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坚持,卫长宁就听她的,嘱咐她不要乱走,更不要进屋,里面灰尘更大,她有些后悔,早知道让人提前打扫就好。
她转身跑出去唤人进来打水,君琂见她跑得快,跟着后面唤一句:“你走慢些。”
也不知卫长宁有没有听到,她无声浅笑,回身看着这间卧房,抬脚往里面走去,将卫长宁的话都忘了,屋里门窗关得很紧,门上还有锁,上面皆是铁锈,没有钥匙打不开。
看到锁,君琂想起香囊里的钥匙,被她随身携带着。卫长宁念旧,或许钥匙就是开这把锁的。卫长宁不在,她拿出钥匙试试。
在她看到钥匙的时候,就觉得两者不同,锁芯太大,显然不是她手中钥匙可开的。
无奈下,她就将钥匙放入袖袋,转身的时候,卫长宁都已经跑回来了,来去如飞,可见她心中十分急迫。
回来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方帕子,素白色的,上面无一饰物,将君琂手抬起来,轻轻将伤口裹住,“这样就不会感染的。”
君琂随她去,指着门上的锁,问道:“你可有钥匙?”
“有的,前些日子顾笙将钥匙还我了,今日特地带过来。”卫长宁从怀中掏出来,让君琂后退几步,低头开锁时错过君琂眼中的一抹暗淡。
锁上都是铁锈,卫长宁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开,推开门后,就拉着君琂往外站,过了半刻钟才走进去,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将窗户推开。
外面萧索,屋里没有经过风吹日晒,除去几尺高的灰尘外,其余摆设都好的。
君琂趁机看了一眼,走到榻前凝视,须臾后,卫长宁走过来,奇怪道:“先生看着床榻做什么,这是我曾经睡的,你要去你的那间卧房看看吗?”
“不去,阿齐,你且出去,我想一人静静。”君琂背对着卫长宁,神色不明
君琂的话,卫长宁有时会听,是因为她觉得先生的决定是对的,这个时候明显是错的,她决定不听,握着她受伤的手,“不走,你想什么,不能告诉我吗?觉得我不可信任?”
听她胡搅蛮缠的话,君琂顿觉无措,不敢回身望她。
屋子里虽说通风,短时间内还是不透气,卫长宁直接拉着她出去,不顾她的意愿,道:“我让人过来打扫,待干净了你再进去,你想多待,我就陪你住一夜。”
两人站在外面,君琂看着有人过来,想必是卫长宁口中要打扫的人,她往暗处站了站,卫长宁却道:“我带先生去走走?”
君琂心中略显失落,摇摇首,卫长宁知晓她难过,绞尽脑汁地努力安慰她。君琂抬首看着屋檐,似有所思,卫长宁拦在她的跟前,语气生硬:“我们回宫去,殿内还有好多奏疏等着处理。”
“好,你自己回去。”君琂想要撇开她,自己一人在代王府。
卫长宁怎会丢下她一人,拉着她的手腕,就要走。庭院里都是来往的下人,君琂窘迫,更加不愿随她走。
两人初次起争执,君琂心中的淡淡忧伤化去,被卫长宁眼中幽深的光色触动,妥协道:“好,回宫。”
她往外快步走去,卫长宁紧紧跟着,从正门而来的,自然要从侧门走,来的路上一半杂草给卫长宁割去,剩下的一半要想走过去,还是会被草缠上。
君琂顿了顿,卫长宁凑过来,也无方才的火气,嬉笑道:“先生,我背你过去?”
听她这自以为力气很大的话,君琂没忍住打量她瘦小的身材,唇角抿了抿,没同意。
卫长宁被她这样怪异的眼神刺激,走到她身前,矮下半个身子,语气坚决道:“我可以的。”
卫长宁不是狂妄自大的人,做事也有分寸,君琂亦不想打击她的信心,伸手攀上她的肩膀,不忘提醒她:“不要逞强。”
说话间整个身子贴着卫长宁的脊背,君琂觉得不可思议,在衡水见到她时,一句话未曾说完就红了眼眶,十分爱哭,这个时候竟说着要背起她。
她说到也做到了,在荆棘丛中走得很稳,君琂觉得奇怪,卫长宁这个时候开口说话:“先生,落脚的时候重些,踩着杂草走,将它们踩着脚下,就不会再缠着你。”
君琂轻轻应了一声,自己搂着卫长宁的脖子,侧眸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凝视脚下,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稳,就像这么多年来她的性子,稳中带着洒脱。
卫长宁唠唠叨叨说了几句,君琂都回应她,待过了荆棘丛后,她要下来,卫长宁不肯,道:“先生轻得很,不累。”
“又逞强。”君琂怪了一句,却没有坚持。
卫长宁背着她穿过后院,在府门前停下后,将人放下。她微微呼出一口气,君琂见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疲倦,就领着她上车。
上车后,两人未说几句话,就到了长乐宫门口,穿过后,就直接去太极殿。
卫长宁吩咐宫人将奏疏都搬去寝宫,自己与君琂回去,吩咐人传医女过来,自己解开君琂手上的帕子,拿干净的s-hi帕子轻轻将伤口边缘的血擦去。
她的力气很轻,神色极为虔诚,也十分严肃。君琂本觉得有些痛,见她这幅正经模样就像在处理国家大事,浅笑:“我不疼的。”
“好了,等医女过来上药。”卫长宁松开她的手,回身看着来回搬着奏疏的宫人,吩咐宫人去催医女。
她心急,宫人只好再次跑去太医院,君琂拦住她们,朝卫长宁道:“你给我上些药就好,不是大伤。”
卫长宁点点头,将方才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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