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光看血迹,就至少已死了两个。南宫大哥……你……是故意不说破的么?”
她心思倒颇为细密,南宫星暗赞一声,口中道:“萍儿,你先不必如此悲观,
莫忘了,对手来带人离开,未必就不会付出任何代价。董植幸好歹也是杏林盟残
存名医之一,你娘也是练武之人,真留下敌手一条性命,并非绝无可能。一切推
测都暂且放下,先去找人,好么?”
白若萍叹了口气,决断倒也不慢,抬手一按窗棂,轻轻越过外面,道:“这
附近我都已找过,没见到什么痕迹,处理尸体的人颇为仔细,不过我猜为了方便,
可能就近抛下了墙外断崖,若松哥哥已经派人联系下面的几个猎户,估计入夜前
就能确认。”
她展开轻功跳上屋顶,伸手一指,对跟上来的南宫星道:“二伯母昨夜一直
都在对面,就是睡得很早,没听到什么动静。这院子处于角落,要是带了人走,
多半会想要避开有人下榻的房间,最有可能的路线,就是这边。”
南宫星一看,八九不离十还真是雍素锦离去的路径,心道若有机会,不如让
雍素锦好好教她一番,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颇为可靠的帮手。
不过他的目标还是穆紫裳,自然不会顺着雍素锦的路子找下去,便道:“萍
儿,恕我冒昧,依我看,下手的人很可能非常熟悉白家的环境,这样的情况下,
对安全路线的判断必然会有所不同,说不定,此刻就正藏匿在两座庄园之中,你
不如换个思路,想想要是换了你,或是别的什么对白家了若指掌又胆大心细的人,
会藏身于什么地方?”
“这……我还真想不出太详细的结果。”白若萍为难道,“那就只好把可疑
的地方都去找找了。”
南宫星等的就是这句,立刻道:“好,对方很可能伪装成了下人,这种人容
易藏身的地方,咱们更要格外留意。”
他估计,穆紫裳即便在外另有藏身之处,恐怕也只是安置动弹不得的白天武
所用,不论她所图为何,都绝不可能远离白家隔绝讯息,必定还是一马当先亲身
涉险。
就是不知白天雄和她是否已经正式决裂,照说两人此前互有情愫,此次又同
谋许久,穆紫裳若存心隐瞒,只等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那此时还有白天雄帮她
藏身,找起来可就格外不易。
幸好白若萍为人一贯亲切温柔,没有丝毫仆架子,各房下人都将她视为姐
妹一般亲密,由她开口询问,简直事半功倍。
还没找过一半庄园,就有三四个护院、七八个丫鬟自告奋勇帮忙找打听,
他们地位低微,也没什么身手可言,直接去找失踪的人自然是不够资格,但南宫
星问的却恰好是近几天里,各处仆役丫鬟的住处是否有什么异样,特别是曾和春
妮关系不错的那些,他们一看能帮上忙,又有白若萍诚心恳求,跑的比平时干活
还快。
从后进找到前庭,人虽还没找到,被发动的帮手可足足翻了几番。
穿过一道院门,南宫星和白若萍同时听到旁边传来的争执嘈吵,侧目望去,
却是白若竹带着一队子围在一处厢房外,向其中一个妇人大声叫嚷,远远就听
他喊道:“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你还逞什么威风!知不知道我和若松大哥过得有
多战战兢兢!让开,我们只是例行查探,没有藏着谁,我自然马上就走!”
那妇人形容枯槁,一身白麻粗布,面颊凹陷双目突出,直似个包了层厚皮的
骷髅,若不是白若萍在旁喃喃道了声大伯母,南宫星都辨认不出,这竟是上次还
有过一面之缘的金针铁剑周三娘。
先前都说这妇人满腹心思都在儿子白若松身上,与白天英的感情早已随着诸
多侧室进门而寡淡至极,可此刻看她,分明满眼都是怨毒愤恨,身上的杀意,足
令人毛骨悚然。
她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若竹,一直看到他背后发麻情不自禁打
了个哆嗦,才阴沉道:“我一个未亡人,房中布着祭礼,不愿让旁人入内打扰。
你们要找三夫妇,怎么会找到我房中来?快滚,难道看我孤儿寡母好欺负么?”
白若竹性情冲动,当即忍不住道:“我爹也没了性命,家里只有你们一对孤
儿寡母不成?三伯下落不明,事关重大,暮剑阁连连出事,正是该上下一心的时
候,大伯母你要是心中没鬼,让我们进去看上一眼又能如何?你要是嫌外人进去
多有不便,我去看看总行了吧?”
周三娘双眼一翻,冷冷道:“你弄上床的侍婢都有好几个了,真当自己还是
穿开裆裤的娃娃么?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卧房,也是你说看就看的?”
白若萍忙壮了壮胆子,快步走过去道:“大伯母,你……你先别着急,他们
也都是急着找我爹爹。不如这样,我进去看一眼,也好让他们放心,好么?”
周三娘面颊肌肉隐隐抽动两下,看神情极为不满,但似乎是再找不到什么好
借口阻止,盯着白若萍看了片刻后,突然怨毒无比的瞥了南宫星一眼,扭身走向
屋内,道:“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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