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
柳林嫣骑在小白身上,朝向日开心地招手,小白撅着个嘴,像是在嘲笑向阳似的。
向阳坐在马车上,和莫勇一样苦着张脸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柳林嫣听了他的名字之后就正如他的名字寓意一般将他称
呼为了向日葵,向阳自然是没办法反驳。
他本不想再和这二人同行,奈何他根本就没想到现在出入潼河关还需要官方验证的符信,看来武朝这边也是对这次祭天节非常上心。
他和柳林要莫勇三人已经在这片胡杨林行了两日了,却仍旧在潼河关巨大的城墙下绕着。而关于潼河关的修建一直是一个迷,有人说是三百年前武朝与易宗的那最后一位宗主签订了和平条约而铸成了这条跨越千里的守卫壁垒,也有人说是为了抵御洛卡沙漠中的万千妖群。
不管真实的原因如何,当亲眼面对这条宏伟的防线时,向阳只能深深地被这座直入云霄宏伟壮丽的建筑所折服。他站在这堵一眼望不到头的厚实城墙下,抬头只能望见被墙所隔开的半边天,原来这世上不只有美景,还有奇迹。
是的,这座潼河关以及所延伸万里的城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外面的风沙还在吹,胡杨林中却只有车轮驶过的响声,柳林嫣静静地坐在车辇里,拉开了车帘,呆呆地望着枝头的夕阳。
莫勇终究再也憋不住,转头问道:“小姐你真要去参加祭天大典?”
“嗯。有些事情总是要靠我自己面对的。”柳林嫣回过头,上前捏了捏莫勇的肩,“我知道莫叔对我最好了,爹爹那里还要靠莫叔说话啦。”
“哎!我要说什么好。”莫勇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到向阳望过来,脸色变得铁青。
“都是你害的。”
向阳哭笑不得,柳林嫣在一旁抿嘴偷笑。
祭天节,潼河关每年都会举行的一场节日,也是武朝所看重的一场祭祀仪式。祭天节经历数天,而其中的祭天大典代表着人对于天的感恩,祈佑苍天保佑这片土地的丰收与滋润。经过百年的演化,潼河关的这场盛典从一开始的诗词赞言过渡到了武斗比试,而彩头则是一道符,一道能够打开一处战争遗迹的符!
当年武朝强势崛起,吞灭六国,最终却被代表了整个天下来谈判的易宗宗主阻止了扩张,停留在了这洛卡沙漠的边缘,这
座潼河关不只是简单地守护武朝边疆,更是守护着这里的这处战争遗迹。
潼河之战,作为当年天下群雄祸乱的收官之战,无数修行强者参与其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他们的怨气与灵气只能随着时间而消散,武朝索性将这处战场当做了一个兵器塚,当年天下各路强者的兵器塚。
修行者的兵器往往会被修行者用灵气和精血滋润保养,每一件兵器都是上等的好货,更别提这里还有一部分陨落的强者所使用的是法器甚至是灵宝!当年就有天才少年从这处兵器塚里取得了一上等灵宝,从而修行事半功倍,不过十年便步入八阶。可惜最后因为太狂,得罪了蜀山的一把剑,纵使有匹敌九阶的实力也被一剑斩杀,未成传奇。
而向阳的复仇之路第一步就是参加这场盛典,得到一件趁手的兵器。
“对了,向日葵你多少岁啦?”
“十七了吧。”
“那还好,你可要知道祭天大典只许十二岁到十八岁的参加。”
“那你多少岁了?”
柳林嫣使劲踢了向阳一脚,嗔道:“没人教过你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随便打听的?”
向阳抱着小腿欲哭无泪,自己还是不记打,当初是怎么惹怒乌的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
柳林嫣看着他的模样开心地笑着,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向高傲的自己怎么就对向阳放下了戒心,更可况当初捡到向阳时候,他还满身黄沙宛如乞丐。现在这般看过去,模样也不比哥哥差到哪去。
“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啊?”柳林嫣看着向阳那支缠着黑布的右臂,一脸关心。先前她不好意思问这种隐疾,不过与向阳熟悉之后,倒是知道了向阳应该不会在意。
“小时候被化生宗的门人暗伤,落下了病根,右手就成这个样子了。”向阳摸了摸右手苦笑道,心里却是感激晓的种种安排,连这种借口从一开始就替自己想好了。
“化生宗!”莫勇回味着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那场灾难,砸吧了下嘴巴:“要真是这般,你能活下来也是不易。”
向阳摸了摸手臂,回想着他所经历的绝望和痛苦,叹道:“是啊,人能活着,真是不易。”
柳林嫣听了只觉得心中疼痛,胸口发闷。她能从向阳的语气中听出他的痛苦,能从他苦涩地笑容背后感受到他所看见的灾难。
于是她庄重地坐直身子,诚恳道:“对不起。”
向阳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摸柳林嫣的头,回道:“没事。”
只是他摸完才发现不对劲,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对六六总是这般摸头,这次又是习惯性地出手了。
柳林嫣羞红着一张脸再也抬不起头来,莫勇的目光都快成为杀人的利剑。
向阳自觉地跳下了马车,骑上小白,远远地跟在了马车后面。
小白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语气古怪的叫了两声,被向阳一个拳头锤地乖乖听话。
他怎么就敢这般对我呢?柳林嫣从小到大却是除了父亲,就连亲生哥哥也没有这般对待过她,更何况是名异性?
羞愤之情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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