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江的水,清澈无比,两岸亦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这一天的下午时分,风平浪静的江面静的如同镜面一般。
被离未所救的女子,蹲在船头,取出绣了花的白手帕,在江水中洗了洗,那一洗一搓间,便打破了江面的平静,顿时涟漪四起,圈圈向外扩散。
在江底,似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这女子,与其说是盯着这女子,不如说是在盯着整条船。
女子洗完,起身走进船舱。
离未因救女子而跳入江中,一时着凉发烧,昏昏沉沉的躺在船舱内。
女子进入船舱,便把凉凉的手帕敷在离未的额头上,又取水喂离未,举止间十分细心。
娃娃半躺在一旁,大腿翘在二腿上,显得十分悠闲,心中毫不挂念离未的病情或是生死,冲女子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什么与你无关!”
女子冷冷说道,只因见娃娃对离未很冷漠,又加上离未生了病,娃娃却袖手旁观,娃娃的种种表现,让女子对娃娃好感全无。
“哦?你最好还是告诉我!”
“凭什么嗯?”
“他生了重病,恐怕一天两天不见得好,万一有个不幸,一命呜呼,连死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且不遗憾?”
“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
娃娃跳到地上,走到离未身边,俯身蹲下,握着离未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他的心脉上,如给他诊断一般,然后冲女子道。
“你瞧啊,他的心跳时有时无的,说不定马上就一命呜呼了!”
女子听了娃娃的话后十分的怀疑,便将耳朵贴在离未的心房上,去听离未的心跳声。
娃娃搭在离未脉搏上的手指,一动,暗中一施法,离未的心跳瞬间暂停,女子半天未听到一丝离未的心跳声,不觉大惊。
“真,真没了心跳,这可怎么办呢?”
女子转瞬间焦急起来。
“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待会他万一醒来,我便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他即使死了也无遗憾了!”
“小女名叫念珠!”
“姓什么?”
“复姓东门!”
“东门念珠?”
“是!”
念珠道出了自己的姓名,见离未无心跳,落泪道,“他还有救吗?”
“有救,有救!”
“什么方法呢?”
“你肯牺牲自己吗?”
“他是我救命恩人,我,我当然愿意了,不知如何才能救他?”
“嗯!”
“有何办法?”
“我自有打算!”
娃娃轻眯上眼睛,表面装作成竹在胸,心中却想着九龙的事,一时茫然无措,只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事情如何发展,再做临时应变!
不知怎的,这一下午,江面都显的异常平静,无风无浪。
幸好那一对小夫妻和原船主人老头在船舱中留下一点食物,东方念珠和离未才不会受忍饥挨饿之苦,念珠取了干粮,就着水,一边自己吃着,一边弄些流食喂迷迷糊糊中的离未。娃娃则是因为太阳过于炽热,一时心血翻涌,心慌神乱,只坐在那闭目养神,自行调理。
虽然江面平静如常,水下却诡秘莫测,一条巨长的黑影,要说它是蟒蛇,却比蟒蛇还长上五倍,粗上十倍,只见这黑影“嗖”的一声,钻入江底的淤泥中,搅混了一团污水,瞬间消失不知所踪。
娃娃眯睁双眼,显然,它已经知道江底下一丝动静。
而念珠也许太疲惫了,无意间,正趴在离未的胸口上熟睡着。
离未渐渐转醒,身体稍稍好些,头脑清醒,只是一睁眼便看见念珠趴在自己身上睡着觉,一时不好打扰,于是,接着闭目养神,心里却喜滋滋的。
娃娃早瞧在眼中,只是不当即说破。
“这就是顺从心的结果吗?”娃娃问道。
“是啊!”
“仅此而已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不错哦,你现在说起话来,也变得高深了许多!”
“有你的功劳啊!”
‘‘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哦。’’
“不敢!”
“何必如此自谦呢?你这样自谦的人不是更显的很虚伪吗?”
“这倒不觉得,我根本没想过,完全是随口一说,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那你在乎什么呢?”娃娃饶有兴趣道。
“我更在乎能不能高兴的活着,活的怎么才能有趣!”
“我知道,你跟你的妻子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压抑着,现在她死了,你这颗心,终于自由了,对吗?”
“也许吧!”
离未心中感想连连,他望着船顶,想起了当年与他妻子一起生活的场景,他的妻子是个脾气暴躁的女人,只不过那日生孩子,由于疼痛让她火爆的脾气稍稍平息几分,要是平常,离未少不了挨骂或挨揍,想想这女人终于死了,自己再也不受这样那样的罪了。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竟放在了念珠的背上,摸着那柔软的衣服,虽隔着一层布,也能感受到念珠的“肉身”,摸着念珠的背,又让他想起了之前在沱江岸边的那个美妇,想起了她那柔软的身体和火辣而酥软的舌头,想着想着又挂念起来,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如今又在哪里?
娃娃早已瞥见了离未,瞧见了离未那双不老实的手,正搭在念珠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不错哦,想不到,你很快又得到一个女人喽!”
“我不过是顺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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