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箱的托尼徒步从34分局所在的贝里文道189号走到了两个街区外的达亨利路中段,站在这条该死的马路上的托尼已经在此徘徊了近半个小时了。
该死的,他忘了自己的新家的具体位置了。
好吧,托尼只看过那间公寓照片就决定从中介商的手中租下这个新家,一向以为自己的记忆力不错他居然忘记写下那栋公寓楼的具体门牌号了。
“亨利街......”努力回忆三天前跟那位秃顶的房产中介商打交道的具体过程的托尼得到却只是一片模糊的记忆。
看着手中这张印有电话号码但拨打过去却无人接听(下班了)的名片,想到离家的第一晚就要去住旅馆的托尼脸上只剩下了一片苦涩。
好记性敌不过烂笔头,性格里的自负因子再次让他付出了代价。相比上一次用生命所付出的代价,这一次的教训无疑就轻了很多。
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没勇气自杀回到几个小时前去打电话的托尼只能选择了一处看上还不错的街边旅馆。
作为新晋权力阶层的一员,哪怕此刻的他手中的权力还很小,小到几乎微不可计。但走到旅馆前台位置的托尼还是无师自通的拿出别在腰间的警徽,笑着在那名负责前台接待的中年欧巴桑的面前晃了晃的他这才一脸阳光的道“一个安静一点的房间。”
很显然托尼的警徽起作用了,带着几分拉丁血统的中年欧巴桑露出了谦卑的笑容道“403号房间,七十块一天,全旅馆最安静的房间。”
七十块一天?好吧,像这种纽约街边的小旅馆,三五十块一天的房钱就已经属于‘高档房’了。好吧,托尼他又想多了,中年欧巴桑的谦卑完全是看在钱的份上,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的托尼明显是一个很好宰的对象,她才不管你是不是警察呢。
“ok,这间房最好有你说的那么安静。”稍事威胁了一句的托尼爽快的掏出了他的钱包。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托尼现在迫切的需要洗一个舒适的热水澡来缓解他的疲惫跟压力。
在这个没电梯、没服务生的小旅馆内,硬拖着自己的那个巨大行李箱爬完四层楼梯的托尼终于在拔枪爆掉自己的脑袋之前来到403号房的门口。
推开房门看着这个花了自己七十块美金的房间,此时以狼狈不堪到极点的托尼总算缓过了胸中的那口戾气。干净整洁的房间、雪白的床单、带着浴缸的淋浴间,眼前所呈现的一切都大大超出了心情荡到谷底的托尼的预期。
随手关上房门把自己丢到床上的托尼双眼毫无聚焦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放空状态下的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一小时、两小时......
“咕...咕......”
直到胃部开始发出巨大的‘打鼓’声后,躺尸状态下的托尼才慢慢的活了过来。毫不夸张的说,今天这一天是十九岁的托尼在他那并不丰富的人生经历中最心累的一天。
在中庸堂内憋屈到死的托尼能在整个白天的时间用理智压抑死亡所带来的戾气,参考他十九岁的年纪不得不说托尼真的长大了也成熟了。
好在刚才的完全放空已泄掉了托尼心中不少戾气,不然在今晚诸事不顺已频临崩溃状态下的托尼还指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至少拿枪打爆自己的脑袋的疯狂念头就已经在托尼的脑海中出现过两次了。
“呼!”
重重喘了口粗气的托尼敏捷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床头的电话为自己定了一个披萨的托尼脱掉了身上的西服、衬衫露出了他那身还算有点看头的肌肉后就这么光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浴室。
陈庸、陈致塘、福记、真理崛起、明川会、维克·麦基、希姆还有那个他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的黑人大妈。嗯,对了还有那个把自己的头当西瓜打的锅盖头!
一边冲着澡一边在心中反复计算、思量自己能否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找到突破口的托尼突然笑了起来。
托尼的笑并非是他想到了什么天衣无缝的妙计或比眼镜蛇还毒的毒计,他的笑是在笑自己的异想天开、自己的愚蠢罢了。
老实说大家都是人,他托尼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也并非什么智商250的天才,想用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去算计这些成天都在跟阴谋诡计打交道的人,托尼真心觉得这主意蠢到家了。上一次被人爆头不就是最好的教训吗?
想想自己的也够愚蠢的,放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复活能力不去利用、开发,而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豁然开朗的托尼真心觉得猪油蒙了心的自己傻x到家了。
关掉水龙下身裹着一条浴巾的托尼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浴室,什么陈庸、陈致塘,什么维克、老皮克,真要利用好了自己的能力这些人又能算个什么。
“铛铛铛!”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后,一个英语不那么利索的亮丽女声紧接着响了起来“你好,你的披萨到了。”
裹着浴巾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块美金的托尼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打开了房门,一整天都在惊吓中度过的托尼没想到会在晚上遇见这样的惊喜。
看着门外这个穿着朗尼连锁披萨店员工制服,带着鸭舌帽把一头柔顺的秀发扎成马尾甩在身后,微笑中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的亚裔少女,托尼的脸上再次露出他那阳光之极的笑容道“多少钱?”。
“一共...一共...十一......”脸上升起两朵红晕把头深深的埋在颈肩,像极了一只惊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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