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看着沐芷,道:“你说何话了?”
沐芷被问话,也不退缩,大胆道:“陛下,臣妇只是说他未曾与臣妇圆房,安排的妾室也不要,这些都是实话,不知怎地就成毁他清白了。”
太后也被搅得头疼,本愿不理,又是她赐婚,根源在她这里,她频频看向卫长宁,也明白来容湛的‘清白’是什么,不好说出口罢了。
卫长宁抿唇,敛去笑意,淡淡道:“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容大人这么不喜朕的表妹,那就和离,朕再给你赐婚。”
闻及再赐婚,容湛吓得腿都软了,忙道:“陛下,臣的心意,你当知晓,何苦逼迫臣?”
一番话十分大胆,沐芷也跟着看他,不明白他的心意是什么?
那夜卫长宁酒醉,都是人人知晓的事,她佯装露出不解的神色,道:“容大人是何心意?”
这么一问,容湛哑口无言,颓然地跪在地上,想说话,又碍于太后在,生生地看着皇帝浅笑的神色,如同当年在洛阳初见,清纯而美好。
物是人非,他追不回来了。
容湛沉默不说话,卫长宁懒得纠结,见到他脸上或青或紫,许是被沐柯打的,她多看两眼,觉得打轻了。
皇帝多看两眼,引得太后抬眸,她好似察觉到意外的事情,顺着皇帝的话道:“既已不和,那就和离,两家各行商议。”
两人都发话了,沐芷也不好久留,行礼后就退出去,倒是容湛恋恋不舍地将目光黏在皇帝身上,卫长宁讽刺道:“卿留着,难道还想要朕的金吾卫送你回去?”
讽得容湛面色青白交加,更加难看了,行礼后,爬起来就走。
太后听着卫长宁冷酷的话,不觉摇首,说话愈发恶毒,也不晓得给这些年轻的朝臣留些颜面,她见到卫长宁垂眸,问道:“方才你为何盯着容湛?”
卫长宁笑道:“您会错意了,朕觉得沐柯打轻了。”
太后凝噎,生生说不出话来。
事情解决后,卫长宁欢天喜地地回寝宫,天色都已黑,烤r_ou_定然是不成了,可惜她亲手猎来的野味,放至明日就失去鲜味了。
她回宫后,寻了一遭,都没有看见,她心慌道:“太傅去了哪里?”
急急往外去找,先生答应她,今夜不会离宫的,她走到廊檐下,就见到远处有人提着灯笼走来,步履轻盈,天际雏月的光辉不明显,落在她的身上,带着说不尽的柔和。
卫长宁站在原地不走了,待君琂走近时,接过她手中的灯笼,交给宫人,怪她:“你去哪里了?”
“无事随处看看。”君琂温柔一笑,卫长宁没有意识到她的谎话,反道:“这里无甚好看的,我们明日有空去看看长秋宫,那里以改造得差不多了。”
方才已答应她了,君琂也没有拒绝,让人摆膳,与她一同入殿问起容湛之事。
卫长宁冷冷道:“他死不悔改。”
这是又生气了,君琂晓得容湛定然又说了惹她生气的话,容湛这人心思渐深,为情所困,变得不知天高地厚,瞧着卫长宁生气的样子,顺她意道:“将人调离出京?”
卫长宁想点头,看到先生眼中揶揄笑意,没好气道:“你又逗我,那份策略还未曾弄清楚,我忍忍就是了,他再胡言乱语,就真的贬到偏僻之地,永世不再调回来。”
她心中有分寸,大事为重,君琂不再逗她了,满眼笑意,道:“你让二人和离了?”
“这是我答应沐芷的。”卫长宁道,她定了会神,眉心动了动,君琂知晓她又想到折腾人的办法了。她叹息,卫长宁就道:“我不如让沈从安去容府,给容湛诊脉?”
沈从安去诊脉,更加让世人以为容湛不举,天子都这般恩赐,更会是真的。君琂扶额,弯了弯唇角,摸着她的脸,认真道:“陛下,认真些,不去计较他,可好?”
两人靠近了些,卫长宁凝视着她眼中涌现的情意,顿觉满足,眸色清亮,道:“我听先生的,不与他计较。那先生说句好听的,可好?”
又来闹,君琂松开她,自己站起来道:“我熬了野j-i汤,陛下要尝尝吗?”
“先生做的?”卫长宁被她带离原来的话题,向食案那里看去。
君琂道:“要给太后送一份过去吗?”
“不要。”卫长宁想都没想就拒绝,走了两步才想起先生的意思,叹气道:“那便送吧。”
君琂展颜,吩咐林璇去办,都准备好了,只待皇帝点头。
野j-i本就鲜美,卫长宁喝着更觉甜蜜,不忘添一句:“先生觉得太后会喝你做的汤?”
这句话算是问到君琂了,她疑惑了会,茫然摇首。
太后性子不算差,加之卫长宁这些时日耐着性子去哄,也改善许多,就不知这是不是表面现象了。卫长宁问的话,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让人盯着永安宫,喝与不喝,睡前就知道了。
晚膳后,卫长宁拉着君琂去散步,月下走了许久,时辰不早,君琂催她去沐浴,自己转回殿内,她躺下后,脑海里想着立后之事。
朝堂尚算安稳,三王不敢太过与皇帝作对,只要兵权在,民心安稳,不会起多大的动荡,关键在于太后的态度,立后一旦提出,定有人反对,若是太后再不允,很有可能半途而废。
大唐注重孝道,太后先反对,御史便有话可说,那么所有的难处都落在卫长宁的身上。
她想了片刻,卫长宁回来后,屏退宫人后自己上榻,见她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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