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病中,力气也不大,搂着君琂,眉眼展开。君琂也没有推开,顺着她的意思,只是白日里相拥而卧,有些荒唐,就想问皇帝犒赏一事。
回来那日虽说例行封赏,可是还有许多功臣没有赏赐,沐柯也没有嘉赏,皇帝病后,这些事在年前都要提上来的。
问了几句,卫长宁都回答了,唯独对沐柯,她略有些不满,就道:“沐家之势,与蒋家可打平,沐柯功劳,我都记着,不如暂且缓缓,树大招风也是不好。”
话虽如此,冠冕堂皇,君琂知晓她还在生气,气沐柯替李乾传信,照着她的话去想,也是对的,毕竟沐家已握有大唐一半的兵权。
皇帝不会猜疑,也会让旁人妒忌,不如就这样功过相抵,也算是给沐柯的教训。
两人听着风声,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卫长宁很安分,没有一丝越距,十分乖顺。君琂望着她微阖上的眸子,知晓她犯困了,默然地望着,直到卫长宁忍不住阖眸,她笑了笑。
侧身凑过去,吻上卫长宁干涩的唇角,她有些坏,不想让卫长宁去睡,留她一人无趣。
柔软温热的唇角碰过来,惊得卫长宁睁开眼,她先是呆了呆,旋即就明白过来,先生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她弯了眉眼,慢慢去迎合。
君琂吻得很慢,脑海里回忆着卫长宁平日的动作,舌尖描绘着唇角的弧度,探入时,淡淡苦涩蔓延。她松开卫长宁,摩挲着微红的唇角,道:“你该吃几颗蜜饯。”
“蜜饯没有先生的汤圆好吃,要甜的,很甜的那种。”卫长宁撇嘴抗议,她也不想喝药。
君琂被她逗笑了,摇首:“病着不能吃太甜的,等你病好。”
“蜜饯也是甜的。”
“那也不同。”君琂不肯松口,她又惦记着汤圆,年底的时候就开始唠叨,都成年底必做的事情之一。
听君琂不同意,卫长宁搂着她紧了些,唇角在她下颚摩挲了会,低声道:“君姐姐,我就吃几颗,你少放些糖可好?”
“不好。”君琂以手抵着她的唇角,不让亲了,这个时候就晓得撒娇。
卫长宁抵不过君琂的好话,暂时放弃汤圆,待病愈再想着让先生去做。
谁知病好后,朝政忙得她脚不沾地,渤海之事善后,水师整编,都需要去重重安排,就连大理寺卿也过来要银子修天牢。
一事接着一事,等她轻松下来,都已开春,朝政琐事都丢给丞相,她盘算带着君琂去踏青,脑海里依旧想着海棠的事,花期未到,她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朝后,她想去长秋宫,与先生商议出宫踏青一事,刚跨过门槛,脚上被绊了一下,她只当是雪狐冲过来,低眸一看,脚边多了个孩子。
不用想也知是小郡王,她俯身将孩子抱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谁知他压根不领情,快速地跑开了。
卫长宁站在原地发怔,去年中秋见他,还只会翻身,今年就会跑了?
她恍然不解,走入殿后,小郡王就站在君琂脚下,四肢并用地爬上榻,躲在君琂身后。
君琂在处理账务,宫内事不用她打理,最简单的支出还要过目。她抬首就见到皇帝过来,将小郡王从身后抱出来,指着她教孩子:“唤阿姐。”
“啊、啊……”喊了半天,卫长宁就听见一个啊字,没好气道:“真笨。”
君琂莞尔,没有勉强孩子,让r-u母抱着他下去,一面道:“小郡王周岁过了,你不打算补宴?”
补宴?卫长宁愈发嫌弃,道:“过了就过了,还补做什么,再者这样也很好,将他藏在深宫里,那些人见不到面,猜不出我们的想法,何必将他推到人前。”
当年,皇祖父给了她太多宠爱,成为众矢之的,其实宠爱是真,她也很喜欢,只是那样的宠爱没有给她带来好处。
如今,她是过来人,不如不去管问,世人面前表现得态度淡然,才是最好的。
皇帝用意,君琂早就明白了,小郡王是否受皇帝重视,现在还太早,毕竟她这么年轻。孩子离开后,卫长宁就坐下,君琂算过账目后,心中有数,就打发人送回去。
她转身问起皇帝为何而来,卫长笑眯眯地:“近来不忙,我们去外玩一日?”
皇帝有兴致,又逢国泰民安,这份安逸来得不容易,君琂想了想,就同意,道:“好,我去安排,你将太极殿安排妥当。”
“好。”皇帝欢喜地应了一声,出门前又想起一事,习惯性地想起顾笙,回头对君琂道:“不能让顾笙知晓。”
君琂无奈,抬眸应她:“好,我让林璇去安排。”
不知是她惦记着,还是怎地,顾笙第二日过来邀皇后去西明寺,她一人过去有些孤单,韩元当值分不得身,想来想去,拉着皇后同行。
君琂道是宫内事物多,脱不开身,顾笙不信,她就没有办法了。
恰好皇帝回长秋宫,见到顾笙就想起那只鸟的事,忍了忍,想起先生常说皇帝要大气,不与她计较,就道:“朕让韩元陪你去。”
这话正合顾笙心意,她喜滋滋地行礼离开了。皇帝感觉哪里不对,疑惑地看向君琂:“她是不是又给我下套?”
君琂被逗笑,点点头。顾笙知晓皇帝舍不得她在休沐日的时候离开,就过来假意邀请,皇帝一急,就会放韩元离开。
明白过来的卫长宁眯着眼睛,这个顾笙每回进宫都没有好事,她气恼,君琂握着她的手腕,照旧叮嘱:“大气些。”
君琂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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