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行简的本事也确实了得,唐昕敲门进去不过片刻,就开门匆匆跑了回来,
面色绯红,眉目含怒,还没走近,就把那药丸一把丢了过来。
南宫星心中大致了然,扬手把药接住,微微一笑,道:看来唐姑娘已经知
道是什么药了。
唐昕一路跑到他眼前,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道:你你从哪儿弄来这种不
要脸的药?打算干什么?
南宫星看着那药丸,微微摇头,一边收回怀中,一边道:我要是说,有个
女人特地吃了这药跑来找我,被我觉得不对偷出两粒,你会信么?
是谁?唐昕立刻追问道。
抱歉,为了那女人的性命,我暂且不能讲明。既然这药果然如我所料,那
有些事,还真要重新细细考量。
白若兰一头雾水,满心好奇的问道:唐姐姐,那是什么药?
毕竟是才睡醒不久,她还没顾上装出那股英武利落的神气,声音娇软了许多,
惹得南宫星侧目多看了几眼。
唐昕脸色更红,拖着白若兰往边上走开几步,还没开口,南宫星也走了过来,
问道:唐姑娘,实不相瞒,这药药性如何,我也很想知道。
唐昕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看他脸上确实没什么下流神情,才抿了抿嘴,低
声道:这药要是下在酒里用的,捏碎半颗融进一壶酒里,摇匀之后,就是青
楼老鸨爱用的春酒,喝上两杯下肚,就算是三贞九烈的黄花闺女,也会乖乖搂着
男人投怀送抱。算是常见的媚药。
南宫星沉吟道:那要是直接服用呢?比如吃下一颗,会怎么样?
唐昕一怔,道:哪有人敢这么用,要是吃一颗下去,药性攻心,不马上泄
个七八次阴火出来,不出两个时辰就要变成眼里只剩下男人的疯婆子。
南宫星点了点头,掌心沁出一层冷汗,心想果然飞来的艳福总是伴随着无尽
的麻烦,想来茗香只是被哄着行事,并不知道其实已被当作了弃子,真若得手,
不光堵住了他的嘴巴,还能将他逼出别庄。
而没能得手,显然是没想到他天赋异禀,又恰好起了玩心,轻轻松松便让茗
香泄脱了力,正巧消了药性。
糟!南宫星心中突然一阵不安,暗叫一声糟糕,这一串事情早已表明幕
后推动之人不仅心思缜密,应变也是极快,茗香舍身不成,难保对方不会设计灭
口。
怎么了?看他脸色突变,白若兰和唐昕异口同声问道。
你大伯那个小妾有危险!南宫星忙道,来不及解释了,我得赶紧过去!
哪个小妾?
你在说谁?
两女均是不明所以,话问出口,南宫星却已发足奔出,远远传来一句:是
茗香夫人!
茗香无子无女,一人独居,作为小妾自然谈不上有何地位,势利些的下人,
恐怕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这样一个寂寞妇人,想要哄骗她作为棋子,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将这样一个棋子舍弃,他们只怕也不会有半点心痛。
不错,正是他们,南宫星已察觉到,这些事绝不是仅靠一己之力便可以
顺利完成,只是具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他一时也不好分辨。
白家五老中,至少就有一人。
事关茗香,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一句话对她便等同命令的白天英。若是夫
君亲自下令深夜前去勾引一个年轻男子,会依言服下春药好跨过心中羞耻也就理
所当然。
只是这样一来,林虎的奸情就显得有些突兀,好像想不出什么理由,会让凶
手特意把人引到那边,难道昨晚发针的人正是林虎?可那人武功实在稀松平常,
白若兰追到他应该是易如反掌,绝不会叫他来的及藏身进茗香房中。
究竟是哪里被忽略了呢?南宫星蹙眉思忖,脚下足不点地,虽未用身法,也
比普通武夫快了许多,惹来一路侧目。
他来的已经够快。这边的丫鬟都还大多没起,站在门外的几个,仍在揉着惺
忪睡眼。
但茗香的院门口,却已站了好几个人。是看护附近的护院子,和站在正中
央脸色铁青的白天雄。
南宫星心中一颤,连忙疾步赶去,到了院口往里一看,便知道终究还是来的
迟了。
那唯一的一间卧室房门洞开,其中空荡荡看不到人影,白天英站在门边,双
目被映的通红,只因那卧房的正中,一根麻绳自房梁垂下,将一件霞披吉服高高
吊起,那喜服领口肩头尽是乌褐血痕,看上去格外凄惨诡异。
南宫星眉心紧锁,缓缓走入院中,柔声道:白前辈,究竟发生何事?
白天英牙关紧咬,恨恨道:我住在这儿的小妾,不见了。
怎么回事?是何时发现的?
白天英摇了摇头,冷笑道:连就在隔壁的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如
何知道。今早有个丫鬟大叫,我们才发现。具体如何,你去问她好了。
白天英一指,南宫星这才留意到,院门墙内,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正满面惶
恐的蹲在地上,面白如纸显然被吓得不轻,偏巧,并不是什么生面孔。
他连忙走过去,弯腰问道:春妮,是你看到的?
春妮泪眼盈盈的点了点头,颤声道:我我昨晚看见怪人往这边来了,
今早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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