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半还带着随从,挑担提盒装了许多礼物。
第二道门分了四岔,东头一个岔口排满了人,剩下三个却门可罗雀,只有迎
宾的龟公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白若兰左右张望了一眼,小声问道:“咱们也去排上么?”
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那边不是你能去的地方,那里,也没人有兴趣听
曲赏舞。咱们走这边。”
他们跟着南宫星径直往西数第二个口走去,这时一顶小轿飞快的从他们身边
走过,轿边跟着个一溜小跑的管家,一路到了西头第一个入口,那管家连汗也顾
不上擦,匆匆忙忙递上一纸名帖和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牌,小声说了几句。
那里的龟公随便扫了一眼,便懒洋洋道:“对不住,您晚了一步,她已经陪
客游湖去了。”
那管家啊哟一声,连忙走到轿边隔着帘子低声交谈了几句,跟着又走到龟公
面前小声说了什么,跟着递了块银子过去。
那龟公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位在,您是里面请,还是容我叫她出来?”
那管家又小声说了两句,龟公点头让开通路,小轿便一溜烟的钻进了院门,
转眼消失在错落雅致的园林之中。
白若兰好奇道:“那人怎么连轿子也不肯下?我看旁人的轿子都是停在外头
的啊。”
南宫星微微一笑,低声道:“虽说朝规并未明文禁止,但官员嫖宿总不是什
么值得宣扬的好事,再说千金楼这里除了最东的院子,其余三处地方可不是光靠
月例俸禄就能光顾的起的,自然只有藏头缩尾悄悄个fēng_liú快活。”
白若兰恍然大悟,皱眉道:“原来是个大贪官!”
南宫星却摇了摇头,笑道:“真是大贪官,哪还用亲自跑这一趟,一纸名帖
直接递给鸨儿,便是这里的小轿抬着佳人送上府去咯。”
说话间已到了入口前,那龟公抬眼看了一看,跟着皱了皱眉,似乎在辨认什
么。
南宫星上前两步,从怀中摸出一个花牌,递了过去,道:“真巧,上次在金
姨房里倒茶的就是你吧?”
那龟公长长哦了一声,喜笑颜开道:“果然是公子您啊,您换了这身华服,
小的都不敢认了。您怎么从正门来了?给给给,您还递什么牌子啊,直接进去吧。”
“我今日不是来谈事,纯为带几个朋友来玩玩。不必惊动金姨,我就是来花
银子的。”
那龟公看了一眼他背后三人,忙陪笑道:“瞧您说的,您这几位都是贵客,
尽管享用就是,我去跟里头说一声,可不敢收您的银子。”
“诶,”南宫星摸出一快碎银放进龟公手里,摇头道,“我说不必就是不必。
你就当我想在朋友面前摆摆阔气,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我也不喜欢太张扬。对了,
今日新来的姑娘,已经到了吧?”
那龟公点了点头,道:“到了到了,早都梳妆好了,最近的新人可就今儿这
两个,哎哟,那个桂香是在东边花月院里供人抢头红,您要是往这儿来可走错门
了。啧啧,今晚想给她kāi_bāo的男人可真不少……”
南宫星又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找她,我等另一个。”
那龟公眨了眨眼,陪笑道:“松竹院的姑娘……可是不卖身的。您带朋友玩,
总不能光听曲儿吧?要不您往旁边梅兰院?那儿的姑娘色艺双全,以公子这几位
贵客的品貌,留宿想来也不是难事。”
“我们就是来听听曲儿,看看舞,顺便品品这儿的眼波媚,上次金姨给我开
了一坛,现在想起来,我肚里的酒虫都还要闹腾。”南宫星说罢,将花牌接了回
来放进怀中,带着三人走了进去。
绕过门内园景,立刻就有两个青衣丫鬟迎了上来,挑起花灯一左一右领在前
面,她们俩年纪尚轻,走起路来却已经学会了如何扭动纤细的腰肢,娇怯怯的背
影,竟已带上了几分勾人的味道,不过几年,多半就也要将红花悬在花月院中了。
到岔路处,一个丫鬟款款回身,万福道:“公子,是往杨柳阁吟诗作对,还
是去水云居观舞赏曲?”
南宫星笑道:“吟诗作对我们都不会,往水云居吧。”
“是。”那丫鬟娇滴滴应了一声,继续领路在前。
几个转折后,到了一片相连楼阁之前,中央一间大屋灯火辉煌,里面丝竹之
声不绝于耳,两个丫鬟将他们引进大门,齐声道:“请在堂内稍歇,奴婢告退。”
门内有一片颇为宽敞的厅堂,红柱之间布置着桌椅,往里用矮栏隔出了一片
舞池,几个乐师卖力演奏,池中七名少女正娉婷起舞,牵住了周遭桌上宾客的视
线。
两旁是几道走廊,想必是通往各处私密所在。
南宫星他们来的早,厅里不过三两桌坐了人,他们随便了一处坐下,先看
了起来。
池中的舞姬姿色技巧都不算出挑,想来是不够格单开门户,只能在此结伴表
演。不过虽说技巧生涩相貌也称不上绝色,但彼此间默契颇佳,装束也十分诱人,
绝称得上赏心悦目。
屁股还没坐热,已有一个小丫鬟捧着一本花册快步走上前来,脆生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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