍有动作,怕引人耳目,只能假借母亲想念他的由头告假。
庐阳郡王的封地离京中不远,他回庐阳会路过京中,所以并不特意。
结果在他回京途中,沈逸辰又修书一封,让他调转马头,先来定州一趟。
他虽然不知晓沈逸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依沈逸辰的性子,断然不会胡来,尤其不会特意让他从军中告假归来。
他想,定是京中人多眼杂,不保靠,沈逸辰才会临时让他到定州。
全然没有想到其中有方槿桐的缘故。
沈逸辰使眼色,郭钊会意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京中要变天了。”沈逸辰看他。
变天?
许邵谊立即正襟危坐,他自然知晓沈逸辰口中的变天是什么意思。
但这种事情向来是宫中,乃至京中的忌讳,沈逸辰素来有平准,怎么会轻易说这样的话出来。
幸好周遭没有旁人,屋外还有郭钊守着,否则他定是要制止的。
许邵谊提醒:“祸从口出,你向来沉稳,怎么说起这件事来。”
沈逸辰没打算瞒他:”此回奉召进京,我已打算在京中常驻,怀洲的事情已经让沈括捎话回去,让二叔看紧些。“
许邵谊倒吸一口凉气:“奉召进京是平常事,草木皆兵做什么?”
沈逸辰凑近些:“殿上会留我在京中两月,两月过后,殿上会抱恙,久病不起。”
先前许邵谊只是倒吸一口凉气,眼下,直接“嘶”了出来,就差上前捂住他的嘴:“沈逸辰,隔墙有耳,你想掉脑袋不是?”
诅咒君王大病,就算他是怀安侯也一样其心可诛。
沈逸辰按下他的手,继续道:“太子被废,王储之位空缺,京中各个都想争一争。各方势力角逐,暗潮涌动,京中不会安稳。然后禁军实施宵禁,封锁各地返京的路,军中更是戒严,不允许任何人擅离职守。届时,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左右朝中局势,不说你,就是庐阳郡王都不会让你那个时候离开边关,你想再见你娘亲,起码要三年之后。”
说的煞有其事,许邵谊都险些被他唬住,将信将疑。
只是这些有的没的,实在天方夜谭得很,许邵谊想清楚,而后摆摆手,笑道:“说的跟真的似的,几月不见,都改说书了。看样子,南蛮是久未来犯,你闲出病了。”
分明是不信。
言罢,伸手去拎茶壶,想给自己茶杯满上。
沈逸辰却伸手夺过茶杯。
许邵谊无语看他。
只是他不放手,沈逸辰也不放手,许邵谊无奈:“沈逸辰,我千里迢迢从边关回来,你就同我说这个,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说吧,还有什么正事在后头。”
沈逸辰也不急。
确实,他连沈括,郭钊,甚至连槿桐没有说出实情,是因为重生这件事情太过骇然。他原本也不指望许邵谊会信,但他对许邵谊的信任,有些话是可以直说的。
“弘德十九年五月,殿上大病一场,请尽国中名医,皆无好转。弘德二十年,太子犯大忌,殿上密诏心腹大臣,一纸废除太子储君之位。二十一年,先帝薨,没有遗诏,京中各方势力在朝中博弈,用尽手段扶持各皇子上位。九月,我调兵南上,又找平西郡王结盟,再向庐阳郡王,就是你爹借兵对朝中施压。十月,景王登基即位,改国号弘景,迎娶我二叔的女儿安安为后……“
沈逸辰一字一句,面色平静,并无波澜,好似说的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许邵谊咽口口水,有些怪异看他。
沈逸辰继续道:“怀安侯府一门殊荣,鼎盛至极。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我自请回怀洲驻守,一呆便是七年。这七年里,景帝封了二叔为大都督,安安生的儿子也被立为太子。言官进谏,后宫中不得专宠,景帝又相继纳了朝中权贵府邸的女儿为妃……”
许邵谊听得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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