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正是康启六年,蒙州的大威朝军队与边界另一侧的羌密族的战争打的如火如荼,早已经被册封为埭国公的宋启彰帅大军由蒙州一路向北准备一战扫掉羌密族王庭,毕启功于一役。彻底扫除蒙州边界的癣疥之患。于是战火燃烧了整个草原,光战死的羌密族战士就死伤二十多万,而平民妇孺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宋启彰可没有什么妇女和不高于车轮的男孩就不杀的传统,他是典型的民粹主义者--非我族类无论男女老幼皆可杀之。大威朝廷的御史得到前线传来的消息,纷纷上奏弹劾宋启彰残暴不仁,连妇孺都不放过。而宋启彰对于朝廷派来问责的钦差却不为所动,只回答了一句话:战后陛下尽可问罪,但老夫要打的是灭族之战!
什么是灭族?杀光才是灭族!鲜血染红了整个草原,连草根都染成了鲜红色,吃死尸的秃鹫肥的连起飞都做不到。羌密王庭周围更是死尸遍地,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破碎的头颅,那景象比地狱还要恐怖!
羌密族王庭在宋启彰的大军下已经无力抵抗,羌密王以及羌密王后在突围途中被宋启彰部将生擒,献于宋启彰后被宋启彰亲手斩下首级并把二人首级挂于坐骑两侧。羌密王世子伞拔尔带领仅剩400近卫狼骑则由西南方迂回突围成功,并突破威朝蒙州防线,由蒙州向西方沙漠方向溃逃。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威朝一个小县城的杀人犯一头扎进了溃逃的高密族骑兵中。
当时浑浑噩噩的钟榷正准备找找食物裹腹,可一转头一大队骑兵风一般的向他直冲而来,钟榷都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转眼间那草原独有的高头大马眼看就要将他撞的四分五裂。突然领头的骑兵勒住了缰绳,棕红色的战马嘶鸣声中后腿站立而起。后面的骑兵也纷纷勒马停下,动作行云流水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精锐骑兵。“汉狗,滚过来!”领头的就是羌密王子伞拔尔。
“大。。。大。。。大人,何事要。。。要问小民?”虽然这帮羌密骑士看上去比风餐露宿的钟榷还惨,灰头土脸,肮脏不堪,但他们闪着寒光,带着血迹的弯刀还是让钟榷心惊胆战。钟榷战战兢兢的挪到伞拔尔马前,磕磕巴巴的答道,大气都不敢喘。
“汉狗!告诉本王,这是哪里?”羌密骑兵冲入蒙州就迷失了方向。
“回。。。回大王的话,这里。。。这里是蒙州永。。。永定城西二十里。。。里左右。”
“离沙漠还有多远?”
“再。。。再往西过。。。过鸡鸣城就快。。。就快到沙漠了。”
伞拔尔点点头,招手向后叫来一个骑士。“带着这个汉狗。让他给我们指路!”
就这样钟榷被这帮高密溃兵带着一路向西。路上羌密人根本不把钟榷当人,一路上的鞭打都是轻的,更甚的是让钟榷和着他们的尿液吃干粮,稍有不从就用小刀挑开他被皮鞭抽打留下的伤疤,或者把他拴在马后一路拖拽的鲜血淋漓。凄惨无比的钟榷却一直没有死,硬是吊着一口气和羌密人一路向西。
而当他们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时却发生了一件连羌密人都惊愕万分的事情。羌密人包围这个小村后正准备烧杀抢掠一番的时候,一直瘫软在一匹马上面临崩溃的钟榷突然抢了一名羌密骑士的弯刀,嚎叫着冲进小村。如同地狱恶鬼一般的他冲进一户人家,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刀砍死一名农夫,接着砍杀了家里的一个老人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当羌密大队人马也跟着冲进小村的时候,钟榷已经扒光一名农妇的衣服,趴在女人身上丑恶的耸动着并咬破了女人的喉咙,贪婪的吸允着对方的鲜血。
一名羌密骑士拔出弯刀想上去结果了这个恶鬼一般的男人的时候却被伞拔尔阻拦了。
“呵呵,有点意思。他已经不是汉狗了,他现在是我们的伙伴,我们制作出来的恶鬼!”伞拔尔摩挲着手上的弯刀,舔了舔嘴唇。
当羌密人和钟榷离开这个被罪恶埋葬的小村的时候,小村已经被大火焚毁,鸡犬不留。
钟榷再也没有被羌密人打骂虐待,他分到了干净的衣服和食物。他至此似乎再也不在羌密人面前胆战心惊,唯唯若若。他甚至向伞拔尔建议不要继续往西,宋启彰的军队一定封锁了沙漠的入口,等待他们自投罗网。钟榷建议他们应该向南,深入大威朝腹地,休养生息。有的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谁都不会想到溃逃的羌密残兵会躲进大威朝里。
伞拔尔考虑良久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一队人乔装打扮由蒙州转头向南进入了豚州,躲进了十里长山——骆山!钟榷又建议利用骆山的特殊地形打家劫舍当起了山贼,并给他们用伞拔尔的名字的谐音起了个名字——三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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