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夏水手指勾了玉肤露,开始为顾越泽涂脸,心里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几位少爷对涂脸之事这般热忱自觉了。
夏姜芙进屋看他们在,心里欢喜,对不见影的顾越涵心生不满,“原本就黑还不注重保养,你大哥不好找媳妇,到他就更是难了。”
顾越泽佯装睁开眼,附和道,“娘说的有道理,二哥回来,您可得好好说说他。”
夏姜芙点头。
擦脸的步骤多,洗脸,敷脸,擦玉肤露,玉肤霜,完了再洗脸,抹玉肤粉,夏姜芙让他们躺着,挨个挨个给他们擦玉肤霜,商量着要不要再送点什么,只送胭脂水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让管事的清点过库房,她的嫁妆,够买下京城一条街了,想想这么丰厚的私产,不送些出去怎么成?
“越泽,你说私底下送五小姐些首饰如何?”不送点值钱的,夏姜芙心里不踏实。
顾越涵闭着眼,不问反答,“娘真看中五小姐了?”
国公爷德高望重,在朝一呼百应,为人不偏不倚,深得帝心,只怕不愿意和侯府结亲,俱顾越泽打探,宁婉静德才兼备,国公府有意送她进宫,闹起来,他们就是和皇上抢女人,不是找死吗?况且,毒害夏姜芙的主谋藏匿宫中,趁着皇上偏袒他们的时候不见好就收,失了帝心,有心人在皇上跟前编排几句,侯府将万劫不复。
还是和夏姜芙知会声比较好,“听说太后想让五小姐进宫......”
夏姜芙动作滞了滞,“你打哪儿听来的?”
顾越泽懒洋洋道,“不记得听谁说的了,娘,我们总不好跟太后抢人吧?”
夏姜芙浑身一松,“没影的事儿,她啊,多半是你大嫂了,想想娘送她什么些好,你大哥近日东奔西跑,黑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好在她不嫌弃......”
顾越泽哭笑不得,真想让夏姜芙多出门看看其他府少爷,比他们黑的多了去了,他们几兄弟,真不算黑,只是夏姜芙爱拿她自己作比较,他们哪儿比得上?但他还在纠结宁婉静进宫之事,方才几位公公的确透了那么个意思,宁婉静端庄淑雅,去年宫宴皇上就属意她进宫了。
“娘,听说五小姐不怎么出门,我记得宫里那几位入宫前好像也这样......”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俗称避嫌。
夏姜芙食指在他脸上按捏,不在意道,“宫里那几位是端着架子故作清高,五小姐美名在外,怕招惹闲话,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顾越涵听出来,夏姜芙是打定主意要顾越皎娶宁婉静了,他蹙了蹙眉,没有争辩。
他这个娘,很多时候他也是看不懂的,拿夏姜芙的话说,女人如书,随便个男人就看得懂的叫话本子,不叫书。
顾越流因着赌钱之事,一直提心吊胆,性子安静了许多,看在夏姜芙眼里,以为他是为了宴会之事,欣慰至极。
小儿子,上道了。
这日,天空湛蓝如洗,昨晚歇息得早,天儿刚露出鱼肚白夏姜芙就起了,描眉梳妆,细心装扮通,衣衫是针线房刚送来的,桃红色海棠缠枝褙子,下系着同色的金丝长裙,头戴簪花步摇,明艳俏丽,不失富贵,顾泊远见了后,拧着的眉就没舒展过,还是顾越流拍马屁道出了他的心声。
“娘,看着您哪儿是找儿媳妇,找意中人还差不多。”
夏姜芙穿着艳丽,桃花妆将她的妩媚表达得恰到好处,与记忆里的人儿重叠,可不就是夏姜芙二十年前喜欢的装扮?
顾泊远在书桌前翻公文,头也不抬道,“小六的意思你穿这身太过轻浮,紫色更搭。”
顾越流围着夏姜芙转了圈,顺势扶着她往外边走,“不啊,娘穿这身就很好,跟桃花仙子似的......肯定能惊艳四射,别换啊娘。”
“嗯,娘听你的,你爹就是个瞎子,娘不和他一般见识。”夏姜芙低头瞅了眼身上装扮,无论她穿什么,顾泊远嘴里只一句,“不太好。”
这么多年,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妈宝029
府里宴客, 顾越皎向刑部告了一天假,母子几人到寿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屋里丫鬟禀说老夫人身子不太爽利, 还没起床。
夏姜芙隔着藏青色棉帘朝里屋瞅了两眼,玲珑搓着手帕, 心跳如鼓, 小心翼翼凝视着夏姜芙,眼底尽是艳羡。
老夫人说夏姜芙出身低微, 还干过摸金的勾当,遇上侯爷才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她竭尽所能, 也能挣得荣华富贵, 不经意抬头,扫过夏姜芙头上金光闪闪的步摇,玲珑紧了紧手帕, 随即低下头去。
“皎皎,拿牌子请太医来瞧瞧, 一阵凉一阵寒的,你祖母年纪大,别拖出毛病了。”夏姜芙懒得想老夫人真病还是假病, 病了就看大夫吃药,她尽到本分就够了。
顾越皎嗯了声,拔腿朝外走,顾越流忍不住扯了扯夏姜芙衣衫, 小声道,“我看祖母想作妖,娘做什么给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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