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卫长宁净身后,君琂翻看着文书,她吩咐人明日准备去南山道观的事情。皇帝这些日子很放心地将大权交给她,以前他有诏命时,下面的人虽说执行,可遇到君臣意见不合的时候,朝臣就会阻拦。
这是皇帝最屈辱的地方,君琂要做的便是改善这种局面,琼林宴上就会见到皇帝想要的局面,但是皇帝若是一意孤行,君琂也会想办法让局面再次回归到她回来之前。
皇帝非明君,君琂在衡水时就感应到了,她有了废帝时的经验,就不会再次重蹈覆辙,必要时自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后,便到亥时了,隔壁住着卫长宁。她想起白日里少年被烈日晒得满头生汗的模样,门口有人守夜,她还是不放心地推开门去看一眼。
她端着烛火去隔壁,床榻前搁置着一盏微弱的灯火,卫长宁侧着身子,许是今日累坏了,君琂走过去,她都没有醒。君琂将灯火放在桌上,走过去将被子往下移了些许,指尖不小心划到她的唇角。
君琂惊了一瞬,指尖上带着酥麻麻的感觉,她向来敏锐,这种感觉在她心头萦绕许久。恐吵醒她就不敢再动,君琂屏息等了会。卫长宁并没有醒,她没有强烈的戒备,眉眼依旧存着几分疲惫。
浑浑噩噩间好像有人在看着她,只是她太累了,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低低哼了一声就陷入沉睡中。
她睡着后,君琂浅浅呼出一口气,目光不自觉落在卫长宁的唇角上。
卫长宁虽说扮作男子,可她唇角的弧度很美,小巧而饱满。君琂忍着移开目光,卫长宁与代王最大的区别不在眉梢那颗朱砂,而是两人为人处世的态度。
代王心思深沉,与人不会交心,当年她与皇帝里应外合的事,将她瞒得死死的,若是换作卫长宁,恐会先与她说清楚。
这个孩子,痴而傻!
她走时很安静,也不敢再去触碰卫长宁,轻轻将门合上,一夜再无它事。
早上卫长宁醒得很晚,她起来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酸痛难忍,她在床上等了会才起来。洗漱更以后,便去君先生屋里吃早饭。
她坐下来揉着脖子,君琂则给她盛了碗香米粥,熬得很稠,口齿生香。她接过粥碗,无意识道:“先生,昨晚有人守夜吗?”
君琂心中咯噔一下,垂下眸子,道:“怎么了?”
卫长宁皱了皱眉梢,对着桌上的馒头发怔,糯糯道:“我昨晚好像感觉有人进我房间了。”
她凝眉不解,眸色显出几分恍惚,就像没有睡醒那样,君琂抬眸瞧着她迷糊的样子,弯了弯唇角:“你没清醒就胡言乱语。”
咦,她是做梦做糊涂?
卫长宁揉揉自己的脑袋,吃了口米粥,不自觉又问道:“莫非我真的做梦了?”
“许是吧。”君琂回应道。今日她起得很早,特地命人到外面铺子里买了些甜点回来,她将碟子退推向卫长宁,借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得了糕点,卫长宁就安静很多,她一人吃完了所有的米粥与糕点,八分饱后才觉得满足。
君琂有心诧异她的食量,若她真是男子便正好,可事实是女孩子,这样就让人觉得惊讶。
卫长宁吃饱后就又在想着昨晚的梦,似真似假,j-i,ng致的眉眼拧成绳结,绞着手指,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里。君琂恐她路上又问起这话,决定几人就打马去南山。
她请假五日,眼下过去四日了,恐要来不及回长安城。
卫长宁也知晓她时间紧迫,也不反对,一同打马去了南山。
南山距离她们所在的客栈几十里,一行人一路疾驰,在傍晚的时候才到南山脚下。这里地处偏僻,环境尚算清幽。君琂有了在此借住一晚的打算,她带着卫长宁徒步登山。
其实道观不在南山上,而是要翻过南山,在另一座山腰上。沐云出身簪缨大家,吃不得苦,当初在这里清修的时候,将道观修得富丽堂皇,数排屋舍也很j-i,ng美。
两人从小径翻过南山后,都累得气喘吁吁。卫长宁扶着树干歇了会,她对这还有些浅浅的印象,指着不远处的屋舍:“就是那里,再走会儿就到了。”
君琂是第一次来,就跟着卫长宁往道观走去。道观简洁,与衡水女学有几分相像,道观里的女道士见到卫长宁怔了下,目光落在她的眉梢处,小心道:“你可是卫公子?”
卫长宁不记得这个女道士,颔首道:“正是。”
女道士在道观里待了十几年,就笑道:“卫公子还是这么粉白可爱,当年你跟在虚渡散人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只有四五岁,长得很可爱,糯米团子一样。”
君琂浅笑,现在和糯米团子也无甚区别。
天色晚了,道观里主事的玉虚散人又不在,卫长宁明白找人的事情不好找,不如在道观里住一夜,明日等玉虚散人回来再说。
女道士引着两人去雅室,本着男女有别就想将两人分在两个院子里住,男客与女客分别住在道观两边,恐发生不必要麻烦的事。
卫长宁知道道观的规矩,想到道观后面有个庄子,就道:“我们去后面山庄里住一夜,一间屋子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世子:真是我睡糊涂了?
作者:望天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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