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宋嫂说完顿了一顿,有些担心的说道:“妹子……他们不会是在等着对付你
呢吧?”
夫君儿子都在人家手里,就算真是又能怎么样,钟灵音咬了咬牙,道:“我
家当家的仇家太多,兴许真是哪个找上门了。”
她犹豫一下,要来纸笔,飞快的写了几句,掏出一块碎银放到宋嫂手里,道
:“这银子给你,你务必帮我个忙。我一会儿摸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人,如果过了
今晚我还没回来找你,你就帮我托人把这封信送去峨嵋派交给清心道长。”
宋嫂有些紧张的接过手中,道:“要……要不我去报官?”
钟灵音摇了摇头,道:“六扇门的一闹起来,我家毡儿保不准就要没命。我
此去凶多吉少,宋嫂,这封信就拜托你了。”
看宋嫂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钟灵音转身奔出门去,纵身翻过院墙,落在了
小巷之中。
对方制住夫君挟持爱儿,摆明了就是要等她送上门去自投罗,若是她冒冒
失失直接回家,此刻说不定已被捉住静等着别人斩草除根。
幸好,此刻她还不到绝望的时候,至少那些人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她并
不是全无机会。
她先去客栈开了间房,从包袱中取了些暗器收在袖袋,将身上的无用杂物收
进去放好,跟着摆了几个茶杯在窗棂内侧防范,闩好屋门,躺在床上一口气睡了
两个多时辰,养足精神。
起身随意洗了把脸,用夜壶解净了便溺,她喝了壶茶,静静的等到身体与精
神都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才换上深色外衣,拿开茶杯,从窗户翻了出去。
陆阳并非大郡,也不是什么咽喉要地,巡夜的只有两个更夫,梆梆声外,万
籁俱寂。
身上毕竟不是夜行衣,钟灵音沿着墙跟猫腰前行,并不敢直接上到屋檐,轻
手轻脚到了自家门外,才轻轻一跳扒住院墙,小心翼翼的从墙上探出头来。
小院内并没旁人,西列厨房柴房一片漆黑,北面堂屋和两侧厢房倒都亮着灯
光,东列两间客房北间亮着南间黑着,门窗都关的很紧,远远看不出什么。
她想了一想,从门檐后悄悄落进院内,把背后长剑调整了一下位置,缓缓摸
到了柴房门外。
自家之中地形毕竟比较熟悉,她反手一提,将柴房的门慢慢打开,侧头听了
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呼吸响动,看来方语舟并没被关在这里。
钟灵音只盼着夫君是被绑着单独放置,要是有人看护,想要强行救人可是难
如登天,抱着一线希望,她又摸向东列黑着灯的南间客房。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她伏在窗外听得手心都快急出汗来的时候,总算叫她
听到了微弱促乱的气息。
她伸手轻轻一推,门并没闩着,开了半扇,她屏住气息闪身进去,反手关好
屋门,门轴吱呀一响,又将她吓出一身冷汗,停在原处等了半晌,没有什么异动,
她才宽了宽心,抬腿走到了床边。
听得出屋中只有一人,抬手一摸,身上还有绳子,应是她夫君无疑,她心中
一松,险些连眼泪都掉出来,忙掏出火折,用身子挡住轻轻一晃,照亮了身前情
形。
床上被捆成一团的果然是她的夫君方语舟,她伸手推了推他,压低声音在他
耳边唤了两声。
他喉中一阵细小的咕哝,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见是妻子归来,方语舟先是一惊,忙将钟灵音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事,
这才眼神稍安,唔唔哼了两声,将手侧身举高。
钟灵音挥剑将绳斩断,跟着掏出方语舟口中塞着的破布,熄掉火折,急匆
匆低声问道:“语舟,到底怎么回事?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厉害得很么?毡
儿有没有事?你呢?”
方语舟低低喘了两口,才小声答道:“是张芙的妹妹张蓉,其余的都是她的
帮手,家里的这几个武功不如我,但他们来的时候有个戴了面具的怪人,武功简
直深不可测,你我联手,恐怕也撑不到招之外。毡儿应该没事,我也还好,只
是一直被捆着,每天就一碗粥,气血有些不畅。”
钟灵音心中一颤,她知道自家夫君颇有傲气,既然会这么说,可见那戴面具
的怪人武功只怕不在她师父之下。
张芙是她婚前出手对付的一个江湖女子,行事颇为邪气,她本想将其武功废
掉,不料两人武功差距比她预计的小了不少,最终收招不及将其置于死地。张蓉
颇有姿色,想必是靠色相找了靠山,这才赶来为姐姐报仇。
可按说武功高强到如此程度的人,不该会为了这种代价向他们一家出手。
难道是张蓉找的靠山里,有人背后另有高人助阵?
儿子还在对手手中,钟灵音无论如何也不肯就此罢手,她看方语舟气色虽差,
却并未伤到元气,便道:“你大概多久能恢复功力?”
方语舟摇了摇手腕,道:“我只是气血不畅,片刻就好。”
钟灵音咬了咬牙,道:“那……你一能行动就来找我,我先去看看毡儿在哪
儿,有没有机会把他抢下来。一旦毡儿回到咱们手上,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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