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若她真是白思梅,这一招可就并非初犯了。南宫
星喃喃说道,神情有些复杂的站直了身子。
不过三两天的功夫,一个寂寞幽怨的娇小妇人,便成了没有脑袋的一具挺尸。
也许旁人还需要些证据才能判断,他却不需要。
那双曾经细嫩柔软,充满活跃弹力的rǔ_fáng,的的确确曾被他捧在手中悉心把
玩过。即使如今已冰冰凉凉没有一丝生气,他仍摸得出,这就是茗香夫人。
不过这证据颇不好讲出口来,幸好还有个冯破。
这种没有仵作稳婆的地方,冯破也就不再避嫌,叫上白若兰南宫星帮手,转
眼便将无头尸体剥的一丝不挂,一寸寸从头到脚仔细查验,白若云毕竟年纪尚轻,
颇为尴尬的转开了头,白天武则认真看着,静等着结果出炉。
我不知道茗香夫人该是什么模样。冯破连yīn_hù之中也扒开仔细看过之后,
起身叹道,不过我觉得南宫兄说的应该没错,死的这名女子,至少也在三十
岁以上,倒是不曾生养过孩子。那个春妮,顶天也过不了二十岁吧。
白天武面颊隐隐抽动了两下,道:过不了,我们白家除了几个情形特殊的
老妈子,所有丫鬟一过十八,都可以支一笔结算银子回家嫁人。不想走的,到了
二十,我们一般也都会安排她们与眼的长工结成夫妇,在山下另外安置住处。
整个庄里目前过了二十还没着落的大丫鬟只有三人,里面没有春妮。
云儿,去把白吉白祥叫来。白天武至此总算开始正视春妮身上的疑点,
即刻叫儿子出去唤来管家。
知道这是茗香夫人的尸身,自然不好就这么赤身luǒ_tǐ摆在那里,白若兰南宫
星两人又费劲把衣服都套回原处,刚刚穿好,两个管家便已敲门走了进来。
白天武也不罗嗦,直接问道:叫春妮的那个丫鬟是什么来路?
白祥总领内外事务,他略一思忖,答道:是元顺三年正月底进府的丫鬟,
自称是河东遭了蝗灾的流民,父母双亡,孤身一人,签了终身契,牙婆也只收了
二两银子,算是把她托个好人家。她父亲姓李,母亲李赵氏,均是农户,据说是
流民入蜀后病死在南川,尸骨无存,无从考证。
白吉等说完,接口道:这丫鬟手脚麻利,力气也不小,除了有些多嘴
多舌,没什么其他毛病,进府头年分到伙房帮工,半年后临时在二爷夫人院中帮
了一个月手,因与几家的姑娘颇谈得来,便在庄与四爷两家的千金手下跑腿。
去年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几件李秀儿洗好的衣裳,罚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此外
再无过失。不过丫鬟房里有传闻,说她暗地爱慕着云少爷,显得有些魔怔,因为
不影响平日干活,并未详细取证。
元顺三年正月那她来此已经三年多了,有谁与她平日关系不错的么?
白吉楞了一下,侧头打量了一眼白若兰,谨慎道:她与其他丫鬟关系一般,
反倒与伺候过的姑娘们关系都算不错,念洁姑娘与兰姑娘算是其中最好的。
白若兰点了点头,道:我平时到别庄来练武,总是使唤她。她这人就是话
多,别的都好得很,虽说嘴上不饶人,心肠却当真不错,哪个丫头身上不方便的
歇着,她老是头一个出来顶活。要让我们姐妹几个来说,可不信春妮能干出这种
事。
心知白若兰这种性子认定的事不到铁证如山不会轻易更改,南宫星轻轻叹了
口气,道:不知两位管家哪个能帮忙查查,昨日最后一个见到春妮的是谁?方
便的话,还请带来让冯大人问几句话。
白吉一拱手道:我这就去。
等人的功夫,屋内几人商量了一下应该如何公布,南宫星和冯破意见依旧一
致,这尸体布置的其实颇为匆忙,漏洞着实不少,而且金蝉脱壳的意图太过明显,
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妙招,若是将计就计,反倒显得是在故意装蠢卖破绽,说不
定进而会对冯破的身体状况起疑。
不如干脆就把疑点公开出去,说暂且不好确定尸体身份,但不是春妮的可能
性不小,顺势发动大家以人头的名义再将别庄各处查探一番。
对方既然已经有了手忙脚乱的征兆,不如就帮他们把弦绷的再紧一些。
大致安排妥当后,白天武略显担忧的说道:南宫贤侄,最近的事情一直将
大哥排除在外,我担心他心中起疑。平时白家的大小事务,我都会和大哥二哥商
量。二哥现在被关了禁闭,我突然什么事都不对大哥说,会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南宫星眼珠一转,道:说的也是,那白叔叔不妨把这次查人头的事情交
给白大伯全权负责,茗香夫人好歹也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他城府再深,说不
定也会漏出什么破绽。
冯破插言道:嗯,要不是白老四中了毒在山上本家养病,这次的事连他一
齐扯上是再好不过。
白若云冷笑一声,道:四叔不在,五叔也是一样。他们兄两个,本就是
一条心。我不相信四叔要是算计什么,五叔会一点也不知情。
南宫星沉吟道:那更好,白天猛的性子藏不住心事,比白大伯和白四叔好
看穿得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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