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雨势渐渐转强,雷电忽闪,景象恐怖的如同地狱一般。
而离未与娃娃则如置身在天堂一般。
只见,那个荒野破败的客店中,升着一堆熊熊之火,火上烤着可以算是新鲜的老虎肉。
单说这老虎肉,能有几人有福可以吃到?就算你吃得到,也不可能有几十头老虎尸体,就这么躺在那,任由你挑着吃。
离未却走了天大的运,可以随意的挑选老虎尸体。
这只老了,肉糙,不要。
那只太壮,肉太紧,不要。
……
这只不错,刚成年的老虎,肌肉还不太结实,必定鲜嫩松软,是口感极佳的虎肉,对,就是它了,离未用小刀割了老虎后腿,提着那肉肉的腿,走到火堆旁,然后,用刀削了皮,将虎腿架在火堆上烤着。
而娃娃,则盘腿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似在修炼什么高深的妖法。
忽而,离未身后烂泥的墙角处,长着一簇草丛,从这草丛中钻出两只一老一少的蟋蟀。
老蟋蟀摘了一片草叶,含在口中咀嚼起来,带着一点羡慕和嫉妒的神情对身边小蟋蟀介绍道。
“孙子,瞧见没?你眼前见到的这个东西就是人!”
“这个就是人啊?”小蟋蟀诧异道。
“一点不假,他们就是人啊,哎,人啊,老是抓咱们蟋蟀,斗什么蛐蛐,孙子啊,人都是虚伪而奸诈的,不仅仅奸诈,还又懒又蠢,还脏,你可别招惹这样人啊,而且千万得当心人啊,不然把你抓去斗蛐蛐,就惨了!”老蟋蟀警告小蟋蟀道。
“知道了爷爷!”小蟋蟀连连点头应允道。
“你再看看这个蠢猪一样的人,胃口到是不小,竟然吃了这么多老虎肉。”
老蟋蟀嚼了嚼草叶,鲜美而翠绿的叶汁顺着它的口角流出,老蟋蟀连忙伸出触角擦了擦嘴角的叶汁,继续道。
“哎呀,他吃的可比咱们强多了,这么多老虎肉,够他吃好长时间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啊,多好的老虎肉啊,竟然被这种蠢猪般的人享用,真是暴殄天物啊。”小蟋蟀感慨道。
“你是这么认为的?”老蟋蟀吃惊的问道。
“是的,爷爷!”小蟋蟀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难怪人人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老蟋蟀的种,也有这样的见地,果真不俗,果真不俗,想法与我一样,与我一样!”
老蟋蟀笑的合不拢嘴,赞不绝口。
而在不远处,螳螂、蚱蜢、蚂蚁、青蛙等等,纷纷钻出草丛,滔滔不绝的议论起来。
而他们之间的谈话,都传到了离未的耳中,离未听的是真真切切,一字不差,离未整个脑袋中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声音,一时烦躁起来,抡起身边的火棍,朝说话的动物砸去。
老蟋蟀见离未用火棍子砸来,立刻提醒孙子小蟋蟀道。
“不妙了,孙子,快跑!”
老蟋蟀、小蟋蟀慌忙逃进洞穴里。
其他动物也是纷纷逃跑,眨眼间消失在这客店一带。
此时,离未的脑海中倒是清静不少,见动物不再吵闹,离未一屁股坐在火堆旁,撕了一块虎腿肉,开始嚼了起来。
突然之间,他想起来,便跑到房檐下,掀开胸口衣服,用雨水擦洗胸口的符印。
原先,离未将符贴在胸口时,那符还是干的,遇到湿漉漉的衣服而变湿,现在那符虽被取下,不过,符上的那些用朱砂写的梵文,却印在了离未的胸口上。
离未不断的用雨水擦拭着胸口上的梵文,越是擦拭,那些梵文的字迹越是变得清晰。
娃娃虽打坐练法,却洞悉一切。
“没用的,那可是天法,很厉害的符咒,凭你一个大老粗,就能消除的吗?痴人做梦!”娃娃道。
“不弄掉,这怎么能行?”离未道。
“别白费力气了,省点力气吧,还是多吃些肉吧,你看,天快亮了,在太阳升起时,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我们身上时,雨就会停,雨停了,我们就得赶路了!”娃娃道。
“我身上的符怎么办?”离未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过个两天,它会自己消除!”娃娃道。
离未有点不敢相信娃娃的话。
“真的?”
“瞧啊,太阳出来了!”娃娃心中一喜,忍不住道。
果真,朝阳出了东方,那朝阳四周的云朵,立刻被着成红色,第一缕阳光照到娃娃身上时,娃娃喜不自胜的站起了身,冲着离未嚷道。
“喂,还不快点赶路!”
“好!”
离未见擦不掉胸口的那些梵文,只好放弃,从身上撕了一条布,然后,又将布撕为两截,揉成团,塞到双耳中,这才转身去收拾行囊。
“你不带点吃的吗?”娃娃问道。
“哦,我差点忘了!”离未道。
“真是条粗汉!”娃娃摇头叹息道。
离未连忙跑到那些老虎尸体旁,用小刀割了大约七八十斤肉,装在竹筐中,继而背在身后,对娃娃道。
“好了,走吧!”
“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
“好!”
离未迈开步伐,朝前走去,娃娃则在后面紧跟着离未的脚步,一人一娃,背着朝阳,朝西边徒步而去。
黄龙山虽无巍峨高峰,但那些低矮之峰却绵延几十里,越往西走,山路越是崎岖难行,好几次,由于道路难行,不得已,离未便抱着娃娃前行,这一路走着,一转眼便过了三日,自打出门离开鸡凤山,到这黄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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