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不在焉之外,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先前进来便没出去的人,有活的都在忙
着,没活的也都随着好事的闲客围拢观望,倒也不像是被人扣留做了人质。
「问出些什么?」看年铁儒匆匆过来,宁檀若低声问道。
「没问出什么特别有用的。客栈里没多少其他客人,除了无形镖裘贯及门下
子没有到场,其余人都在此处看热闹。兴许江湖豪客对这种应酬场面没什么兴
致吧。」
宁檀若微一皱眉,问道:「这顿宴席没裘贯的份?」
年铁儒答道:「他倒是帮忙张罗了一下,还凑了些许银钱。不过身体不适,
据说只敬了杯酒就匆匆上楼歇息去了。」
宁檀若略一沉吟,道:「先不管他,看看蹊跷之处。」
她说着往正对大门那一列围观的人群走去,随手在一个半大杂役肩上点了一
点,问道:「你们来的,都准备看完才走么?是要帮着收拾?」
那杂役转身过来,看到宁檀若一身官服先是一愣,跟着一双眼睛不自觉便溜
向丰隆sū_xiōng,喉头滚了一滚,才道:「收拾到不用,不过有钱拿,为啥不看完再
走。」
「有钱拿?」宁檀若微微皱眉,问道。
「据说这里的官老爷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来前还算了命,有从客栈走的,
就要折他阳寿,所以专门告诉我们,在这儿看到二更天,散场了再走,一人能领
一两银子。」那杂役笑嘻嘻道,「这位大人难道俸禄不多,也来凑个热闹?」
「谁跟你交代的这事?」
被宁檀若双目冷冷一扫,那杂役连忙缩了一下脖子,道:「往门外走,自然
就有人跟你说了。」
宁檀若瞥了一眼年铁儒,两人互望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离大门还有不到一丈,笑得颇为和气的一男一女便突然闪了出来,
满面恭敬交替道:「贵客,走不得。」
「首座老爷设宴添寿,进来一人,便能多上半年福泽。」
「而若要是走上一人,便要带走一年阳寿。」
「还请两位给首座老爷三分薄面,观宴至二更。」
「届时凡在此增光添彩者,皆有一两银钱,与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叨扰两位大人赏光。」
宁檀若终日跑的都是江湖大案,眼光绝对不差,这几句话的功夫,已把二人
打量的仔仔细细。
两人年纪虽轻,皆不过二十出头,但目光莹润气息绵长,男女之间呼吸略有
交错,带着一种奇妙韵律,似乎是什么玄门正宗的内家心法。
不过对面便是最近伏下好手如云的千金楼,莫说年铁儒多半能拿下这二人,
就算力敌不过,宁檀若也心下不虚,当即便冷冷道:「我夫妻二人来此只为办案,
经查并无实据,这就要去办别的案子,一两银子,连着那份薄礼,你们自己收着
便是。」
守门男子也不着恼,侧目看了身边女子一眼,压低声音笑道:「不瞒二位大
人说,您硬要走,我们是不敢跟您二位动手的。只是……」
年铁儒不耐烦道:「只是什么?」
那女子咯咯笑道:「只是可怜这一间客栈上下诸人,都要因为两位大人的任
性妄为,转眼灰飞烟灭咯。」
「此话怎讲?」宁檀若心中一颤,大感不妙。
那男子微笑道:「实不相瞒,上次宁大人受伤,也有我们几分功劳。想必宁
大人您,最了解那霹雳震天雷的滋味。」
那女子默契接过话头,低声道:「此时此刻,楼上那一圈客房,床底箱内,
妆奁衣柜,都被塞满了霹雳震天雷。几处窗户都有哨探张望。」
「只要见到有人不经允许自客栈离开,便火镰一撞。」
「轰——大家一起去见阎王老儿便是。」
看面前二人眼中皆浮现一丝癫狂,与过往许多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大
同小异,宁檀若不觉踏后半步,颤声道:「你……你们这是……这是疯了么?这
么多霹雳震天雷,是从哪里来的?」
「二位大人待到二更散席,相安无事,自可慢慢去查。」那男子依旧微微笑
道。
年铁儒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堂顶四角,沉声道:「上面那些管火的,莫非也不
怕死么?无形镖门下,就真有这么多好汉?」
那女子清脆一笑,如出谷黄莺般道:「两位大人心思机敏,怎么到了这时反
倒迟钝许多。」
二人仍交替道:「裘老爷子韬光养晦,门下子大都是随意指点,连得了真
传的都没有一人,这种大事,如何信得过他们。」
「只不过裘老爷子门人有几分浮名的着实不多,将那两三人带上,其余的说
是子,不也没人知道?」
「他要带的尽是子,而非李大人求来的精兵悍将,有哪里来的这许多霹雳
震天雷?」
「上头那些戍卒兴许武功不好,头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比许多江湖人要
好的多。」
「那便是不怕死。指派到谁麾下,指东绝不往西,要他们点火,也绝不会害
怕被炸得粉碎而有半点犹豫。」
「不知二位大人,听清楚否?明白否?」
「话已至此,若还要走,我二人决不阻拦。」
「能与铁爪鸳鸯在黄泉路上作伴,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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