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前打个招呼,她娘从书房走了出来。
转眼间,少年不见了,张娴敏忍不住打听他的身份,“娘,他是谁啊?”
“是明瑞侯府上的,不是让你在屋里睡觉吗,怎么出来了?”
“我睡不着,想出门转转。”张娴敏败给长宁侯府护卫后就没怎么出过门,教她武功的师傅说近日长进大,可以找人练练,她便立即想到了顾府少爷。
护卫们要保住主子安全,身手自然了得,可主子武艺如何,只有试试才知道,想到趾高气扬的顾越白,她牙痒痒。
难得来京,张夫人不想拘着她,外出见见世面多交几个朋友好过在闷在府里打桩子,她从怀里掏出张银票,张栋剿匪有功,皇上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张夫人手里宽裕,对自己女儿自然也大方,“听说街上有许多卖解暑的吃食,你可以尝尝。”
张娴敏收了银票,也不要丫鬟跟着,兴冲冲走了。
此时的街上空落落的,烈日当空,晒得人热不可耐,巴索在街头买了个西瓜,刚从井里捞起来的,抱在怀里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刚给了钱,怀里就多出只手将西瓜抢了过去。
“还算你有些良心,知道小爷我热了。”顾越流砸吧的舔了舔唇,抱起西瓜往墙上一砸,碎成两半,他将小的半递给巴索,自己抱着大的啃起瓜瓤来。
巴索垂头看了眼怀里惨不忍睹的西瓜以及樱桃红的油纸伞:“......”
他觉得有必要纠正顾越流不问自取的做法,“六少爷,这西瓜是我买的。”而且不是自己吃的,是要送人的。
顾越流整张脸埋在西瓜肉里,大口大口啃得香喷喷的,比连口还大的西瓜,不一会儿就让他啃得能见着绿色西瓜皮,满足的打了声饱嗝,“知道啊,别人买的我还不吃呢。”
巴索:“......”
“这是我买来送人的。”巴索有些生气。
顾越流一怔,看看自己怀里吃得剩下空壳子的西瓜,再看巴索怀里淌着红通通汁水的果然,快速将两人的西瓜对调,一副感激动容的语调,“我就知道你不是狼心狗肺之人,西瓜我就收下了,明天又带你出来。”
巴索:“......”谁告诉顾越流这西瓜是送给他的了,这是他给杨姑娘买的。
卖瓜的是位妇人,就住在里边巷子里,这瓜是亲戚从乡下带来的,她舍不得吃,放井里凉着,趁孩子们睡了出来碰碰运气,结果刚出来就有人买她的瓜,她高兴得不得了,收了钱她就准备回去了。
却看买瓜的男子抓着她衣袖,阴沉着脸问她,“还有没有西瓜卖?”
妇人吓得摇头,拽回袖子就咚咚咚跑了。
顾越流吃得满脸淌水,完了享受的摸了摸肚子,“好吃,好吃,走,咱去转转,多买两个西瓜。”
怀里抱着两块西瓜皮和一把伞的巴索:“......”
“六少爷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巴索不高兴的将西瓜皮扔了,掉头往对街卖凉糕的摊儿走,顾越流抹抹嘴上西瓜汁,边掏帕子擦脸边追着巴索,“巴索,你去哪儿,爷我陪你啊。”
塞婉公主搬进侯府,她随行的侍从一并搬进府邸,顾越流看巴索跟个女人似的整日钻研什么胭脂,城中有人请他老鼠他就将巴索带着,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气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
故而这些天,巴索一直跟着他东奔西跑,他没让巴索白跑,抓老鼠得的钱分给巴索一半。
巴索闷着头,不理他。
顾越流喊他,“你把伞给我啊,晒黑了我娘会生气的。”他娘说了,晒不到像塞婉那样黑就别丢脸,还是老老实实白着。他听话得很,出门在外都是撑着伞的,骑马也是如此。
巴索愤怒的将伞扔在地上,恨不得踩上两脚,他给杨姑娘买的西瓜就这么被顾越流糟蹋了,他心头气啊。
顾越流不知他怎么了,捡起地上的伞,迅速撑开遮住火辣辣的光,追着巴索到了摊贩前。
巴索没个好气瞪他眼,问老板买了碗凉糕,护犊子似的偎在自己怀里,挡住顾越流视线不给他看,凉糕是豌豆磨成粉熬的,添了些糖水和冰块,今年卖得可火了。
顾越流嫌弃他小心眼,“我吃西瓜都吃饱了,哪儿看得上一碗凉糕,你吃,我不跟你抢。”
巴索仍不理他,跟抱稀世珍宝似的抱着凉糕往前边跑,顾越流不知他闹什么性子,亦步亦趋追上去,“巴索,你怎么了,突然不说话弄得我好不习惯。”
兀自奔跑着的巴索:“......”
巴索怕怀里的凉糕洒了,不敢跑太快,又不想阴魂不散的顾越流跟着,他对这片熟,故意兜了几个圈子,不知顾越流是累了还是识趣,竟没跟上来。
巴索松了口气,眼瞅着碗里的碗里的冰块融化得差不多了,到前边巷子就转了进去。
然后,就看见顾越流跟傻子的来来回回的跑,脸上的笑灿烂得能开出朵花来,巴索不敢再等下去,走到一处崭新的褐红色大门前,反反复复深吸两口气,挤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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