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浏览着两边衣架上价格高昂的服装时,程雄的脚步突然停了。
她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她,只是说道:“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你。”
她顺势看去,身子一下子僵了,钉在了原地。
闲人!
她一阵慌乱,这种以他的能力买不了的东西的地方是他从不涉足的,她做梦都没有了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眼前。
闲人的眼神和复杂,仿佛很多东西铰在一起,那眼神,没来由让她心一痛。
她抛开程雄,奔向闲人:“闲人,你听我说……”
闲人转身跑了。
她顿在那里,紧咬着下唇,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程雄走过来,搂着她轻笑:“好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家!”她斜了他一眼,心里恨他还能笑的出来,就在那一瞬,生出了一丝疲倦和后悔,没有回答,任由他将她送到家门口。
家中,闲人正在狠命吸着一支又一支香烟,灯光中,屋里弥漫着黄昏的呛人的烟雾。只这一会时间,闲人竟憔悴的似乎有些苍老了。
她凝视着那张从相恋至今已五年的熟悉面容,眼眶有些湿润了。
闲人又狠一口烟,掐灭了烟火:“二悠,既然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他的语气冷静的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涌起一股不安,问道:“你……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而凄然的笑容出来:“不用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她咬了咬嘴唇,轻声道:“闲人,我……”
闲人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二悠,别说了,我是真的不想听了,你和他的事,我其实早知道了。”
她顿时望着他,却看见嘴角那丝苦涩:“别忘了,我的好多同学都混得比我好。我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今天却亲眼看见。你和他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闲人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声音已有些哽咽:“二悠,我很愧疚。”
虽然她身体没有出轨,但她的思想灵魂已经出轨了,她哭了;原来,他并非心中没有想法。她说:“闲人,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闲人只吸着烟,冷冷地望着她,那苍白的面容令她不敢直视。
他的沉默,给了她清晰的答复,一天后,她和他把结婚证书换成了离婚证书,结束了这段没有婚礼的婚姻。
走出法院的大门,她一时有些晕眩,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气晴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压的厚重的乌云似乎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
她们都没有说话。还是闲人先开口:“走吧,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他来接你。”
她听了无话,全身却空荡荡的,有种很强烈的失落。
她想哭,是一种突然间的情绪,直到现在,这一切恍然如梦,而她竟不知身在何方。
回到那共同生活过的出租屋里,她便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她想把存折给闲人留下,她知道老家房子装修还需要钱,却被他拒绝了。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
程雄来了。
她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这屋里曾那样熟悉的味道将从此陌生,而她的心情却纷乱如麻,不知从何整理。
忽然,闲人叫住她,递给她一个盒子。她询问的看者他,没有接。他的表情又现出了往日那种急促:“这……这是送给你的,就算是个纪念吧!”
“谢谢!”她想打开,被他止住了。
“别看了,走了再看吧,或者,永远别打开。”
她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望了一眼窗外,天气阴沉的可怕,虽然才下午五点多,却已然如黑夜降临,大雨突然而下。
悬挂的电灯莫名的闪烁起来,接着便熄灭了几秒,她无缘无故打了个寒噤。
屋外汽车喇叭声响起……
灯又灭了。
忽明忽暗几次后,灯泡挣扎着送来一次光明之后,彻底灭了,就在那一霎,她竟看见了闲人脸颊上垂落的眼泪。
突然房屋剧烈的响了起来。
一切是那么突如其来。
仅仅是沉默了几秒,屋外便如炸锅般,台风的风声,各种杂乱无章声音将她的惊恐推上了极致。
天花板上的墙皮簌簌地掉了下来,房屋的抖动更剧烈了。
她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她,低沉而镇定的声音响在耳边:“二悠,别怕,我保护你出去,坐他车走。”
就在说话的同时,屋外依稀传来汽车发动声。闲人护着她,摸索着打开门,她大声叫道:“程雄!程雄!”
没有人回答,汽车已经远去。
房屋的惨叫声让她明白房子里没法呆了,程雄竟然不顾她而先行逃生更让她比雨水淋湿全身更加冰冷,满心都是被欺骗的绝望。
“喀喇”一生巨响,几乎同一时间,她被闲人用力推到一边。
黑暗中,一个重物压在了她的腿上,剧痛下的她大叫了起来。
接着便听到闲人闷哼的一声。
她的恐惧支配了所有的思维,开始语无伦次:“那个混蛋!竟然先跑掉了!混蛋!”骂了半晌又一阵剧痛袭来,反而让她从歇斯底里中清醒了过来,试探着开始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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