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旧事。
东院位置好,而且早年修缮的时候还带了个小小的跨院,二房的小何氏明里暗里都是不满。
小何氏也不想想,这住在东院,是早先季家太爷爷还在的时候定下的,成亲之后自然还要住在这里,哪有搬走的道理?
小何氏是何老夫人的娘家侄女,自然一心向着“自家人”,她看上了那个小跨院,能够叫孩子单独住着,眼馋的不得了。
而那个小跨院,现在正好是季昭昭住着。她自从上了十岁,商氏自觉有些事不太好让闺女知道,怕孩子移了性情,就让她暂时搬到旁边,一个错眼的功夫,就叫女儿受了欺负。
今晚上看她不好好的上眼药!
商氏搅着手上的帕子,面上却不显,露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说,“大爷回来了!”
季临沐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看见妻子的笑容,身上的酸痛都消散了,他忙活来忙活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嘛!
他一进门,妻子先脱下披风,然后热热的净面毛巾送上来,洗干净尘土,才坐到偏厅用饭。
今天的菜色虽然火候十足,但是偏向清淡,两个素菜,一个荤菜,算上一盅老鸭汤,不过平平尔。
季临沐早就饿了,顾不上菜色,用的极香。
饭后饮了一盏香茗,拨亮了灯火,季临沐在窗塌上看着书,看着自己的妻子手里握着一柄小刀,正在给橙子削皮。
商氏把橙子的顶旋着削了下来,然后把里头的果肉挑出来,撒上盐,再把切碎的果肉放了回去。她的动作又快又稳,一会儿就削好了三四个橙子。
“这是什么宵夜?”季临沐很是好奇。
“就大爷嘴馋!”商氏斜着眼睛瞧他一眼,只看得季临沐心头一热,“这可是给你女儿吃的,大爷要吃,自个削去!”
季临沐奇道,“好端端的,大晚上吃橙子做什么?”
“这叫盐蒸橙子,据说对咳嗽有奇效,今儿昭昭过来看我,咳嗽个不停,她的丫头说,她风寒本来就未好,屋子里用的还是黑炭,熏的不行,一晚上不得安宁。我这才想到了这个偏方,打算在小炉子上蒸好了给她送去。”
“黑炭?!前不是刚买了上千斤的银丝炭?这就用完了?”说来这事还是商氏当时跟他一起商量着办的,才几天,就用完了?
商氏拿着小刀的手明显一顿,然后才笑着说,“也许是刚巧就用完了吧,明儿再买就是了。”她越是想要轻描淡写的混过去,季临沐越是好奇,但是他不说,就这么记在心里。
嘴上这么说,商氏还是又多削了两个橙子,吩咐人在门口蒸着,只等蒸好了就端到小跨院去。
商氏在铜盘里净手,洗干净手上黏糊的果汁,又拿出账本,靠着季临沐坐下,“大爷,我有一桩事情要求你。”
“咱们之间还用的上求这个字?尽管说吧。”
“大爷,这眼看要过年了,可这祭田庄子上的收成,还没送上来呢!我又管着账本,还要清理这些,实在走不开,大爷就顺个手,帮帮我,把庄子上的收成,带上来呗!”
商氏身上的热度,透着薄薄的衣衫传了过来,季临沐心猿意马,嘴上只含糊的答应着,“好,好......”
纱账放下,掩盖了一室的好风景。
第二天,吃饱喝足也心满意足的季临沐,接过了商氏整理的清单,自己就上了庄子。
且不提季临沐到了庄子上的遭遇,先说季昭昭。
她习惯了早起,天色一亮,不等人来喊,就先睁开了眼睛。
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裳,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自顾自的坐在塌上,手里翻转着昨天的银熏笼,脑子里想着事情。
她住的小跨院有三四间屋子,十分紧凑,她住了一间,两个丫头住了一间,剩下的放些杂物大毛衣裳。
能够在京城置办下三进的宅院,也不算是小户人家了,然而,季家在外人眼里可是明晃晃的“破落户”。
季昭昭的曾祖父,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官至次辅,算得上一号人物。奈何官途顺利子嗣不丰,人到中年才得了个独苗苗。
这个独苗苗就是季昭昭的祖父,一辈子碌碌无为,现在在家享受老太爷待遇的季宣明。
曾祖父知道孩子学问不行,办事不行,拼着老命和人脉结了一门好亲,找了个好人家的闺女,也就是季昭昭的亲奶奶。
奈何亲奶奶命薄,生下独子不久就撒手人寰。季爷爷勉勉强强等了一年,立马找了个小户人家的美貌姑娘何氏续弦。
何氏进门不久,就生下了季昭昭的二叔,季临源。还有个姑姑,季涵涵,已经嫁人了。
再说回季昭昭的父亲,季临沐,人本身不喜欢读书混了秀才就死也不肯上进,在吏部混了个八品的小吏,勉强算个官身。
二叔努力读书,二十五岁的人了,孩子都满地跑了,才考中了秀才。
这一家子,连个顶门立户的男人都没有。
愁啊愁,季昭昭想想,当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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