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一抬头就看到花灯被风吹得摇晃,她忙去扶好,道:“r-u娘帮我收拾下行囊,我要离开长安去洛阳,约莫要去四五日。”
她出门,方氏就不放心,自己又不明白官场上的要事,嘱咐几句小心的话,想让阿碧跟着,女孩子细心,也能妥帖地照顾世子。
卫长宁躺下的时候,听到r-u娘说阿碧,顿觉头疼,拒绝道;“我是去办案子,阿碧跟着不合适,且我不想见到她,r-u娘给她重新找个正经的人家,跟着我只会误了她一生。”
她鲜少这么严肃,方氏被说得无话可说,就应了一声,阿碧是她准备这么多年的,岂会这么简单就让她嫁人。
第二日,卫长宁去大理寺向上峰言明案情,又请了几日假,带人去郡县查案。
朝堂上表面风平浪静,君琂做事不动声色,秦王被禁足王府,李瑾趁机c-h-a了几人进来。这些人在君琂眼中都是无关紧要的虾米,她也顺势而为,没有惊动旁人。
长安城今年的雨水比较多,淅淅沥沥下了好几日,雨不大,但是没完没了地在下,y-in雨天气总让人跟着心烦。早朝时,秦王一党的人想要让皇帝放人出府,李瑾倒是给挡了回去。
两方人马争了几句,被皇帝训斥叫停,也没有说放,更没有说不放,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下朝后,君琂回身朝人群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卫长宁的身影,她好像几日没有看到人了,难道病了?
她心有不定,卫长宁不是惫懒的性子,初入大理寺,应该会更加努力,不会无趣缺勤。前面卫怀慎与蔺相走在一起,蔺相今日屡屡受挫,没有往日那样得心应手,都是在朝廷当差数年的老臣,将对方心意猜得八九不离十。
偏偏君琂不按常理出招,科举作弊,年年都有,本无大碍,偏偏今年蒋怀死揪着不放,大闹琼林宴,将那层光鲜亮丽的窗户纸给捅破,便宜君琂与皇帝。
蔺相与君琂愈发不对付,两人甚至连见面都不说话,他与卫怀慎说起国子监的事。卫见绪今年进入国子监,是蒋怀点头的,其间还是蔺相出力。
君琂心不在焉,韩元走过去,也发现她的不对劲,道:“太傅不舒服?”
前面的蔺锡堂与卫怀慎顿住脚步,齐齐回身看着君琂。君琂神色淡然,道:“春雨连绵,都会让人不舒服。”
韩元鲜少过问朝堂纷争,听了这话,也叹息道:“洛阳那里几日暴雨,听说下游百姓遭难。”
“天灾自然避免不了。”君琂道,说完便匆匆离去。
洛阳那里来的奏报堆满御案,朝臣自然知晓,渭河下游的河流暴涨,有的甚至淹没河田,春耕方播种,现在被雨水全被糟蹋了。
君琂去署衙,恰好遇到大理寺卿来禀明事情,她接过记录在册的文书,随意道:“你们卫少卿几日未上朝,莫不是请病假了?”
大理寺卿没有想到太傅会问起这些琐事,跟着愣了下,就忙解释:“前些日子户部死了一主簿,卫少卿顺着线索就去洛阳,已去了三日,若是顺利,再过两日就该回来了。”
“若是不顺利,她该什么时候回来?”君琂眸色微冷,攥着文书指尖发白。卫长宁在长安就像寄水的浮萍,没有其他世家子弟那样的家族根基,命运是好是坏,单凭她自己一人。且刺杀的事刚过去不久,她竟有胆子跑去暴雨数日的洛阳。
大理寺卿被太傅的话问得彻底发懵,还没想好怎么回事,就听到太傅发话:“让她即刻回来。”
言辞肃然,莫名的狠厉让大理寺卿更加看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他看着太傅在文书上勾勒出不妥之处,旋即又还给他,打发回去重新写。
他莫名憋屈,低头看着红字的地方,不过小毛病罢了,太傅比起旁人要严苛多。收好文书,就回大理寺,走了几步就听到太傅唤他。
君琂吩咐他:“卫少卿去洛阳查的案子,你将相关文书案录都送过来。”
大理寺卿听完,忙回去亲自将文书找好,亲自去署衙送给太傅。
寻常案件,是杀人引出来的贪污案子。君琂细细看完后,觉得许多地方都不妥,户部小小主簿莫不是向天借的胆子,敢将洛阳下属郡县的工程款贪污。
她将文书重新整理好,眉梢拧了拧,吩咐大理寺卿:“这件案子背后定有旁人,你将案子交于刑部,两司共查,另外即刻将卫长庚调回来。”
外面小雨渐成磅礴大雨,大理寺卿见这般大的雨本不想去外面,犹豫了会,不愿在太傅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咬咬牙冒着大雨钻进马车里,吩咐车夫去刑部。
大理寺卿方走,太极宫内侍就过来请君琂入宫。君琂无暇分身,望着外面雨势,吩咐陆琏去洛阳找卫长庚。
陆琏觉得奇怪,又不好多问,领了十几人策马去洛阳。
君琂冒雨入宫,雨水打s-hi了衣衫,她正想着要不要去偏殿换身衣裳,高逸走过来,趁无人之际,装作行礼的时候,低声道:“太傅入殿小心些。”
说完便转身走了,好似就只是过来行礼。
君琂怔了怔,与皇帝相处这么些日子,皇帝的心思,她一直都很清楚。进入偏殿后,跟着她的是个小宫人,约莫年龄不大,想来不是御前伺候的。
她脱下外袍的时候,状似无意道:“你多大了?”
小宫人在屏风外候着,陡然听到太傅说话,紧张得回话:“十、十五了。”
“多大进宫的?”君琂的声音比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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