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兮脑袋里有点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做错。
是继续说话,像刚才一样找话题聊天呢,还是说多错多,闭嘴比较好?
心里乱七八糟想着,思维有点不集中,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许修文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怎么会。”
顾七兮有点烦躁,一贯不喜欢认输妥协的人,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也不懂得该如何向别人表示歉意,只好干巴巴的说:“是吗那就好。”
许修文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这种情况下,饶是顾七兮,也不知道该讲什么话题,来将气氛调回到刚才那种状态了。
直到车子开进了顾七兮他家的小区,停到了屋子楼下,二人之间也还有点别别扭扭的,不自在。
不希望这次难得的见面,用这种尴尬的氛围作为结尾。许修文没急着开车门,顾七兮也没急着下车,就这样坐在车内的小小空间里,安静又带着窘迫。
最后还是许修文最先迈出第一步。轻叹一口气,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人靠近,手臂撑在顾七兮脑袋后面的座椅靠背上,吻了过来。
顾七兮对于这种事情从来不知道抗拒,最主要的是,他也觉得舒服,觉得很享受。所以迎接着许修文的亲吻,有时候还会配合一下对方的舌头,在唇齿内缠绵许久。
乖巧得都不像他。
这样的顾七兮实在是讨人喜欢,许修文品尝着他那甜美的小嘴,口舌交缠之间轻轻发出津液带起的啧声,忍不住有些动情。他整个人从座位上贴了过来,人压住了顾七兮的上半身,阴影盖在了顾七兮的头上,双手捧住顾七兮的头,闭上眼,认真的体会着这段温情。
他觉得心里有点暖,有种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心安。
好像离巢的鸟终于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窝,久别多年的离人再次回到了故土。
这一吻,就是许久。
看着顾七兮眼神开始迷离,呼吸急促轻轻喘息的样子,许修文终于再一次露出些许笑意:“真是忍不住,想要现在吃了你。”
顾七兮整个人靠在座椅上,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慢慢缓了口气道:“才不给你吃。”
许修文视线盯着那红嫩的舌头划过唇瓣,心里只觉得愈发渴望了。
但好歹知道地方和时间都不对,理智占据了上风。看着顾七兮那讨人喜欢的小脸,抬手摸了一把:“好了,该回家了。”
顾七兮任由对方摸着,哼了一声,解开安全带。反身起来去后,抓在手上,打开车门。
走下车,对里面正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许修文,脸上表情有点不自在,别别扭扭道:“我走了啊。”
许修文点点头,和顾七兮道了句再见。
只是等顾七兮快要走远了,才忽然又开口:“你要放假了吧?假期我带你出去玩,你收拾下东西,在我哪儿住一段时间。”
闻言顾七兮咳了两声,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脸有点红,说:“行,行吧。我和爸他们说一声。”
然后逃也似的打开楼下的大门,跑进去了。
许修文默默看着那已经关上的门,看了许久,笑了一声。抬手在嘴唇上轻轻摸了一下,开动车子走了。
可是。
就在车子刚刚转过小区的转角,消失在这条小路上的时候。
在一个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人影从大楼的阴影处走了出来,眼里还带着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震惊,表情冷的像冰。
“医师?”循着味道,顾七兮稍稍偏移了路径,转而走向另一个地方。看着转角后方,忽然出现在空中的灰白色烟雾,顾七兮捏着鼻子探头往里面看了过去。
烟熏雾缭的屋子里,一个背对着顾七兮的男人,正手持着一把竹扇,对着桌面上的小火炉轻轻扇着。
顾七兮对系统道:“小白,你说这个沃伦,真的病的那么重啊。”
系统说:“之前和您说了,世界之女会在数年后的某日趁乱逃离城堡。之所以会乱,就是因为那天病毒忽然病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然后堡内人心大乱,乱了秩序,才让世界之女有了可趁之机。”
顾七兮眼神变了变,忍不住开口问出声:“什么?死了?”
系统本想回答,可因为这句话顾七兮不是在心里问的,而是直接说出了口。所以不止顾七兮和系统,在场的另一人,也听到了顾七兮的说话声。
正在认真照看着炉子火势的医生,放下了手里的竹扇,转头往顾七兮这里看去。
原本因为背过身,所以看不清对方长相的顾七兮,这时候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位医生的长相。
皱巴巴好似老树皮一样的脸,和病重将死的老鼠身上的皮毛一样,斑白且乱糟糟的发丝。胡须很长,只是结结巴巴的扭成一团。眼神灰白,好像没有瞳孔一般,看的特别吓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你看,顿时让顾七兮一股凉飕飕的冷气从脚底爬上头顶,忍不住倒退两步。
这是一个,气质阴冷、浑身上下充满死气的家伙。
如果非要用一个职业来安放在这个人身上,顾七兮觉得那绝对不应该是医生,反而是生活在世界阴暗一面,诸如巫师、亦或者亡灵法师之类的角色。
他声音有些哆嗦的说了一句“对,对不起,走错路了”,便匆匆忙忙的掉头就走。
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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