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说,卫长宁就不提,在她怀里找了舒适的位置,闭上眼安睡。
几日里都没有睡好,她有些困了,鼻尖弥漫着先生身上的清香,极是助眠。
卫长宁半刻就睡着了,拥着她的君琂在想着方才的话,她觉得眼下或许可以让卫长宁避一避,礼部与御史台闹开了,皇帝必然将卫长宁推出去,不如现在趁此机会治嗓子,阻断皇帝的退路。
她想了许久,至半夜时才迷糊入睡。
醒来的时候,卫长宁还没有醒,她心中有事就睡不安稳,估算着时辰尚早,她轻轻起榻,披了外袍让婢女去请沈从安,要治就从今日开始。
天色方亮,沈从安过来时,君琂方穿戴整齐,与他一道去前院说话,免得吵醒卫长宁。
晨时带着露珠,朦胧光色,显示今日必是一个晴朗的天色。
对于卫长宁的事,太傅总会亲自过问,这次也不例外。
沈从安不觉得奇怪,早晚会恢复嗓子,这些日子无事也研究出药方。君琂则提醒他:“多用温性的药材,多花些时间也无妨。”药材太烈,对卫长宁身体不好。
“可以,不过我事先与您说好,大半月都无法开口说话,太傅要有心理准备。”沈从安道。丑话说在前头,免得砸了他的金字招牌。
君琂点头:“好,等殿下醒来,你去诊脉。”
吩咐好后,她便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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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踌躇几日后,当殿奏来,道是前有追封的封号未除去,再拟封号如何拟,是按照嫡出公主还是储君的身份。
礼部尚书面露为难,几日来愁到头发都白了几大把,本就是年龄大的老者,面对皇帝说话时,皱纹都深了不少。
殿上的李瑾心惊,她忍住不说话,秦王走出来,高声道:“尚书大人约莫着老眼昏花,五殿下那般模样如何继承大统,废人也可以立为储君?”
明晃晃的讽刺,满殿的人踌躇不敢再言。为首的君琂侧眸,直视秦王:“秦王殿下慎言。”
太傅态度肃然,眸色锐利,当即震慑住其他人,秦王被吓得怔住,只一句话就悻悻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被秦王一打岔,旁人哪儿还敢再说话,在殿的都是人j-i,ng,个个面面相觑,唯独礼部尚书站在前列,继续询问皇帝的意思。
皇帝本想着让朝臣争一争,哪儿想被君琂一句话说得个个做起缩头乌龟,他凝视群臣,道:“众卿如何说?”
一句话说完,无人敢说话,就连方才的秦王也是畏畏缩缩,针对卫长宁,太傅怎会做壁上观。皇帝哪里没有看出来,这些人都被君琂一个态度震住了,不敢再出言。
皇帝觉得憋屈,一言不发地走出太极殿。
礼部尚书跪了半天也没有解决,欲哭无泪,沐国公走过去亲自扶他起来,也没有说话,这件事始作俑者是皇帝,他昏庸到这般地步,拿自己的嫡女出来算计。
皇帝退朝后,被满朝的态度激怒,在殿内心烦意乱得来回踱步,他起初追封不过是封的是个死人,不会给他带来麻烦,现在倒好,君琂一句话就将他逼到死路。
在殿内待了片刻,他想到卫长宁的温厚,立时吩咐高逸:“将五殿下请进宫。”
他若直接夺回追封的旨意,等于打了自己脸面,天子言而无信,其他人背后定骂他,若是卫长宁自己能够上折请求废除追封太子的旨意,那么,就与他无关了。
半个时辰后,高逸愁眉苦脸地回来,禀道:“臣去太傅府上方知近日天气不错,沈大夫研制出治愈五殿下嗓子的配方,故而五殿下在配合大夫治病。”
皇帝神色晦暗不明,奇怪道:“怎地这么巧合?”
高逸道:“春日里温暖,没有夏日酷暑冬日严寒,正是治病的最佳时辰,皇后催得紧,也心疼得紧,哪家姑娘如同大汉那样说话的,沈大夫研制出来后就给殿下用上了,您等等,半个月后就可恢复。”
这这样说来也没有错,皇后在皇帝面前叨念许久,或许只是巧合,皇帝无话可说,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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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的事情,给所有人一个警示,虽说封号的事被太傅一力压下来,窗户纸都被捅破了,也就这几日的事情。
早朝上秦王的理由是五殿下是个‘废人’,旁人信以为真,唯有李瑾知晓这个理由早晚会被揭破,卫长宁等到合适的机会,会选择站出来的。
朝后她的脸色不太好,去宫里见母妃。
王贵妃这几日在宫里给林妃找茬,没有分心于朝政上,见李瑾愁眉不展地走进来,忙迎过去,道:“可是遇到难事了?”
早朝过去也就一会的功夫,王贵妃自然没有收到消息,李瑾将殿内发生的事情都过与她听。
王贵妃嗤之以鼻,道:“秦王也是个蠢的,太傅还在,就这样讽刺卫长宁是个废人,太傅这次定会生怨。”
说完,见李瑾依旧愁色,怪道:“你怕什么,秦王说得对,都是废人,陛下也不看她,你担心什么,君琂想扶持也要看朝臣答不答应。”
这么一说,李瑾才道:“母妃,蒋家的人告诉我,卫长宁腿脚是好的,她一直在装。”
闻言,王贵妃惊得不知所措,想想卫长宁的优势,四肢百骸都跟着冷了,拉着李瑾的手:“那陛下知晓吗?”
“正是因不知,才想着要收回追封的旨意,若是知晓,追封的旨意可就成真的,他最近对我愈发不满,您看您的掌宫权还在林妃手中,父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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