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眼看去,陶岚听讲的神情并不专注,不时悄悄的东张西望。我知道她肯
定听的云山雾罩,别说经文,恐怕连大师的藏语都听不全。
活佛可能也注意到了陶岚的神情,讲了不一会儿就对丹增说:「今天就到这
里。夫人初到,让她见识见识密宗法器,算是入门吧。」说完退了下去。
葛朗搬过来不少奇形怪状的法器给陶岚看。腿骨做的骨盅,头骨做的酒碗,
人皮蒙的经筒……看的陶岚目瞪口呆,手抚着起伏不定的高高的胸脯直喘粗气。
我心中暗笑,这就受不了了?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果然,葛朗最后拿出了他的宝贝,那一对紫幽幽的肉莲。陶岚起初没明白那
是什么东西,拿在手里好奇的来回摆弄,小心的捏捏弄弄。忽然她的脸一下变的
惨白,眼睛瞪的老大,高耸胸脯剧烈起伏,几乎脱手把肉莲扔到地下。显然她明
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她像烫手似的快速地把肉莲放下,一手捂嘴转过身去,单薄的肩头紧张的抽
动了两下。半天她才转过身来,脸白的像张白纸,眼睛通红。她无力地坐在了丹
增的身旁,一只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胳膊。
那天从磉觉寺回家后,陶岚连晚饭都没吃,自己关在卧房里呕吐不止,搞的
丹增也跟着坐卧不安。
第二天她破天荒没有起床去出早操,也没有吃早饭。她把自己关在卧房里整
整一天,晚上出来时人明显瘦了一圈,眼睛布满血丝。
后来两天讲经她都没去听,但晚上还是不时的询问丹增白天学了什么经文,
并让他讲给自己听。第三天的晚上,陶岚的情绪明显平复了下来,又开始主动和
丹增探讨密宗的仪轨和秘籍。
丹增无意中提起,第二天毕瓦巴活佛要给葛朗的明妃做后密灌顶,他也要一
同参习。陶岚低眉顺眼地柔声问可不可以带她同去。丹增叹了口气说师傅还问起
她,但他担心陶岚一下适应不了,所以替她向师傅告了假。
陶岚红着脸说:「既跟你约法三章,我有思想准备。」
第二天我随着丹增夫妻俩一同去了磉觉寺。这天大殿按曼陀仪式布置的格外
庄严,一应香案、法器摆放整齐。一尊欢喜佛被请到了大殿的中央,佛案前除了
一排坐墩外,还搭起了一座紫色的幔帐。
我们到了不久,毕瓦巴大师由葛朗陪着出来了。他在佛案前的坐墩上打坐,
闭目垂首,手捻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葛朗服侍师傅坐定后,招呼丹增和陶岚在佛座一侧的两个坐墩上盘腿坐下。
自己退到对面,面朝师傅跪下。这时诵经声四起,我照例悄悄退到殿外,从窗户
偷偷向里面窥测。
随着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一个身披白绫的女人在两个喇嘛的搀扶下款款走了
出来,仔细看去,这女人正是央金。
到了活佛跟前,两个喇嘛退下,央金香肩一抖,身上的白绫飘然落地,露出
了一丝不挂凹凸有致的赤裸酮体。
我有意朝陶岚那边瞟了一眼,她看到赤身luǒ_tǐ的央金,惊的目瞪口呆。央金
却似全然不知,飘然下跪,双手合十入定,口中念念有词。
毕瓦巴活佛从一个喇嘛手里接过圣瓶,倒少许圣水,洒到央金头顶。另一个
喇嘛持一条黑布上前,遮住她的双目。央金只顾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这一切都与
她无关。
大师布洒圣水完毕,把圣瓶交给旁边守候的喇嘛,又接过一个用头骨做成的
酒器,一手抚央金的头顶,一手将盛着酒的法器放到她的唇边。央金微张嘴唇,
缓缓地将法器中清亮亮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撤去法器,活佛仍以手抚央金的头顶,朗声问道:「吾将与汝行大瑜伽怛特
罗和合大定之法,汝受否?」
央金口中诵经不停,只轻轻点一下头。
大师执起央金的玉手,她缓缓起身,由大师牵着同入幔帐里面去了。
片刻之间,幔帐里面响起一阵细碎的声音,接着,幔帐开始轻轻的晃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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