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君琂说话,自己就先出屋,君琂摸着自己被她亲过的地方,真是拿她没办法,爱吃醋,帝王心怀当海纳百川,她竟连小小的王瑜都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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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带着几分凉意,风吹过,摇曳下几滴露水,已至夏末秋初,草木海显青翠之色,君府的景致怡人。
王瑜边走边看着周遭,路过拐角的时候,回身去看,恰好看到一人疾步走过,步伐矫健,远远看过去,是个年轻的郎君。
她下意识问着婢女:“陛下昨夜过来了?”
这是君府秘事,婢女装作不知道。
王瑜讨了没趣,目光跟着皇帝走了数步,见不到人影了,自己才出府。在府门外也没有看到皇帝的车马,猜出是从侧门出入的。
她觉得奇怪,先生与皇帝二人就这样没名没分地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不止她一人有,满朝文武都曾想过这些,只是太傅如今的地位,哪儿轮到他们指手画脚,新帝空设后宫,也是必然的事。
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听说容湛对皇帝有爱慕之心后,皇帝慌忙赐婚来避嫌,他们本当羡慕容湛的,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替他惋惜,又听说沐家十分凶狠,隐隐感知皇帝这是故意让他难看。
今日朝会,人人都可以感应出皇帝心情不错,唇角总是带着隐隐的笑意,众臣被看得糊涂,唯独君琂明白她高兴的缘由。
殿上,蒋怀提出今年秋日开恩放考一事,主考官选择何人,这是开考最关心的事。
卫长宁唇角弯了弯,笑道:“翁先生是大儒,德高望重,最适合不过。”
君琂出列,提议道:“翁先生年事已高,经不住这番折腾,臣觉得蒋侯爷适合。”
提及蒋怀,有人不应,这是皇帝母家,连连提恩,又给这么好的差事,皇帝明显太过偏心;蔺相保持沉默,皇帝先提及翁先生,太傅接着将蒋怀搬出来,无外乎告诉众人,蒋怀可与翁先生相提并论,还有何可议论。
他也想分杯羹,奈何皇帝早有打算,只好偃旗息鼓。
丞相保持沉默,秦王也变聪明了,事事跟着蔺锡堂走,见到老家伙保持沉默,自己也装作不参与这件事,想来也是,为了这么点事与蒋怀做对,不值得。
上层官员都保持沉默,剩下的人再如何吵也无济于事,争论一番,还是选择蒋怀。
皇帝趁着眼下群臣情绪未定,幽幽道:“前些日子掖庭令来寻朕,道是有天大的喜事,朕听后,也觉得是喜事,与众卿分享一下。”
殿内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屏息凝神,暗自猜想是何喜事,后宫有什么喜事?
“后妃卫见莳怀有先帝的遗腹子,朕查证过,与彤史相对,时间正好。”卫长宁笑了笑,视线在群臣身上巡梭须臾。
众人大吃一惊,见皇帝气定神闲,也都跟着冷静下来,皇帝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丞相领头恭贺皇帝。
卫长宁笑道:“先帝的孩子,朕定会善待,卫家也有恩,爵位也是一波三折,朕当初回皇室后,卫国侯的爵位一直空着,按理应当有卫见绪袭爵,今日趁此喜讯,恩赐卫家。”
将爵位这么简单地还予卫家?众人摸不清皇帝的想法,当初卫家待皇帝不好,三番两次刺杀,他们都还记得,难不成也不追究了?
他们摸不明白的时候,恩赐的圣旨已送入卫家。接旨的卫见绪惊得久久不敢动弹,自从卫长宁登基后,他寝食难安,总担心她会报复,以往做的事,历历在目,整个卫家都活在恐惧中。
拿到袭爵的圣旨后,他整个人惶恐不安,担心这是不是皇帝的报复?妹妹怀了先帝的遗腹子,应当更为忌惮才是,怎会还大加赏赐?
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内侍回去复旨,亦将卫家的反应禀告,恰好君琂与蒋怀同在,蒋怀先道:“陛下此举是为何?”
“风大了才能草木动,再者卫家人惶恐不安,也当作朕给他们的惩罚。”卫长宁随意敷衍一句,又问及秋闱一事。
如此,蒋怀就不好再问,从太极殿出去后,就去永安宫给太后请安。
卫见莳已挪去永安宫,在偏殿住着,太后安顿好,就接见蒋怀。早朝上秋闱一事,皇帝是有心偏袒,太傅也从中帮衬,蒋怀心中自然十分感激。
只是对于皇帝善待卫家的事让人看不明白,他说与太后听,想问问她的意思。
太后道:“皇帝想将孩子过继于代王一脉,善待卫家博个好名声,到时过继的时候也好说话,你以为皇帝是良善之辈?且看她对李瑾,生生打断双腿,丢去皇陵,终生不得出,对于李瑾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没有尊严的活着,看着厌恶的人高高在上,这样才是最痛苦的。
卫长宁的心冷酷胜于先帝,看着柔软的性子,强硬得如同男子。
蒋怀不知道过继的事,闻言,道:“陛下怎地如此厚待代王?”
这点,太后也曾疑惑,想到太傅与代王的关系后,也就释怀了,道:“约莫是君琂的意思,皇帝怎会顾念这个从未谋面的堂姐妹。”
皇帝顾念太傅而忘生母,在蒋家不算秘事。蒋怀接触君琂最多,免不得替她说几句好话:“太傅之意,也实属寻常,过继后会少许多波折,世人也会认为皇帝仁慈。”
太后唇角露出讥诮:“一切为了君琂罢了。”
蒋怀打着马虎眼:“太傅确有才能。”
过继是隐秘之事,知晓者甚少,也无人外泄。蒋怀忙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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