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不甚疑惑。
陈犹匪盯着她几秒,一张试卷递过来,“看完还我。”
旁边贺天一充满兴味的看着这一幕,罕见的没打岔。
借别人试卷提前看答案对书令仪来说还是头一次,她犹豫着小声说:“还还是不用了,提前看答案会影响原先的思路。”
看了正确答案,到时候碰上下一题她还是不会做怎么办。
她眼里如有盈盈水光,清澈如晨露,很是认真的望着陈犹匪。
男生忽的起身,身影在书令仪眼中渐渐放大,卷子轻飘飘的落在她课桌上,陈犹匪那一瞬间气势宛如风雨欲满楼般可怕,谁知他只是盯着她说:“我不习惯别人退回来的东西。”然后他离开座位竟然出去了。
贺天一在他身后叫:“去哪儿?说好做不一样的校霸呢!!”
书令仪拿着卷子,一时不知怎么办。
接下来上课的时候都不见陈犹匪,贺天一也出去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安慰了书令仪一句,“匪哥是心直口快,小姐姐别见怪哈!”
书令仪想说自己没有见怪,但贺天一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朱珠和她说:“试卷给你了就看看呗。”
书令仪点头,听她带着股不服输的气说:“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也不得不说陈犹匪智商挺高的。”
试卷上男生的字迹居然意外的好看。
书令仪嗯了一声,疑惑的看着朱珠。
“陈犹匪啊,他有病!”
市一中每到上一届高三离开,新一届高一升上来,就像有一股风气变换般让人觉得怪怪的。
平时除了学习,最大的八卦无非是谁和谁谈恋爱,哪位校园出名人物的八卦,传来传去也是唯一能填补学生精神空虚的事。
学校旁的奶茶店,书令仪付钱后拿了两杯奶茶放在桌上。
朱珠和她说了声谢谢,接着把手机递了过去,示意她看,“喏,这是我们以前初中班上的成绩单。”
屏幕上表格细密,但上面被画着红圈的人的成绩十分明显,年级前十。
书令仪按照她说的,把图片往后滑,好几张名单都是如此。
陈犹匪的名字赫赫在列,她迷茫的眨眼,朱珠看她这样无奈道:“想不通对吧?”
不是说,是校霸吗,开学之初还说他本人不好。
书令仪看着上面分数,说:“他成绩很好啊。”
朱珠哼道:“这还不算过分的,有次因为不知道和我们年级宝座第一发生过什么事,后半个学期成绩更恐怖,压的我们那个年级第一出不了头,见着他都是惹不起躲着的。所以说嘛,不想当优等生干嘛这个样子,贺天一还说什么是做另类校霸,成绩差算什么,成绩好的不良学生才牛气。嗤。”
她愤愤完,猛吸了口奶茶,又感叹,“不过从初中开始陈犹匪就是因为这点很火的,老师那里也有些特权……”
黄昏下书令仪和朱珠从奶茶店出来,两人分别往回家路上走。
“明天见咯。”
书令仪要在站台坐车,挥手送走朱珠后绕了另一条路。
站台处学生不少,微风吹起人的衣摆。
远远就看见一群高瘦的男生打打闹闹走过来,或背着或,蓝白色的校服十分扎眼。
贺天一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站牌下方的女生。
实在是对方实在显眼,仿佛处于真空地带,周围的人都和她隔着距离。
“嗳,嗳,陈犹匪,看那是谁?”
其他男生随着贺天一看去。
当中低垂着眉眼,戴着耳机的女生呈现给人一副温柔文静的画面。
“她谁?陈犹匪你女朋友?”
被叫的男生正注视着那个方向的人影,扯了扯唇,“谁说的。”
贺天一问:“这方向是去长安街,她家也住那儿么。”
“那不是和陈犹匪一个方向啊。”李安说。
“也和我一个方向啊,我外婆也住长安街。”另外个男生连忙道。
贺天一挥手,“去去去,凑什么热闹。打声招呼呗?”
书令仪正在听舞曲,心里默默念着拍子,忽然有人走到她面前来,让她惊讶的抬头。
耳机被人拔掉,落在对方手上,漆黑的眼睛没有之前深谙,却是一落不落的看着她。“住哪儿?”
书令仪讶然,“陈犹匪……”
她还看见他身旁其他人,有的是同班同学,有的不认识,面对打量的目光她还算淡定,只是两道细眉微皱,仿佛雨后蕴藏在迷雾下的含黛青山。
陈犹匪重复了一遍,“住哪儿?”
书令仪嘴微微张开,不知道该不该说,最终在贺天一忍不住的轻笑声中说:“长安街的街尾。”
“嗯。”
陈犹匪向看热闹的几个人道:“你们回去,明天再见。”
其他人嘘了声,说:“不是说好晚上还有活动吗,这么早回去干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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