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等着蒋敏提出分家的事。”卫长宁将空的茶盏递给林璇,示意她出去,又道:“蒋敏本来就不服蒋怀当家,这样一闹,蒋怀心中不舒服,蒋敏丧女,外面人会可怜他一些。这个时候分家,蒋怀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君琂不理解,问她:“为何偏要分家?”
“蒋敏心大,见我这样站不起来,我又等于害了他的女儿,他为着前程还不转投其他的阵营,最好的就是李瑾。”卫长宁给她解释。
“那蒋茹去了哪里?”君琂转身望着她,罕见地露出迷惑的神情,卫长宁善谋,不会拿蒋茹性命做局,她就好奇,卫长宁将人藏在哪里。
“她呀,自有她最喜欢的去处。”卫长宁道,掰开君琂紧握的手,眸色淡淡,认真道:“你不必担心,我既能设局,就能收网,外面会传蒋敏与我不和,那么蒋茹的话,那人就能完全相信的,再者蒋敏投向李瑾,皇帝更会猜疑她,以往如何,先生继续去做,这不过是激将法而已。”
“激将法?”君琂惊疑不定,沉思了会,惊讶道:“蒋茹被李瑾带走了?”
卫长宁点点头,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李瑾一直都盯着蒋家,蒋茹被无端送走,肯定会猜疑到与我有关,她肯定去蒋茹那里逼问,蒋茹想要出庵堂,就得依靠李瑾,庵堂的火就说明李瑾将人带走,借机挑拨蒋敏与我的关系,那我就顺她的意。”
这就与魏煊揭破她是女子身份的事一样,也是卫长宁将消息传给他;那么这次蒋茹也会将自己双腿完好的消息传给李瑾,就看李瑾如何做。
卫长宁猜得很准,蒋茹在听到风声后后,就将梅林里看到事告诉李瑾。
这个时候外面闹得风风雨雨,李瑾哪儿不信蒋茹的话,蒋家二房转向她,这个消息就是最好的见面礼。她整个人怔了一下,奇怪卫长宁为何要这么做?
眼下她去争去抢,不是条捷径吗?
她整个人混乱不堪,蒋茹却道:“蒋家从未放弃过,殿下当要小心才是。五殿下光风霁月,实则内心狠毒,做事也像表面那样单纯,您不要上当,且看太傅与沐家,就知她的优势强过你。”
这些道理不用蒋茹提醒,李瑾自己就明白,还有一个优势,就是陛下追封的旨意,她已然是太子,只是她有腿疾,这些人自然而然地就放弃了。
一旦知晓她能站起来,蒋怀还不得蹦到天上去,拿追封的旨意做文章。
皇帝知晓后,嫡长为先,岂不是要放弃她?
不,不能让皇帝知道这件事……
越想越乱,她陡然想到韩元,他是帝党一脉的,不属于任何臣僚党派,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想着如何招揽韩元。
公主府的幕僚都被喊到一起商议,韩元那是寒门子弟,今日的成就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打上来的,若想招揽,不是易事。
人都有弱点,韩元十分厚待顾笙,顾老将军若是同意,就成功了一半。
李瑾觉得在理,她可以去顾府一趟。
公主府瞒着商议招揽韩元,君琂趁着休沐的明媚光色,带着卫长宁去西明寺求平安符。
现在不过是初春,花未开,枝叶方露苞,踏青还有些早,朝臣沉浸于冬日里不想出门,若是遇到倒春寒,就不好受了。
君琂心中不定,便想着去西明寺看看,一路上行人也不多,仅太傅府的马车。
她眼眸沉沉,忧愁都写在面上,卫长宁哪儿能不明白她心思,坐近后,侧抱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先生怎地心思不定,该信我才是,魏煊那次就很容易解决的。”
这次比上次好,至少卫长宁将所有的事情都提前通知她,不至于跟着束手无策。君琂侧身,将身子软在她的怀中,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卫长宁笑道:“那就不要烦忧,去西明寺做什么?”
“顾笙说流年不利,让我给你求平安符。”
“好,那就去求。”卫长宁揽着她,眼底情深遮掩不住,深深看疼了君琂,她摸着卫长宁置于自己腰间的双手,根骨纤细,她有些疲惫。
卫长宁也不再说话,紧紧搂着她,视线在她眉眼间流连片刻,让她睡会,自己眯着眼睛,极是欢喜。
到了西明寺,卫长宁不好正大光明地走上去,她就马车里等着君琂回来。
等人的时候,卫长宁接到上灵郡传来的信报,商谈陷入僵局,魏煊拿不出那么多的银钱,小小世家三十万不是太过难筹的数目,但卫长宁这些时间不断打压他的商铺,利益大不如前,这样细细算来,魏煊一人吃不住铁山。
她想了想,吩咐元安:“悄悄地将魏煊买下铁山的事告诉李瑾。”
魏煊没有钱,李瑾肯定有的。
听吩咐的元安有些跟不上五殿下的思路,不是算计魏煊吗?怎么又将宸阳公主牵扯进来,他问道:“宸阳公主知晓后,上报朝廷怎么办?”
卫长宁幽幽道:“李瑾现在缺兵权,有了这座铁山,那么打造出来的兵器够养几个军队了,以此作为招揽武将的资本,岂不快哉?”
“那您为何将这个便宜白白送给她?自己留着不好?”元安一时间陷入y-in沟里,船翻不过来了。
卫长宁万分嫌弃地看着,“你怎么那么笨,多话,赶紧办事。”
元安被嫌弃,摸不透殿下的想法,好东西不应该自己留着吗?
他糊里糊涂的,君琂从山上走下来,青衣洁雅,风吹乱她的头发,她看着车窗中露出的容颜,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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